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无聊的耸耸肩,还以为是多大的秘密呢。
这不就是骗神嘛!
许愿伸手揭下观音娘娘像红布条,红布条随之散落。
许愿手指微动,捏了一个莲花指,扫过观音娘娘像,瞬间观音娘娘像变得黯淡无光。
“今日我罚你,你可认?”
突然,观音娘娘像像是会动一般,滑到许愿的脚下,全身碎裂四散开来。
许愿这才束手背到身后,“算你识相,你且去吧。”
瞬间一阵微风从里往外吹,随后又吹了进来。
许愿皱眉,踱步到院中,抬头看着盘根错节的桑树,抬起手,掐起一个诀,“元始安镇,普告万灵。岳读真官,土地袛灵。破!”
头顶处被桑树覆盖处,瞬间有阳光从中透了下来,一阵风从屋里出来,四散在阳光穿进来之处。
刘淑华谨记许愿的话,找了借口上厕所就打车赶了回来,花了她小一百。
但比起她女儿性命的真相,这都不算什么。
许愿坐在廊下摇摇椅上,等着刘淑华归来。
刘淑华走进门,就看到闭目养神的许愿,安静下来的许愿,让刘淑华想靠近。
刘淑华抬手往许愿眉眼摸去。
许愿猛然睁开双眼,眼中含着红血丝,看得刘淑华一激灵收回手。
“回来了。”许愿无所察觉,伸了个懒腰。
“你有看出什么吗?”刘淑华认真的表情逗乐了许愿。
“怎么?现在不怕我了?”许愿开口。
“我知道你是来帮我女儿报仇的,我不怕。”刘淑华眼中坚定神色展露出来。
许愿一愣,她不太懂人的情感,毕竟她上辈子见过的活人少之又少,要不是师父到她10岁才归西,她估计连普通话都不会说。
“既然回来了,我就和你说说现在的情况。”许愿用下巴指指被她用斧头撬开的门。
“你去看看里面的东西。”
刘淑华循声望去,头顶满是风铃,下面挂着符咒,一个红色的供桌,地上有些碎片,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是观音神像。
“这?不是我爹妈的卧室吗?”刘淑华脱口而出,面露困惑。
“什么时候的事?”许愿接话。
刘淑华抬手指着空档的角落,“这里去年我带着愿儿来过年的时候,还坐在这里和我妈聊天来着。”
许愿摇头,“不对,过年离现在才过去半年,张芳肚里的孩子已经八个月零11天,这里面供奉的送子观音娘娘像最少也有八个月零11天。”
刘淑华有些懵,不解望向许愿。
许愿指着院中高大的两棵桑树,“你知道这两棵是什么树吗?”
不等刘淑华反应,许愿就自顾自的解释,“这是桑树,是五阴树的一种,五阴树进宅,在风水上来说是为凶兆,所以一般人家是绝不可能会将桑树种进家园。”
“但还有一种说法,人做亏心事时,想要瞒过天上的神,可以栽种五阴树,而五阴树之首柳树容易招鬼,所以这桑树最合适。”
“我观察刘来宝的面相,他身上有孽,此生是绝无可能有子嗣,可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却实是刘来宝的,这就只有一个可能,刘来宝请了高人来布局瞒天。”
“这也就是你之前问刘来宝,为什么买了房子在县城,却要住回老家。”
“县城里无法栽种这么大的桑树。”
“我猜测,你记忆里去年来这里过年,也只是一个障眼法。”
刘淑华听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腿脚瘫软跪在地上。
本来就肿胀发红的双眼,此刻越发红,像是要发狂的母兽,抬起头来望向许愿,“所以,愿儿的事......”刘淑华没办法再继续说下去。
许愿没有回答,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刘淑华相不相信都与她无关。
许愿等刘淑华情绪舒缓一些,才开口,“现在需要找到你的爹娘,我怀疑恐怕老人凶多吉少。”
许愿没直说的是,从她的面相上看,上面早就没有了父母。
刘来宝的面相上亦是如此。
刘淑华听到父母凶多吉少,立马从地上爬起来,两人走遍整个屋里,连老人的影子都没见着。
刘淑华拉住许愿,“你不是会看相吗?我的面相上看不出来吗?”
许愿颔首,也不隐瞒,“你的面相上,父母早就死了两年。”
刘淑华听完差点晕了过去,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许愿深叹一口气,“你仔细想想,这两年你见过你爹娘几次,这几次里面你有看清楚过他们的长相吗?”
“可我和他们说话了。”刘淑华的声音骤然提高,随后又喃喃自语,“我和她们说话了,他们的声音我听的明明白白的。”
许愿摇摇头不再继续多说,只等刘淑华想清楚。
刘淑华的命格虽然不算太好,但也不至于差到这种地步,血脉相连,刘来宝对父母的孽,也投射了小部分到刘淑华命格上。
日头越来越烈,穿透过厚重的桑树叶映射在地上,形成一个八卦图。
许愿抬头往上看去,眉头再次皱的可以夹死一层苍蝇,无奈笑笑,“你这弟弟和你们是什么血海深仇吗?”
不等刘淑华反应,许愿捡起门前的斧头,划破食指,一颗颗血珠争先恐后的从伤口处出来。
双手合十,食指和中指竖起,盯着头顶的八卦阵,“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道气长存,急急如律令,破!”
突然狂风骤起,艳阳高照的天瞬间阴云密布,笼罩在屋顶上空。
桑树叶被狂风吹落到地上,瞬间枯萎。
刘淑华这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景象,饶是许愿之前说的那些,她也只相信了百分之70。
两人才能抱住的桑树这会居然被风吹的东倒西歪。
根部的土有了松动的痕迹。
许愿上前拉起刘淑华,虽然因着狂风,可许愿的话还是清楚的传进了她的耳朵里,“需要避一避,这里的阵破开还需要半个小时。”
刘淑华任由许愿单手将她提溜进堂屋,来不及考虑如此瘦小的许愿怎么能单手拉起她。
刘淑华奇怪看着打开的大门,明明没有任何阻挡,可外面的狂风却丝毫没有吹进屋内。
许愿又闭上的双眼,她这身体已经到了大限时间,稍微动一动就累的慌。
食指上伤口处已经没有任何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