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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里人都知道他玩女人不碰第二次。
唯独我,让他不知餍足了八年。
我以为自己会是那个特例,甚至主动向他求婚。
男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戒指丢进酒里,
「玩笑开大了。」他冲我轻描淡写道,
「让外人看笑话。」
可后来,他和女大学生当街拥吻的照片上了热搜。
男人没有澄清,反而官宣:「这才是我正牌女友。」
小姑娘生得白白净净,明眸皓齿,又软又娇,
像极了十八岁那年的我。
我记得这是秘书处新来的实习生,还是他亲自挑选的。
刚推开包间门,就和小姑娘撞了个正着。
小姑娘抬头看见我,脸上闪过瞬间的慌乱,低声喏喏了句,“秘书姐姐。”
我才从外面进来,身上还沾着些寒气,因为不常笑,而多了分距离感。
我淡淡应了声,视线在包间里扫了一圈,
声音泠泠:“他呢?”
听见男人的名字,小姑娘明显有些手足无措。
不安的瞄了下我,声音细细软软,都快被包间里的音响盖过去。
“总裁不让我喝酒,去给我买牛奶了。”
我眉梢一跳,目光中多了点打量。
我跟了男人那么多年,也从没劳烦动他替我做点什么。
第一年,我陪他参加酒局应酬,
从不会喝酒的我硬是把自己喝到胃出血,他都没来医院看过我。
上个月,我开车时被对方剐蹭,导致左手腕骨扭伤,做什么都不方便,
他甚至没有替我倒杯水。
我收回视线,站在原地等待。
男人远远走过来,黑色衬衫的领口上方散开,袖子挽到手肘上,露出的小臂线条堪称完美,满身不可亵渎的清贵气。
唯一不和谐的,大概是他手上拎着盒纯牛奶。
他将牛奶递给小姑娘,露出手腕上的擦痕:“我等下送你回去。”
小姑娘垂着头,声音自责又像撒娇:
“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您也不会受伤。”
男人将自己受伤的手放在面前,语调温和:“害怕了?”
小姑娘不说话,只是脑袋垂的更低。
他低低的笑了两声,随后用另一只手将她的脑袋抬了起来,哄着她说:
“我都没怕,你怕什么?”
小姑娘鼓了鼓腮帮子,娇嗔的瞪他一眼,
随后嗫嚅道:“我怕你疼。”
声音很小,但我听的清楚。
正好这时包厢有合作桑详谈细节,我没再听下去,转身离开。
男人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有一瞬间的恍惚。
随即压下去,低声问:“怎么又委屈上了?”
她小心翼翼看向他,试探着开口:“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和姐姐好像更般配。’
男人沉默了片刻,随即嗤笑一声,回答的漫不经心,
“般配?我最烦她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无趣至极。”
我站在拐角处,却觉得身体像生锈了一样,动弹不得。
散场后,我沉默着将小姑娘送回去,再回到我和他的小区。
虽然住在一栋楼,但在的时候,他从不会踏足我家。
门被推开的一瞬间,熟悉的雪松香瞬间将我包裹。
纤腰被环住,我低头,看见他手腕上凸起的腕骨,还有修长匀称的指节。
男人身上那股冷冷淡淡的味道里混了点草莓味的甜蜜,在黑夜中格外明显。
我有过片刻的沦陷,却瞬间清醒过来。
沉迷过后,我懒倦的眯着眼,“真看上那个实习生了?”
男人慢条斯理系着袖扣,语气淡淡道:
“她很乖。”
闻言,我忍不住嗤笑。
乖的多了去了,也没见他在谁身上收心。
我目光移到他脸上,有些玩味,“那么乖,你怎么还憋了这么久?”
男人动作有片刻停顿,乌沉的眼睛看向我,过了会才慢慢皱起眉心。
“太乖了,舍不得动。”
我脸上的笑慢慢僵住。
在他心里,我只是退而求其次的工具......
男人的目光继续往下移,然后定格在我右手手腕上的那串项链上。
他眉梢微动,“怎么还戴着?”
我侧了下手腕,“习惯了。”
这是大学时,他送我的第一条手链,不贵,但是我一直戴着,
男人缓了下,说出的话的意思却别有所指,
“这么多年,也该腻了。”
南城初秋,深夜两点。
月光清透,穿过落地窗投在床上。
时宥霖将沈舒浅打横抱起,利落地掀起她的睡裙,欺身而上。
沈舒浅揉了揉眼,抬头望向他,试探开口:“宥霖,今天很晚了,就别折腾了……”
时宥霖没有应她,埋头伏在她颈间亲吻。
沈舒浅知道,今晚又是个不眠之夜。
在一起五年,总是如此。
察觉到她的走神,时宥霖突然抬头,在沈舒浅嘴角落下一吻。
“这也算是你的工作。”
一如既往冰冷的语气。
沈舒浅心里一颤,闭上了眼睛。
渐渐地,她开始分不清耳边是自己的声音还是男人的喘息,只有彼此的吻不断的深入。
事后,时宥霖去了卫生间冲澡。
听着耳边响起的水声,沈舒浅思绪忽然飘远。
在别人眼中,她跟时宥霖是从校园时期就相爱的完美情侣。
但没人知道,他们其实很小就认识了。
那次,她救了他一命。
只可惜,这件事时宥霖似乎不记得了……
大学毕业后,时宥霖接手了家里的公司,她跟着做了他的秘书。
高薪的工作,完美的男友,饶是任何人也挑不出毛病来。
可沈舒浅知道,时宥霖其实不爱她。
正当沈舒浅晃神的时候,时宥霖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他打开柜子,说了句:“记得吃药。”
沈舒浅脸色一僵,故作平静点头:“嗯。”
下一秒,她下床去客厅倒水吃药。
等再回房时,时宥霖已经穿好衣服离开了。
看着空荡的房间,沈舒浅嘴角渗出苦涩,心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絮,闷的难受。
五年来,每次结束后他都会离开,因为他说:“醒来的第一眼,我不想看见你。”
长夜漫漫,沈舒浅几乎一夜未睡。
第二天早上。
沈舒浅刚打开手机,收到了时宥霖发来的信息。
“行程表。”
言简意赅,是他的风格。
沈舒浅揉了揉还在酸疼的身体,打开电脑把这个星期的行程表发给时宥霖。
吃过早饭,她打车去了公司。
刚进总裁办,时宥霖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把时五时间空出来,我有事。”
话音落地,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办公室。
沈舒浅低垂着眉眼,恭敬开口:“好的,时总。”
在公司,她只能这样称呼他。
回到工位,沈舒浅点开行程表。
刚要修改,脑海猛然想起那天是她跟时宥霖在一起的五时年纪浅日!
沈舒浅心底一瞬泛起涟漪,却又在下一刻低落下去。
她苦涩扯了扯嘴角:“只是凑巧罢了。”
整理时宥霖办公桌的时候,沈舒浅忽然在他私人抽屉里看到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白盒子。
偌大的‘DR’logo映入眼帘。
沈舒浅一愣,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打开了盒子。
DR家的四叶草经典款。
是时宥霖的风格。
沈舒浅瞳孔一瞬瞪大,呆滞在原地。
她脑海一片空白,眼底没有半分惊喜。
因为,时宥霖不会给她准备这样的惊喜。
“咔哒——”
办公室门忽然被打开,时宥霖走了进来。
沈舒浅神色一顿,拿着戒指盒的手有些僵硬。
刚要开口,只见时宥霖脸色骤然冷沉。
他大步走到沈舒浅身边,一把夺过戒指盒,嗓音冷怒:“谁准你动我东西的!”
沈舒浅呼吸一窒,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半晌,才从喉咙里发出声音:“你打算把这个戒指……送给谁……”
时宥霖小心将戒指盒放回抽屉,嗓音冰冷如刺。
“跟你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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