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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上的时间很长,又不能像后世那样玩手机、玩pad打发时间,施梨便睡起了觉。
  起初,她把脑袋靠在窗户旁的板子上睡觉。但因为火车走得不稳,她的脑袋时不时的就会在板子上磕一下,怪疼的。
  施梨便把脑袋枕在了方淮礼的肩膀上。
  只是方淮礼的肩膀太硬了,全是肌肉,和睡在板子上一样,也让她睡得怪不舒服的。
  于是迷迷糊糊的她弯下了身子,直接把脑袋枕在了方淮礼的大腿上。
  虽然方淮礼的大腿也是硬,都是肌肉,但这个姿势至少比靠在肩膀上或板子上舒服多了。
  施梨是睡得舒服了,但是在她的小脑袋瓜躺在方淮礼大腿上的瞬间,方淮礼浑身的肌肉就紧绷了起来。
  尤其是,施梨还是面朝他的身子睡的,她面对的正是他的……她的脑袋就离他的……只有咫尺之远。
  方淮礼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正隔着裤子喷在他某处,那感觉奇妙又让他抓狂。
  方淮礼本来想看书的,现在他哪还看得下去,他已经心猿意马的起来,身体也莫名其妙的变得燥热了。
  方淮礼不想让他人察觉了异样,便拿了一件薄外套,连着他的下半身一起,盖在了施梨的脑袋上。这样也能替施梨遮挡些光线,让她睡得更好。
  施梨确实睡得很好,睡了好几个小时。但这几个小时里,方淮礼就如坐针毡了。
  等施梨终于睡醒了,坐起了身,盖在她脑袋上的薄外套滑了下来。
  施梨抬手接住,睡眼惺忪地问:“你给我盖的?”
  方淮礼微不可察地吁了口气,松了松紧绷的身子:“嗯。”
  “你为什么只盖我的脑袋,不盖我的身子啊?”施梨好奇地问。
  一般来说,给人盖衣服,不是都会盖身子的吗。
  方淮礼喉结滚动了下,哑着嗓子道:“怕太亮了,你睡不好。”
  施梨欣然接受了这个说法,全然没有半分怀疑。
  “你嗓子怎么了?哑哑的。”施梨又问。
  方淮礼轻咳了声,略不自在地道:“可能是火车上太干了。”
  施梨点了点头:“你多喝点水。”
  “嗯。”
  方淮礼表面淡然,内心却叫苦不迭。
  他这是多喝水的问题吗?
  温香软玉在怀,他却什么都不能做,他可太悲催了!
  啊啊啊,好想快到点军属大院,他就能和媳妇过二人世界了!
  ……
  火车抵达市里的火车站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方淮礼的勤务兵汪哲和一个小兵已经在火车站出口等着他们了。
  “汪哥,方团长这次请假外出,真是为了去结婚啊?方团长什么时候有的对象啊,咱们咋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小兵疑惑地道。
  “咱们要是早就听到风声了,那还是咱们的方团长吗!”汪哲道。
  “也是。”小兵附和:“方团长总是这么出其不意。”
  “对了,汪哥,你见过方团长的媳妇吗?”小兵又问。
  汪哲盯着火车站出口,摇头:“没有。”
  小兵叹气:“方团长整天待在部队里,都没见他处过对象。他不会三言两语的就把他媳妇骗来和他一起随军了吧。”
  汪哲因为和小兵的关系好,平时说话也不避讳。
  眼下听到小兵这么说,汪哲瞪了眼他:“咱方团长这么优秀,都没处过对象,就不可能是他媳妇三言两语把他骗到手的?”
  小兵好笑的连连摆手:“不可能不可能,咱方团长没有这么单纯好骗啦。”
  汪哲还想说什么,眼尖地望见方淮礼从火车站出来了,连忙朝方淮礼挥手:“方团长!这里!”
  然后和小兵赶了过去。
  方淮礼双手提着大包小包,背上还背着个大包包,站在他身旁的施梨则两手空空。
  “方团长,你们终于到了。”
  汪哲和小兵接过方淮礼手上的大小包,双眼时不时的偷瞟一眼方淮礼身旁的施梨。
  他们都震惊住了!
  方团长的媳妇也太漂亮了吧!比文工团的台柱还要漂亮!
  五官精致,皮肤白白净净的,身材修长,气质也是顶好的。
  “方团长,这是你媳妇啊?”汪哲小心地道。
  方淮礼淡淡的“嗯”了一声。
  “方团长,你和你媳妇真般配!”汪哲高声道。
  “我知道。”方淮礼心情不错地扬了扬下巴。
  施梨瞅见方淮礼臭屁的模样,轻笑了下。
  他们上了部队特地来接方淮礼的吉普车,开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军属大院。
  此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大院里的其他家属早就睡下了,都没有几户屋子里亮着灯。
  汪哲和小兵帮着把他们的行李扛进屋里后,也离开了。
  方淮礼的这间住处是带一个前院的,但院子里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种,什么都没有。
  房子是两室一厅的格局,带了厨房和卫生间。
  房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床上也铺着新的棉被和床单,显然是在去接她之前,方淮礼特地收拾过的。
  “媳妇,我平时训练特别重,吃饭都是在食堂解决的,就在这里睡个觉,家里比较空,什么东西都没有,你别嫌弃。”方淮礼看着施梨打量了房子这么久,不好意思地挠头道。
  “没关系,现在你成家了,有媳妇了,以后家里就不空了。”施梨道。
  方淮礼动容不已,上前抱住了施梨:“媳妇……”
  方淮礼本想和施梨卿卿我我一下,但施梨的体力哪比得上方淮礼的,坐了一天的硬座了,施梨早就屁股不是屁股,身子不是身子了,胃里还有点空。
  “家里有没有什么吃的?”施梨问。
  这个问题,倒把方淮礼问住了,他一下子就没有了那些旖旎的念头。
  “只有部队分的大米、面粉和油。”
  方淮礼道:“媳妇,你是不是饿了?都怪我,我没有考虑周到,我应该去接你前,买些菜放家里的。”
  “就算现在肉菜齐全,我也没那个心思做啊!太晚了。”
  施梨突然想道:“我记得妈好像塞了一些打面机打的面条在我包包里!”
  施梨在行李包里翻找了一通,果然找到了用布和纸小心包好的面条。
  施母就是考虑到他们到家属大院时已经很晚了,怕他们没有吃的,就准备了一些面条,方便他们吃点热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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