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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宁栀夏晕倒,秦清宴打横将她抱起送入房间,语气中有自己都察觉不了的慌乱。
“请大夫,快!”
等宁栀夏悠悠从黑暗中醒转过来,却听到一阵争吵声。
“陆珩,我还没怪宁迟渊和你设计宁栀夏假死之事,你倒怪起本王来了。”
“王爷也知道宁姑娘是九死一生才活过来的,若王爷巴不得宁姑娘死,那您何不干脆一刀杀了她,何苦刺激她。毕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遇上老神医的。”
“本王如何行事,用不着你管!”
宁栀夏一路循声来到正堂,却见到陆珩已经走远了。
她糯糯不敢喊出声让陆珩停步,如今的她不再是在西陲边关那么肆意了。
眼尖的秦清宴上前问道:“你怎么起来了,醒来了就好好躺在床上休息。”
宁栀夏后退半步,福身行礼。
“谢谢……王爷,我好多了。”
秦清宴不敢上前,刚刚仅仅是报出自己的名字,就让宁栀夏头疼晕倒,高烧不退。
要不是陆珩闻讯过来,自己对她的病情只能是束手无策。
他愈发烦躁,却还是抬手让她落座。
正堂寂静,落针可闻。
当时只顾着将宁栀夏抢回,却丝毫没想过自己要如何跟没有记忆的她相处。
找话题聊这事,向来都是以前的宁栀夏找他聊的,何时这般相顾无言过。
“你……现在知道我的身份了?”秦清宴打破了沉默问道。
“是,民女知道王爷是摄政王了。”宁栀夏颔首恭敬地答道。
这恭敬疏离的回答,身份有别的称呼让秦清宴脸一沉。
“无需称我王爷,唤我清宴即可。”
宁栀夏一愣,“王爷,民女……”
秦清宴紧接着道:“你亦无虚自称民女,称你我便是。”
宁栀夏不知道堂堂王爷,为何会纠结这称谓问题,但尊卑有别的道理还是懂得。
“王爷,这怕是于礼不合。”
秦清宴却已见怒色:“嗯?”
只是轻飘飘的一个字,却让宁栀夏感受到了其中的分量,她不得不妥协的回道:
“是,清宴。”
秦清宴的嘴角微微勾起,随即淡淡吩咐着。
“你身子既已无大碍,那这几天就启程和我一起回京吧。”
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
只剩宁栀夏担忧的看着西陲边关的方向。
哥哥,陆珩……对不起,你们想尽办法带我远离京城,可我……终究还是得回去了。
皇城郊外。
杏园。
是摄政王府在京郊的产业,里面种满了银杏树。
宁栀夏亦步亦趋的跟在秦清宴身后,看着满园的银杏花开,神色怅然。
“你今后就住在这里,有什么只管和杏园的管家说,要做银杏的糕点也可以,你……”
秦清宴难得多言的交代着,却看到宁栀夏神思不属,脸上竟带着回忆之色。
他的心不知为何也随之变得忐忑起来了。
“你可是……”想起来了,他的话未说尽,已是被那软糯的依恋之声打断。
“……清宴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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