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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竹:“云笙她失了身,又嫁了人。就这两点,她永远比不上你,也失去了嫁给大少帅的资格。”
颜菀菀那些摇摇欲坠的信心,又回来了。
她点点头:“姆妈,你说得对。”
她决定最近不出门了,就在屋子里闷着,用珍珠粉保养,早日白回来。
从议亲到结婚,还有两年呢。
她要用两年蜕变。
等她真的成了少帅夫人时,众人都会惊艳的。
云笙依旧过她的日子。
天气炎热,她每天早起去趟药铺,或者傍晚出门。
她的药铺,每天早上都会煮一锅土藿香药,在门口免费发放。
土藿香今年贵得离奇,还买不到,因为云笙囤积的货,不仅仅要供应宜城,还需要供应附近几省各处。
云笙此举,拉拢了人心。
其他药铺想学都学不来。高价买来的土藿香,舍不得这么白送。
她在市井中有了口碑,她的药铺名气更大了。
为了和颜家其他四间药铺分开、划清界限,云笙把药铺改名叫“温良百草厅”。
她祖父名叫颜温良。
张逢春医术好,制药一绝,云笙时常和他探讨医案。
这日,云笙傍晚时候去药铺,却在门口瞧见了一辆汽车。
高大男人依靠着车门,低头抽烟。
薄薄轻雾,散在橘红色晚霞中,漫天余晖给他镀上了一层金箔。
他眉眼越发清晰而俊朗。
云笙记得他的好,又害怕他的坏,瞧见他心口就发紧。
男人先瞧见了她,冲她笑,一口大白牙,一个深深梨涡,这让他看上去和其他人总不一样。
像一坛酒,格外浓烈,谁也不能不上头。
“大哥。”云笙上前几步。
裴昊:“才来吗?我等了你半日。”
不待云笙问,他继续说,“姆妈邀请你吃饭,想和聊聊。最近暑热,她也不太舒服。”
云笙:“稍等,我拿医药箱。”
她没带女佣,让她们俩先回去。
上了车,裴昊少不得动手动脚。
云笙真烦他这样。
上次在跑马场对他那点零星好感,又消失了。
他像个没开荤的毛头小子,每每遇到云笙,不是搂搂抱抱,就是亲吻,恨不能吞了她。
云笙坐在他怀里,浑身难受:“我热……”
“老子也热。”他的气息不稳,“你到底什么时候同意跟我睡?”
云笙:“……”
为了这口吃的,他已经惦记了好几个月。
上次气急了,逼迫她公婆对她下狠手,却发现结果不是他能接受的,又向她赔礼道歉。
“……裴昊,我们只做兄妹不行吗?”她捧住他的脸,不准他再亲,“也许你觉得我没什么本事。你且再看看,我肯定能帮衬到你。”
裴昊笑:“没说不做兄妹。你永远是我妹妹。”
——因为做不了他的妻、他的妾,自然只能是妹妹。
但想睡,还是必须睡到。
云笙有点恼火,重重捏了捏他的脸:“你真是令人讨厌。”
裴昊不以为意:“老子又不是哈巴狗,专门讨人欢心的。厌就厌,不耽误我吃饭睡觉。”
云笙彻底无言以对。
她任由他搂着,唇在她面颊游走。
道理说尽了,也没用。
“你上次说,三个月。”云笙似下了狠劲儿。
裴昊:“你同意?”
“……我不想同意,可我也受不了你这样纠缠。”她道,“我很害怕。稍有不慎,传出去流言蜚语,我万劫不复。”
“不会,没有小报敢乱写老子的事。”裴昊笑道。
云笙:“因为你有权势?”
“因为我会杀人。人命是最轻薄的,偏偏世人把它看得太重。”裴昊道。
云笙打了个寒颤。
裴昊只顾刚刚的话题:“什么时候开始?”
云笙:“过了夏天行不行?夏天衣衫太单薄了,万一……我痕迹都遮不住。”
裴昊被这句话勾得浑身发燥。
他实在受不了了,让副官靠边停了车。
车子停在道路旁边,一整排的梧桐树遮住了月光,三两盏路灯在树后,整条路光线暗淡。
云笙心慌,却又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裴昊将她放在旁边座位上,解开了自己皮带。
云笙头皮发麻,想要躲,被他按住。
他却没脱她衣裳,只是吻着她。
吻着吻着,他将她牢牢抱住,一只手往她衣衫里探,一只手拉过她的小手。
“不,我不要!”云笙拼了命想要缩回自己的手。
然而,她力气远远不及裴昊。
待裴昊舒舒服服叹了一口气,松开云笙的时候,她的唇被他吻得发麻,手指也痛。
裴昊摸索着系好了腰带。
云笙依靠着另一边的车门,眼神恍惚,心里荒芜得厉害。
裴昊穿戴好了,凑过来又搂抱她:“心儿,方才辛苦你了。”
云笙不理他。
她将头偏过去,心里很难受。
她不喜欢这样。
“可惜这样不太过瘾。”裴昊又道,“我等不到过完盛夏。你准备准备,三日后晚上我去接你。”
“不行。”云笙坚决。
裴昊:“这由不得你。”
“我会告诉你母亲。还有刚刚你让我做的事,我也会告诉她。”云笙道。
裴昊:“行,说仔细点。作为男人,我的任何隐私都不怕人知道,我很为自己骄傲。”
云笙:“你无耻。”
“你明白就好,不要妄图对付我。听我的就是了。”裴昊道,“珠珠儿,老子迷恋你。”
云笙头皮一阵发麻,既尴尬又痛苦。
她无话可答,只能说那句最无力的话:“你不要这样,裴昊,我不喜欢。”
“不喜欢我,还是不喜欢它?”他问。
云笙撇开脸:“我觉得恶心。”
裴昊笑:“为什么会恶心?你们夫妻俩还没有圆房?”
云笙:“……”
“是么?”他又问,“没见过男人,所以觉得怪?”
“我见过!”云笙道,“见过,也觉得恶心。我受不了这样,裴昊,我实在很憎恶你!”
裴昊不以为意。
他搂抱着她。
副官片刻后回来,重新发动汽车,去了督军府。
门口,站了一个修长身影,正在等待着。
瞧见云笙和裴昊下车,那人走过来:“是云笙吗?”
云笙抬眸看向他。
她有点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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