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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凭林听软磨硬泡,武安候就是不松口,甚至他还搬出了尚在病中修养的江打叶。
  “江叔叔,林家犯下通敌叛国之罪,我逃不掉的。”林听十分愧疚,朝中局势她虽然懂得不多,但也知道苏公公素来是个贪图利益之人。
  今日他知道自己在候府,却并未直接派人来抓,一定是想着回宫在皇帝面前上眼药。
  既然知道明日不会处斩,她实在不想让江叔叔落下个窝藏罪犯,包庇叛国罪人家属的罪名。
  而且,她总觉得阿兄今早的反应不太对劲。
  这期间事情太多太杂,她如今是想离开,但也不愿不明不白地离开。
  “公主明日回府,一切事宜等明天我们在商量,你放心在这里住下。”武安候最后落下一句话,转身又交待了江风盯好林听就离开了。
  平昭阳公主要回来了?
  林听想起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子。
  先帝创业之时,曾被困于沧州,是平昭阳公主率领三千娘子军杀进沧州,将先帝救出。
  后来先帝打入上京,也是平昭阳公主带着丈夫在外周旋。
  先帝登基之时,曾断言若平昭阳公主是男子,必是皇太子。
  而如今十几年过去。
  当年英姿飒爽的女子屈居内院,当年陪伴公主在外周旋的男子也成了游走在权利之外,仅身世显贵的武安候。
  难道女子的归处都是如此吗?
  林听抬眼望着四方墙院,上面的鸟儿都飞不高,甚至不如江风。
  “江风,你在干什么!”林听看着站在树梢上,比有几只小鸟还高的江风,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嗓音。
  “林小娘子,我在看我们家小郎君呢。”
  林听踮起脚尖,什么也看不着,“江打叶,他在哪儿,他怎么了?”
  “小郎君好像挨打了,走路一瘸一拐的。”
  “挨打?”林听的表情都要错乱了。
  “在前院呢,要属下带您去看看吗?”
  林听无奈地歪了一下脑袋,“去看看。”
  等江风带着林听追到前院的时候,江打叶果然还在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他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爷几年不出现在上京,就把我给忘了?”
  “小郎君,您慢着点啊,今天才能活动活动呢,您就硬要去回春楼买簪子。”这是追在身后小心翼翼搀扶着江打叶的木棉。
  “怎么?他回春楼的簪子我买不得?”江打叶嘴角微微抽动,可见是气得狠了。
  “咱不是这么多年没出去过了吗?不知道外头行情,得悠着来。”木棉还在劝。
  “等着吧,等我这腿好了,看我不把回春楼给砸了!”江打叶低着头看自己的腿。
  木棉一眼看到从远处而来的林听,连忙将江打叶的背扶正,悄悄说:“小郎君,林小娘子来了。”
  江打叶瞬间站直了身子,背挺得笔直,抬头见到林听过来,连忙堆上了笑容:“你怎么来了?”
  林听没管他的笑容,只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腿:“你这腿怎么了?”
  江打叶装模作样踢了一下腿,“我没事啊!”
  “谁打你了?”林听的声音低低地,有些微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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