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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皇上不治罪于相府是秦南柚从中缓和了?
  她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秦洵左思右想,只得出一个结论,秦南柚肯定插手其中了。
  她可是皇上的弟妹,唯一的弟妹,若是她去求皇上,这个薄面怎么着也得给吧。
  秦洵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不禁感叹,果然还是大户人家的血脉更懂得一个家庭的荣辱。
  不像秦以姝,妾室教养的,目光短浅,只顾得眼前利益,一点也看不长远。
  看来,秦南柚也不至于一点用也没有。
  皇上看着紧闭的门,默默道了一句,“阿绎,这次算兄长帮你的啊。”
  秦南柚在相府的处境他知道,如果此事这么处理能让她在府中好过一些,那也算是帮到阿绎些忙了。
  秦洵回到家,直奔秦南柚的院子。
  “小姐,相爷来了。”
  夏儿见秦洵风风火火的就冲进来,也拦不得,只得快步跑到书房门前唤秦南柚。
  秦南柚听见后,放下毛笔,秦洵这时候来找她干什么?
  推开门,正好看到院子里的秦洵,礼也懒得行了,点了个头就算是行礼了。
  “父亲可是有事?”
  秦洵眼里亮晶晶的,让秦南柚莫名有些怵。
  “南柚,不愧是相府嫡女,与相府荣辱与共啊,等姝儿出祠堂了本相会让她来亲自给你赔罪和道谢,爹爹要谢谢你,谢谢你为相府考虑了这么多,也做了这么多。”
  秦南柚一头雾水,秦洵吃错药了吧,这是在放什么狗屁呢。
  “贵妃宴会姝儿抢夺彩头一事是姝儿的错,本相已经好好责罚过她了,下次在皇上面前,你还是要为相府多美言几句啊。”
  秦南柚知道了。
  原来是要让她说情啊。
  秦南柚扯嘴笑了笑,就算是求人,也得有个求人的态度。而秦洵,始终高高在上,不像是求人,更像是吩咐。
  秦南柚点点头,随意答道,“知道了,不过父亲还是要知晓,此事要盖过去不易,我看秦以姝在祠堂里就多待上些时日吧,免得皇上以为秦家认错态度不端正呢。”
  秦洵连连赞同,“对,对,多待上些时间,本相这就去祠堂,跟姝儿说。”
  秦洵来匆匆,去匆匆,没关心过秦南柚这个女儿一句,但是字字句句都是庶女秦以姝。
  不过秦南柚早就已经习惯了,要是秦洵突然关心备至,她还不适应呢。
  毕竟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安好心。
  “小姐,刚刚老爷说的都是什么意思啊,奴婢怎么一句也没听懂啊。”
  秦南柚也不知道,不过秦洵刚从宫里出来,又提到皇上,那肯定就跟皇上有关。
  “西鹏,去打探下秦洵进宫发生了什么事,不必刻意隐了痕迹。”
  西鹏在暗处应下后就快速离开了听雨轩。
  祠堂。
  秦以姝跪了这么久,头发凌乱,一点高门女儿的风范也没有,反而是像个泼妇。
  祠堂里摆着的东西已经被她砸得稀巴烂,厨房送去的东西也不吃,扬言要饿死在祠堂。
  其实就是为了引起秦洵的注意,让秦洵心疼,好把她从祠堂里放出来。
  然而,好消息没等来,直接等来了秦洵本人。
  秦洵看着乱七八糟的祠堂就怒不可遏,打了秦以姝一巴掌还觉得不够解气。
  “祠堂供奉着秦家列祖列宗,你又是打又是砸的,是要毁了秦家吗?若不是南柚去找皇上求情,恐怕现在咱们秦家都全部到鬼门关去了。”
  秦洵看着秦以姝,眼里满是愤怒和失望。
  他曾经多么骄傲的女儿啊,如今竟成了捅他的刀子。
  “爹爹,你说什么呢。秦南柚怎么可能会去求皇上,她恨不得我和娘亲死啊,她怎么可能会为了我们去求皇上呢。”
  秦以姝不相信,尖叫着试图把秦洵从迷境里拉出来。
  “果然都讲究嫡庶,嫡庶还是有区别的,你为了荣华富贵,一己私利,不顾相府,不顾本相,也要去讨那个步摇。
  而你姐姐,为了给你收拾烂摊子,擦屁股,去求皇上,求他不要对秦家治罪。
  瞧,这就是嫡庶,这就是你为什么只能做庶女的原因。因为你永远不会把相府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自私自利。”
  秦洵眼角划过一滴清泪,他是真的疼爱过秦以姝,不仅仅因为她嘴甜,喜欢围在他身边,更是因为他是刘玉儿的女儿。
  而刘玉儿,是他唯一真心爱过的女人。
  秦以姝愣了好久才发作,“爹爹,你说过的,在相府,我就说嫡女,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就是你的嫡亲女儿,为了一支步摇,爹爹就忘记以前说的话了吗?”
  秦洵猛然抬手一巴掌抽在秦以姝脸颊上,“混账,若不是你为了一支步摇弃相府于不顾,我何至于被人落井下石,被人背后戳脊梁骨,被皇上警告,竟还要靠着女儿去求情才能免tຊ罪。
  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只是罚你跪祠堂,没有把你交给太子殿下处置已经是对你仁至义尽了。
  你就给我跪祠堂,不跪满一个月,不许出来,谁也不许来看她。”
  说完,秦洵就离开了,身影越发显得有些佝偻了。
  秦以姝半俯在地上,眼里的恨意像要迸发出来,“秦南柚,我要你死!!!”
  秦南柚不知道祠堂里发生了什么,也不关心。
  他现在只一心扑在铺子上。
  得管家不愧是管理着诺大王府的管家,只要你把需求说明,其他的全部都给你办的妥妥贴贴的,这在前世,肯定是个非常抢手的运营管理能手。
  琼州府。
  花了三日的时间,才把被偷袭的残局收拾妥当。
  此次伤亡严重,不过北辽也没好到那儿去。
  萧绎不是睚眦必报的性格,但也不是吃哑巴亏的人。
  下午,召集了军营里的将军们去营帐议事,快速的制订了方案。
  偷袭嘛,谁不会啊。
  北辽伤亡惨重,现在肯定也在休整中,是最好偷袭的时候。
  时间就定在今晚,就萧绎和束山亲自带队,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现在已经是冬天了,过不了几日大雪封山,琼州府又地势偏僻,粮草运不进来,现在可就是攻其不备的最佳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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