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参观下来,江渺对这里的装修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江渺回到餐桌前,傅砚辞已经用完了餐。
目光不由得落在了放在餐桌中间的小盒子上。
傅砚辞抬眸看她,察觉到她的目光,神情温柔的伸手从那小盒子里拿出了便利贴和笔。
没有任何言语,只是低头在那便利贴上写着什么。
江渺蹙眉走到他身边,看着一个个工整有力的字落在纸上。
愿渺渺岁岁平安。
江渺看着纸上的字眨动明眸,与他柔和的目光相撞。
傅砚辞弯了弯眉眼,将手中的笔递给江渺:“要写吗?”
稍愣几秒后,江渺接过笔犹豫片刻后垂眸写了起来。
两种不同的字迹出现在一张橙黄色枫叶形状的便利纸上。
愿渺渺岁岁平安。
愿傅先生事事称心。
“这家店的设计都是你想的?”两人走出餐厅,江渺没忍住抬眸看着他问。
男人转身牵起她的手,目光炯炯的盯着她几秒后,语气松散的应她:“故人。”
江渺一时间有些看不懂他此时的神情,微微点头没有在继续问下去。
江家。
回到家一直沉着脸的江澈一言不发转身上楼。
坐在客厅的江明哲和许洁见儿子神色低沉的上楼,蹙眉相视一看,随即看向后进来的江语嫣。
“语嫣,你哥这是怎么了?”许洁起身面带疑惑的走到江语嫣身边开口问道。
江语嫣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轻叹口气,坐在了沙发上看着江明哲二人,略带气愤的言道:“爸妈,你们知道江渺那个贱人和谁结婚了吗?”
提起江渺夫妻二人面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江明哲眉头紧皱语气带着几分怒气:“她和谁结婚现在都和我们没关系!”
“就是,就她那下贱样儿能勾搭上谁?指定不是什么好人。”坐在一边的许洁言语刻薄随声附和。
江语嫣的看着丝毫不感兴趣的两人开口道:“江渺和傅砚辞结婚了!”
傅砚辞。
听到这三个字的江明哲率先瞪大了双眼,起身面色严肃的看着江语嫣。
“你说谁?”
江语嫣的脸色骤然难看了几分,语气更是有些不耐烦:“她嫁给了傅氏集团的总裁傅砚辞,爸!傅砚辞应该是我的,哥哥之前就答应了,等他回来,他会介绍我和傅砚辞认识的!如今,如今,却被江渺那个贱人捷足先登了!”
她的语气变得逐渐急切了起来,一边的许洁见女儿一脸委屈连忙坐到江语嫣身边轻拍着她的后背。
沉着脸的江明哲神情错愕的转身,若有所思没在继续说话。
半晌过去,江明哲转眸看着一脸委屈的江语嫣淡淡道:“改日叫你姐回家吃饭。”
许洁闻声神色骤变,缓缓起身用一双诧异的目光看向江明哲:“江明哲,那个贱人都和江家没关系了,你还喊她回来吃什么饭!”
满脸怒色江语嫣眼睛瞬间瞪大,仿佛要喷出火来。
江明哲见母女二人都是这幅神情,不由心生无奈柔声解释道:“再怎么说她也是我江明哲辛辛苦苦养大的,因为她公司险些出现漏洞,我还没找她算账,如今她攀上了傅家那样的高枝,难道不需要回报江家吗?”
得知江明哲真正目的母女二人这才面色舒展。
三日后,江城剧院。
“渺渺,今天也要好好表现哦!”舞社社长面带笑意轻柔的拍着江渺的肩膀开口说道。
刚刚收拾好头发的江渺扬了扬嘴角点头。
“哎呀社长,渺渺都领过多少次舞了,你还不相信她的实力?”李晗走到江渺身边笑嘻嘻的说着。
“渺渺的实力我当然是知道的,但我这不是怕你因为那天的事,影响你发挥嘛……”
社长的一句话吸引了在场所有同事的目光,但江渺只是闻言垂眸轻笑一声,并未多言。
距离演出还有不到十分钟,江渺跟着同事们一同前往侯台区。
在刚走出化妆室的那一刻,江渺只觉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突然重心不稳,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渺渺!你没事儿吧?”走在前面的李晗闻声连忙折返去扶,前面的同事们也都停下脚步回身。
一阵刺痛让江渺吃痛的皱起眉头,双手紧紧地捂住脚踝。
李晗抬眸看向站在江渺身后失笑一声的女人,带着怒气开口:“姓白的!是不是你故意绊倒渺渺的!”
站在一边一脸傲气的女人瞟了眼江渺,冷笑一声:“李晗,我劝你不要血口喷人。”
“刚刚就你和渺渺走在最后面,你向来喜欢与渺渺作对,我看就是你!”性格向来冲动的李晗起身走到白琳面前大声道。
江渺在社长的搀扶下艰难的站起身,阵阵刺痛感让江渺说话声音都变的微微发颤:“社长,演出快开始了,咱们走吧。”
“你能行吗?不行就不要勉强了,你先在化妆间歇着,我找人带你去医院。”扶着江渺的社长一脸担忧的说着。
江渺咬了咬牙尝试着去伸脚,但疼痛让她无法动弹。
“都成这样儿了还想逞能呢?要是给舞社造成损失你赔的起吗?”白琳环抱双臂一副高傲的姿态看着江渺说道。
“渺渺,你要是带着伤上台延误治疗,严重了该怎么办?你还想不想跳舞了?”
最终在社长的说服下,江渺终究还是没能上台,而白琳则是如愿当上了此次的领舞。
这次演出是江渺自洛城回来之后首次舞蹈表演,她是那样的期待舞台,可眼下自己却未能上台,想到这里江渺失落的叹了口气。
当冰袋敷上已经肿起来的脚踝时,江渺吃痛的咬了咬唇。
片刻后,化妆室的门被人打开,江渺闻声看去,只见穿着灰色大衣的男人风尘仆仆的大步进来。
在傅砚辞之后进来的社长则是带着几分笑意看向江渺。
“傅砚辞?”江渺眉梢微挑,直起了身子,将手中的冰袋放在了一边。
蹲下身的男人紧紧握住江渺冰凉的手,眸色暗沉,语气温柔中夹杂着几分着急:“怎么回事?很痛吗?咱们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