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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初的心轻颤一下,在脸上表情依旧清冷疏离,“很快就不是了。”
这句话,一下子堵住了陆以深即将出口的话。
他眸色晦暗如深的凝视着南初,想要从南初身上看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然而从头到尾,南初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
就仿佛陆以深是无关紧要的人,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意识到这一点,陆以深心口一阵密密麻麻的酸涩感传来,他端起水杯一饮而尽,想要将心口不舒服的感觉全部都压下去。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打开。
霍庭宴手里捧着一束花走了进来。
看到他带花进来,陆以深眉头紧促,低冷的目光落在霍庭宴身上,像是无声的询问他为什么要带花过来。
然而霍庭宴却没有理会陆以深的视线,径直走到南初身边,将鲜花放到了南初怀里。
“这是送你的,算是我赔礼道歉。”
南初并没有多想,只以为霍庭宴是因为隐瞒陆以深也在这件事而为自己道歉。
索性就大大方方的将花抱在怀里,放到了一侧的椅子上。
霍庭宴也在一旁坐下,紧接着服务员就开始上菜。
虽然有霍庭宴在,但南初还是不喜欢和陆以深这样相处。
她声音轻柔的出声:“霍庭宴,你今天把我叫过来,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陆以深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声音里带着不耐:“对,有什么话就直说,绕什么弯子。”
“先吃饭,吃完饭我们再聊。”
南初早早的就放下了筷子,陆以深也没有什么吃饭的兴致。
两人的目光都投到了霍庭宴身上,像是无声的催促。
做了无数遍心理建设的霍庭宴,最后还是放下筷子看向了两人。
这件事情不应该瞒着陆以深的,不管怎样陆以深有知情权。
就算是当年陆以深做的不对,或者是对南初有所亏欠,这件事情陆以深也应该知晓。
想到这里霍庭宴并没有再继续遮掩,他坐直身子,脸上表情一本正经,“陆以深,你还记不记得两年前南初出的那场车祸?”
听到这话,南初忍不住一愣,疑惑地看向霍庭宴。
像是不明白霍庭宴为什么会突然解决这件事情。
陆以深也不解,但他的余光看了南初一眼,声音低沉的回应,“自然记得。”
陆以深至今也没有办法忘记,当他听到南初出车祸时,心里到底有多么慌。
就仿佛心口像是缺了一块东西,再也不完整的一般。
而这样的感觉,陆以深从来都没有在卫清澜的身上体会过。
南初本来还在想,霍庭宴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情?
紧接着就听见霍庭宴一字一句道:“那你又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其实根本不是意外?”
南初脸色不由得一变,眼睛瞪大,霍庭宴怎么会知道?
还不等南初开口,陆以深就急促又焦急的追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霍庭宴看了南初一眼,那眼神仿佛像是在说,是时候该让一切真相大白了。
南初深吸了一口气,颤声问道:“霍庭宴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霍庭宴抱歉的看了南初一眼,小声的道:“我是在去你工作室时,听你和卫清澜的对话都知道。抱歉没有提前通知,你就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但我觉得陆以深有知情权,毕竟当年你们两个人是夫妻关系。”
坐在一旁的陆以深听得云里雾里,心中的疑惑更深,耐心写一点点的丧失。
他放在桌子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声音带上一股威压和催促:“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起初南初并没有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陆以深。
毕竟两人都已经准备离婚,以后互不相干。这件事情虽然关乎自己的姓名,但和陆以深没有任何关系。
她没有想到霍庭宴竟然意外得知了真相。
眼看着霍庭宴就要将当年的真相说出来,南初也并没有阻拦。
既然霍庭宴想说,那就由他去吧。
“其实当年南初出车祸,是卫清澜的手笔。”
听到这话,陆以深脸上的表情骤变,瞳孔猛的收缩,脸上表情是质疑和怀疑。
陆以深下意识的看下南初,眼神仿佛像是在询问,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然而,还没等陆以深在震惊中反应过来,霍庭宴又给了他重重一击。
霍庭宴的声音又低又沉,一字一句,“而且当年南初在出车祸前,就查出了宫颈癌晚期。”
宫颈癌晚期?
这几个字眼,再次让陆以深的脸色瞬变。
一瞬间,愧疚的情绪几乎要将陆以深淹没。
他有些不敢去看南初。
当时南初竟然患了宫颈癌,那她当时得有多绝望?她又为什么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自己?
陆以深看着南初,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这些都是真的?”
既然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南初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她点了下头,算是承认。
“这些都是真的。”
陆以深放在桌子上的时候紧紧攥成拳头,他不敢置信的问:“那你当年为什么不把这个消息告诉我。”
如果他知道南初换了宫颈癌,一定会带她去寻最好的医生,治好她,
听到这话,南初忍不住轻笑一声,像是在嘲讽。
嘲讽现在的陆以深,也嘲讽过去的自己。
“当年陆总全部的心思都扑在卫清澜身上,就算是我告诉了陆总,陆总应该也没时间陪我吧。”
这话一出,就仿佛像是在陆以深的胸口插了几把刀子。
一下子陆以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但这件事还并没有完。
霍庭宴的视线在南初和陆以深两人身上来回转了转,再一次开口,“但,其实南初查出宫颈癌,这也是一场阴谋。”
一场阴谋?
陆以深再一次受到震撼,他一双深邃的眸子变得阴冷肃杀,仿佛藏着无数的杀气。
“说吧,到底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
南初就像是个旁观者一般,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霍庭宴又继续道:“南初的宫颈癌,也是卫清澜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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