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完了饭,戚敬语重心长的对戚城野说:“陈家的事算是替你摆平了,下次做事要考虑后果。”
“我知道了,谢谢爷爷。”戚城野回道。
对面的谢钰琼和戚择川都快咬碎了一口银牙。
因为戚城野闯了祸,戚家一块极好的地皮就白给了陈家,与之而去的还有一个新项目。
戚敬称其累了,然后先一步离开了餐桌。
他今天之所以叫戚城野回来吃饭,不过是想看看他伤的如何。
戚敬走后,谢钰琼就不忍了。
她立马甩了筷子,筷子掉入汤里,溅起了一点水,刚好落在戚城野的脸上。
谢钰琼轻蔑的说:“这里是戚家,你一个贱种,别以为能得意的了几时。”
戚城野轻笑一声,周身的气压低到让人觉得窒息。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把桌子掀了。
对面的谢钰琼和戚择川躲闪不及,直接被菜汁汤汁浇了个满怀。
最惨的就是谢钰琼,本来她正面的地方就放着汤,汤是用瓷锅装着的,所以还算是滚烫。
这全洒在了她身上,瞬间烫的她大喊大叫,皮肤都红了一片。
戚择川见一个私生子这般不把他母子俩放在眼里,他哪里还受得了。
他当即走到戚城野面前,抡起拳头就要揍他那张可恶的脸。
可养尊处优的少爷哪里会是戚城野的对手,他可是从亡奴岛出来的。
戚城野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然后一掰,戚择川的手腕就脱臼了。
他疼的五官都拧在了一起,嘴里发出痛苦的声音。
戚城野凑近他耳边说:“程妤星现在是我的人,你若是再敢打她的主意,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就凭你?你今天是为她出气来了?”
戚城野不打算回答他,也不打算就这么算了,他挥起拳头对着他那张脸狂揍了两拳。
戚择川被这个力道打的站不稳,高大的身子也倒在地上的一片狼藉中。
戚城野逼近他,拽着他的衣领又把他拉了起来,又给了他两拳。
戚择川直接被打的头晕眼花,倒在一片饭菜中浑浑噩噩的站不起来。
谢钰琼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整的回不过神来,戚城野除了刚回来那天这么嚣张,往后虽然表情很冷,但从来没敢惹他们。
如今居然把她的儿子按在地上打。
一向看不起戚城野的谢钰琼怎么受的了,“来人啊?把他给我抓住,快。”
在一旁的全是一些佣人,保镖是不会进家的,听见谢钰琼的话她们都齐齐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低下头。
二少爷可是敢杀人的,她们怎么抓得住。
戚城野嗤笑一声,对谢钰琼警告说:“再喊一句,我连你一块打。”
谢钰琼下意识的闭了嘴,她是对上一次的掐脖有了阴影。
戚城野见周围安静了,便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刚刚打人弄皱的衣袖。
他一边整理一边问狼狈站着的谢钰琼,“要禀告老爷子吗?不要的话我就离开了。”
戚城野笑的一脸挑衅。
“戚城野,我不会让你嚣张太久的。”谢钰琼咬牙切齿的说。
戚城野丝毫不惧,“我等着。”
他迈步跨过地上的戚择川,然后往门外走去。
戚择川在他离开后猛的一锤地上,“戚城野。”
谢钰琼对佣人喝道:“还不快把少爷扶起来?”
佣人们蜂拥而上,战战兢兢的把戚择川扶了起来。
家庭医生处理好谢钰琼和戚择川的伤口后就离开了。
谢钰琼谴走了所有佣人。
戚择川脸上全是淤青,滑稽的很。
“妈,为什么不告诉爷爷?”
谢钰琼说:“跟你爷爷说有什么用?无非就是骂几句,或者打几鞭,那个贱种害怕过吗?”
戚择川沉默了,他不甘的握紧了拳头。
谢钰琼叹了口气,“不甘也没用,你要么把他赶出戚家,要么就……杀了他。”
戚择川眸光一暗,他虽然讨厌戚城野入骨,但还不至于敢杀人。
谢钰琼恨铁不成钢的说:“你爸爸最近总提他,说他把那间破公司管理的很出色,再这样下去,将来的掌舵人是谁都不知道了。”
“爸爸不可能那么糊涂,他再怎么说也是私生子。”
“哼,哪怕是路边的一个乞丐,只要有了森*晚*整*理.戚家掌舵人这个名称加身,那么他就是鹿城的土皇帝。”
戚择川今年已经28了,但他在商场上依然没有任何造诣。
“这个暂且不说,先说说那个所谓的程家大小姐。”
谢钰琼一提到程妤星,就满脸嘲讽。
她打开抽屉拿出一个文件袋,文件袋里是几张照片。
她一把扔到桌上,说:“你自己看看你看上的是什么人,她早就和那个贱种勾搭在一起了,昨天话里话外都在为他说话。”
戚择川面上冷了下来,这些照片他早就看过了,出自邓星雯的手,是程妤星和戚城野搅和在一起的证据。
知子莫若母,谢钰琼见他这般模样,几乎肯定的开口,“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戚择川没有否认。
谢钰琼生气的拍了拍桌子,“你是不是糊涂了?一个贱种玩过的女人你也要?”
“妈,我只说我喜欢她,但我没说要娶她进门。”戚择川淡淡的开口。
谢钰琼不解的问:“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这般水性杨花的女人,只配供男人玩乐。戚城野玩的了,她却在我面前装清高,你说,我该不该给她点教训?”
谢钰琼下来没有见过儿子这般模样,偏执又疯狂,想法还很变态。
她忍不住提醒道:“你可别乱来,她怎么说也是程家的千金。”
“如果她不是了呢?我的意思是,如果没有程家了呢?”
……
戚城野驱车离开后就去了城郊的一栋别墅区。
他下了车后连门铃都不按就直接走了进去。
院子里,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正在摇椅上享受。
他甚至不用睁眼就知道是谁来了,“戚城野,都说了进门前先按门铃。”
他是一名传统医生,叫纪淮。
所谓传统,就是几千年前古人的医术和用药方式。
纪淮话音刚落,就闻到一股血腥味。
他瞬间把戚城野不按门铃的事抛之脑后,噌的一下坐了起来,担忧的问:“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