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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果园,孟熙芮跟严礼淮一开始确实在一本正经的摘果子,摘了半袋之后,他们就故意往程念还有罗步新方向挪。
很快,四人就撞到了一起。
孟熙芮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拿手扇风,开始抱怨,“好热啊,又热又痒,说好的田园美景呢?我看到的只是一望无际的树叶还有果子,还有藏在树叶上的虫子,摘果子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玩。”
程念倒是摘得很起劲,时不时还剥个果子吃,“你啊,就是过得太安逸了,平常又不运动,干点活就受不了了,累了坐树底下休息会。”
孟熙芮当然不愿意。
他们大红山果园,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是为了摘果子的,而是为了那间废弃民房!
她将蛇皮袋一扔,“我不摘了,老罗,借你车钥匙用一用。”
罗步新将车钥匙丢过来,严礼淮稳稳接住。
程念诧异道:“你想干嘛?你不会想现在就回去吧?”
孟熙芮从蛇皮袋里挑了一个又大又红的沃柑,“回去?我怎么舍得把我亲爱的念念抛下?你们摘吧,我们开车去兜兜风。”
不等程念开启碎碎念模式,孟熙芮连忙将严礼淮拉走。
两人快步往大门方向走去。
严礼淮问道:“怎么还要开车去找吗?”
孟熙芮小声回道:“不开车不行了,刚刚下车的时候,我大概扫了一眼周边,果园位处山脚下,放眼望去,光秃秃一片,全是荒郊野岭,根本没有废弃民房的影子。”
“其实仔细想想,废弃民房如果在大红山果园附近,也不会离得很近,因为离得太近的话,或许张大爷就发现了。”
严礼淮点了点头,认同孟熙芮的说法。
他原先也以为,果园周边,有密林什么的,废弃民房就藏在密林里。
早知道附近是这种环境的话,他们就自己来了。
开车四处逛一圈就行了,根本没必要跟张宏股接触,也不用担心张宏股怀疑。
孟熙芮没有想到,严礼淮也没有想到。
不过有利有弊,他们也不是没有一点收获。
至少从张宏股这里了解到了西装男的为人,他们至少有几个月的时间,不用提心吊胆了。
到了门口,张大爷正在门口煮东西。
沸腾的热气不时从锅里冒出来,孟熙芮一下子就闻出来了,那是红薯的味道。
火灶,红薯,说不定还是自己种植的。
一个人,一条狗,守着一片静谧果园。
想吃什么就种什么,日出而,出日落而息,食物全都是绿色天然无污染物。
这不正是孟熙芮向往的养老生活吗?
“张大爷,我们去兜兜风,他们还在里面摘果。”
张宏股揭开锅盖,真的是红薯,红薯飘散在空气中独特的味道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他热情邀请两人,“要不要吃红薯?”
严礼淮跃跃欲试,但是被孟熙芮拉住了。
“不用了张大爷,我们早上吃过了,谢谢你哦。”
严礼淮被孟熙芮拉上了车。
他还有些不满,“你吃了早餐,我可没有吃,为什么不给我吃红薯?”
孟熙芮阴沉着脸,ᴊsɢ“你刚刚杀了人家的表侄,他唯一的亲人,虽然只是几个红薯,你吃得下去吗?”
气氛瞬间变得沉重起来。
严礼淮小声嘟囔了一句,“你还吃人家沃柑呢…”
孟熙芮反驳,“我给钱的,不一样。”
严礼淮不想再跟孟熙芮争,他摸了摸扁平的肚子,发动了汽车。
严礼淮道:“我就围绕果园附近开哦。”
孟熙芮“嗯”了一声,“以果园为中心,向四周辐射。”
他们追西装男最后追到了荒郊野岭,为什么西装男会去荒郊野岭呢?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是想回大红山果园。
大红山果园,就位于荒郊野岭中。
追到西装男之后,他们找到了附近一间废弃民房,将西装男囚禁在了废弃民房。
所以那间废弃民房,大概率就在大红山果园的附近。
就看着附近,是距离大红山果园多远了。
严礼淮开始缓缓开车绕行。
孟熙芮打开车窗,聚精会神观察。
这地方,除了张宏股,了无人烟,想找个文化的人都很难。
一开始,两人还信心满满。
但是随着搜索范围圈越来越大,依旧没有见到废弃民房的影子。
两人不由得对他们的猜测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一个半小时之后,他们依旧一无所获。
而此时,他们距离大红山果园,已经至少二十公里远了。
但是四周除了杂草丛生的荒地,就是稀稀拉拉的山林。
严礼淮开得足够慢,孟熙芮看的也足够仔细。
他们确保没有漏过任何地方。
但诡异的是,就是没有发现废弃民房的影子。
他们打算继续找下去,但程念的电话打断了他们。
“喂,你们跑哪里去了?到处不见你们身影,兜风兜到哪里去啦?”
孟熙芮正心烦意乱呢,“你问我兜到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呀,荒郊野岭的,我哪知道这是哪里,我真想把你们丢在果园里。”
挂断电话,孟熙芮无奈道:“调头吧,不找了。”
严礼淮还是有点不死心,“再找找?万一一会就找到了呢?”
孟熙芮摇头叹气,“方向错了,怎么找都找不对。”
严礼淮想不通,他锤了一下方向盘,“可是哪里出错了呢?”
孟熙芮也想不通,“从金湖鱼广场出来之后,我们就失踪了,西装男没有回大红山果园,他去了哪里呢?最后我们为何又在荒郊野岭醒来呢?”
“金湖鱼广场,距离大红山果园,将近八十公里。”
“要在方圆八十公里之内,找到一间废弃民房,谈何容易?无异于大海捞针!”
“还是得找一个点,以这个点为中心,往四周辐射。”
“但是大红山果园,显然不是我们想要找的那个点。”
严礼淮调转了车头,往大红山果园方向开。
他们找废弃民房的时候,开得很慢,所以一个半小时,也就走了二十公里。
回去的时候,就快多了,半个多小时就回到果园了。
果园门口,罗步新还有程念早早等候在了门口,还有三个蛇皮袋沃柑。
罗步新跟张宏股大爷聊得正欢。
下车之后,程念抛给孟熙芮一个剥好的沃柑,“风景怎么样?还好吗?”
“还不错,山区风景独好,”
孟熙芮接过沃柑,掰了一半,本来想给一半严礼淮,但是想到他现在还戴着口罩,哪里吃得了。
便留着自己吃了。
她指挥严礼淮,“傻站着干嘛?帮忙把果子搬到车上去啊。”
严礼淮一言不发去跟罗步新扛果子。
孟熙芮随后看向坐在一旁的张宏股,问道:“张大爷,你这里有卫生间吗?我有点尿急,想上个厕所。”
张大爷坐着没动,指着一楼,“进门右转,有个卫生间。”
孟熙芮说了一声谢谢,随后往里走去。
她刚刚吃了两个果子,有点尿急,但是不多。
她主要想进张宏股的房子看一眼。
从张宏股的话里,孟熙芮了解到一个信息,他对自己这个表侄,似乎并不喜欢。
有没有可能,他们追西装男确实追到了果园,最后将他拖进了果园里的这间民房呢?
录像带里的民房,看着荒废破败。
张宏股住的这间民房,外表看着虽然挺崭新的,但是里面什么样,谁知道呢?
方圆二十里内,他们都找遍了,除了这一间民房。
他们没有发现第二间民房。
所以不怪孟熙芮怀疑。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那一个,再怎么不可能,也是真相!
或许,就是张宏股给他们寄送的录像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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