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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赔偿。”
简夏红唇微启,缓缓吐出四个字。
周意一听,顿时红了眼眶。
“阿樾!”
她拉着宴樾,摇了摇头。
她才不要给刘芸那个贱女人道歉赔偿,她不过是简夏身边一条狗!
“不想道歉也行。”
简夏看着她哀求宴樾的神色,淡淡出声。
“周总监说自己是气急了才踩了刘芸,那我也气急了,周总监也过来也让踩一脚?”
“阿樾!”
周意慌了,红着眼圈,眼泪说来就来。
一想到自己被简夏踹的这一脚,还隐隐作疼。
要是真的被简夏踩一脚,自己这手还要不要了?
宴樾揉了揉眉心,沉吟道:“简夏,我来赔偿,不会让刘芸吃亏的。”
宴樾的回答在简夏的预料之中。
她知道只要是周意的事情,宴樾都会承担下来。
没多纠缠,简夏淡漠地颔首:“希望宴总信守承诺。”
“放心。”
宴樾压着心底的烦躁,点点头,“你回去吧。”
简夏转身,准备离开。
身后的周意扬声道:“简夏,别走错了,你现在的办公室在茶水间旁那个小屋子。”
简夏脚步微顿,身旁的宴樾低喝了声:“周意,行了。”
周意耷下脑袋,委屈地看他。
“阿樾……”
简夏垂眸,没再听里面的话,径直离开。
新的办公室在,茶水间旁的小屋。
以前这里是仓库,堆放着杂物。
现在改成办公室了,但屋子里仍旧还残存着一股腐朽气息。
简夏将窗户和门都大敞着散味,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
比起她之前的办公室,的确是小了太多。
可好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沙发休息间应有尽有,还比以前的办公室安静了许多。
简夏心里安慰着自己,挽起袖子收拾起来。
门口,路过的同事毫不避讳地谈论着她。
“简夏姐可真可怜,当众被宴总给训斥,赶到这破地方来。”
“呵,这俗话说的好,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以前她是宴总跟前的红人,现在有了周意,自然就被抛弃了。”
“我如果是她,我根本不会回来,也不瞧瞧,现在这公司哪里还有她的容身之地?”
嘲讽也好替她抱不平也好,简夏通通充耳不闻。
嘴长在别人身上,说什么,她管不到。
公司跟红踩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只要做好自己就行。
“简夏姐,她们就是太嘴碎了。”
王鸥安抚了句,简夏笑着摇了摇脑袋。
“没事儿,我在这圈子也不是第一天,比这更难听的我也听过。”
简夏莞尔一笑,也不在意。
“不就是几句话,伤不了筋,动不了骨,少不了块肉。”
“他们愿意议论,就随他们去。”
简夏拍了拍他的肩膀,反过来安慰他。
王鸥听着这话,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以前简夏风生水起的时候,他们个个恨不得伸长了脖子巴结。
现在宴樾身边换了个周意,这群墙头草就顺势飘了过去。
墙倒众人推,落井下石,也不过如此了。
“帮我把沙发搬进去,你就回去吧,顾砚北那边还需要你。”
简夏指着一旁的沙发,王鸥点点头,替她扛了过去。
“那简夏姐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儿,你再联系我。”
简夏点头,送他离开。
折腾了一上午,简夏连午饭也没吃,倒头在办公室里休息起来。
简夏刚躺下,昏昏欲睡,就感觉窄小的沙发塌陷了下去。
紧接着,一股熟悉的烟草气息迎面而来。
冰冷凉薄的唇落在自己唇上。
她猛地睁开眼。
放大的俊脸陡然出现在她眼前。
“你怎么进来的?”
简夏心底惊慌,她明明是锁了门的。
宴樾搂着她的腰,长腿落在沙发外,半个身子和她挤在一起。
他腾出一只手,指了指旁边的暗门,“这里是跟我办公室休息间连着的。”
简夏一怔,连着的?
她怎么不知道?
简夏当然不知道,这仓库原本是给宴樾放置私人物品的,后来因为公司库房临时不够用,他就暂借了出来。
这暗门一直是从他那边锁上的,所以除了他以外,其他人也不知道。
简夏推了推他,“你让开,挤着我了。”
宴樾纹丝不动,捏着她的手环绕在自己腰上。
“夏夏,别动,我就想陪你睡会儿。”
宴樾附在她的耳边,轻言细语地哄着。
陪她睡会儿?
简夏冷笑:“宴总,我这小地方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周总监的办公室宽敞明亮,你去那边!”
宴樾低笑,“夏夏,你吃醋的模样,有人儿多了。”
他长臂一伸,将人揽在怀中,身子往下一沉,将简夏压下去。
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被迫她扬起头,红唇就在眼前,宴樾也没客气低头吻上。
反复轻啄,食髓知味。
简夏被他吻得晕头转向,身上的外套也不知何时被他剥下来,扔到了地上。
狭窄沙发上,两个人贴的密不透风,他滚烫身体紧挨着她,在她耳边低低喘着气。
“夏夏。”
简夏伸手抵在胸前,红唇被研磨得红肿不堪,眸光潋滟出水。
“宴樾!你要发.情去找周意!”
她咬着唇,眸子里蒙着一层莹光,声音颤抖,委屈得不行。
“夏夏,我只想要你。”
对于她的愤怒,宴樾也没闹,耐着性子哄着她。
简夏闻言,眼眶红的更厉害,哽咽着问道:“宴樾,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人前你糟践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我的脸踩在地上,人后你抱着我不松手,说你只想要我?”
“别哭,夏夏你别哭。”
宴樾见她落泪,忍不住心疼。
低下头吻在她的面上,指腹掠过她的脸,拭掉她的眼泪。
“宴樾,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要想离婚就放我走,不要在我眼前恶心我!”
宴樾抵着她的额头,微微喘着气。
“夏夏,我不想和你离婚,我说我有苦衷,你信吗?”
简夏微怔,半晌,她凄凄一笑。
“苦衷,你的苦衷就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你舍不掉周意,又想和我做!”
“宴樾,你真恶心!”
简夏怒斥,伸手就要推开他。
宴樾眼中闪过一丝苦涩,单手禁锢着她的双臂,低头堵住她的唇。
“夏夏别闹,我不想动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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