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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盏心月见了家人,心里没有了牵挂,小日子过的越发的自在。
  这一天过后,六爷又是一连几天看不到人,盏心月身在后宅,并不知道前面的腥风血雨,祁嬷嬷是知道的。
  最近每天都有哭求到贾府正门的男女,有些甚至还带着孩子,还有上了年纪的老人,幸而六爷早早就安排好了守卫把贾府团团保护了起来,往往不等那些人走到贾府门前就被带走处理了,盏心月在后院倒是安稳,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夏至隐约也知道一些,但是她并不知道具体是因为什么,只是看着盏心月每日这样没心没肺的嘻嘻哈哈,她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恼恨,凭什么盏心月就能得到爷的宠爱,凭什么都是一样的人她就要每日低贱的去伺候人,上次盏心月昏迷明明就是格格自己不让去禀告,为什么最后受罚的却是她,夏至心里不止一次的想过若是她做了爷的格格,她会有多么精心的伺候爷,她和爷在一起又会多么的幸福。。。
  光是自己想象一下夏至心里就满是甜蜜,她看着摘了花瓣准备泡花瓣浴的盏心月心里越发的不高兴,一个只知道吃和玩的女人怎么能为爷分忧呢,爷最近这么忙都不知道去问候一声,这样的人又怎么配得上爷,夏至心里想着,她总要想法子给盏心月添些堵,不然心里不舒服。
  夏至的机会很快就来了,不知是因为六爷那边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还是因为那些人伪装的太过天衣无缝骗过了守卫,居然有人闯了进来,还放了火。
  祁嬷嬷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大约是她年纪大了睡不安稳,半夜就听到有人喊走水了,祁嬷嬷心中大惊,她推开门就看到了不远处的火光后迅速进屋喊醒了熟睡中的盏心月。
  “格格,走水了,快醒醒,”祁嬷嬷想着这些日子一直就不太平,她和夏至帮着盏心月穿好衣服,头上只简单的戴了个帷帽就匆匆的出了门,夏至跟在两人身后,心里悄悄动了念头。
  今夜看样子会乱,她看了σw.zλ.一眼被祁嬷嬷护在怀里的盏心月,这样倒是给了她一个机会。
  护卫忙着抓捕今夜趁乱混进府中的贼人,还要分出一部分人来救火,忙乱之下难免忽略了盏心月这边,虽然盏心月周围有护卫守着,但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对方看起来又是早有预谋,夏至趁着人多眼杂时假装摔倒,把盏心月彻底暴露了出来,却在被人冲上前时一刀砍在身上,当场就没了气息。
  也是祁嬷嬷关心则乱,若盏心月同她们一般打扮,那自然是没人会注意到,可偏偏祁嬷嬷给盏心月戴上了帷帽,她在人群中就格外的显眼,很快就有人冲着盏心月来了,祁嬷嬷挡在盏心月身前,就算是拼了她这把老骨头,她也得护好了格格。
  守着盏心月的护卫都去前方对敌,谁知道后面又有人冲了出来,千钧一发之际,盏新城冲了出来,他手持利剑把妹妹牢牢的护在身后,没过多久六爷也赶了回来。
  六爷最近一直在忙着科举舞弊的案子,本已经查的七七八八了,谁知道在查案过程中六爷居然发现了账本,那账本中记录着行贿的人员官职,还有行贿的具体数额,其中居然还有朝中一品殿阁大学士的名字,六爷连夜将账本给了皇帝,今夜想是那些人见已经没了希望,居然联合起来想要趁着皇帝巡游刺杀,简直是无药可救了。
  皇上那边有禁卫军守着,乌合之众不成气候,六爷本在御前陪伴,心中不知怎么的就有些慌乱,他一路疾行回到贾府,果然就看到府里忙乱成一团。
  “幸好你没事。”六爷把盏心月抱在怀里,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掀开帷帽一看,盏心月脸色苍白满脸冷汗,一看就是在强撑着,看到六爷回来盏心月才松了口气,这口气一松,她就支撑不住了,缓缓的倒了下去。
  “格格。”
  “月儿。”
  “是血,格格出血了。”祁嬷嬷惊恐的看着盏心月身下,只见她的裙摆上有鲜红色缓缓晕开。
  太医很快就被请了来,他还要行礼,被六爷一伸手给拦下。
  “快来看看。”
  太医仔细把了脉,赶忙跪了下来。
  “回六爷话,格格怀胎不足一月,本就年幼怀胎不稳,再加上受了惊吓,胎儿,”他抬头看了一眼六爷,“胎儿保不住了。”
  “混账。”六爷一把摔了手里的茶杯,屋子里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六爷看着盏心月苍白的小脸就是一阵心疼,她平日里很是活泼乖巧,现在这样悄无声息的躺在这里,而且还是失了孩子,怎么不让人难过。
  “格格怎么样?”六爷转身又问道。
  “大人倒是无碍,格格年纪尚小,仔细调养上几个月自然就无碍了。”太医回答道。
  六爷沉思片刻,“小产的事,不必叫格格知道,只说是她受了惊吓,又赶上月事才会昏厥,需好好休养上一段时日,这件事敢说出去的,杖毙。”
  祁嬷嬷抹了把眼泪连连点头,爷这是怕格格知道了伤心呢,不知道更好,不知道更好。
  六爷安排好了府中的事宜黑着脸就去了牢中,杀子之仇,他定要为那未出世的可怜孩子讨回来。
  盏心月再次醒过来就已经是第二天了,她睁开眼睛动了动,只觉得肚子有些疼,再看看周围,好像也不是她在贾府住的房间。
  “格格,您醒了。”祁嬷嬷惊喜的声音传来,盏心月转头去看,祁嬷嬷手里还端着一碗熟悉的冒着热气的,药。
  “怎么又喝药啊?不是说调理好了,不用喝了吗?”她先前月事总是肚子疼的很,喝了好几个月的药,她求了六爷好久,太医说可以停药后才总算是解脱,怎么就又开始了。
  “格格,就是因着先前断了药,您又贪凉,才会月事来了后昏厥,”祁嬷嬷严肃的看着盏心月,“太医说了,这次可以好好吃药调理才行。”
  盏心月满脸的不情愿,她就昨天昏迷前肚子疼的厉害,现在都已经不怎么疼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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