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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连婳来不及反应,坐在马车前还没进去便鲜血忽的冲口中倒灌而出。
傅昀璋见她受伤,瞬时只见眼眸中闪出一丝慌张,错愕只见,他渐渐看到连婳左胸蔓延出的鲜血。
上官子佩冲了过来,他当时看到了箭,但他根本来不及保护她。
上官子佩一把推开傅昀璋,抱住了连婳。
“别怕,别怕,我给你找医生,你别怕。”
上官子佩的白衣被染红,他的心底第一次这么恐惧。
傅昀璋马上召来随行太医诊治,随后一脸沉郁的拉开上官子佩。
侍卫们将连婳又抬回屋中,太医也急匆匆的进屋为连婳取箭疗伤。
卫公公看着对面的雪山与民居,顿时狐疑起来,请示皇帝后便也带着一队人马追查过去。
上官子佩眼底猩红,愤怒不已,他在屋外忽然拉住傅昀璋的领口。
“你为什么!为什么来打破平静,为什么这么阴魂不散!”
一旁的侍卫连忙拉开他,将他死死压在雪地上。
可他愤怒未减,反而更加难以控制的暴怒起来。
傅昀璋心里也是万分担心,无暇和上官子佩争执,他看了一眼上官子佩,随后安排道:“将上官送回京城,未得皇命不可出上官府。”
“是。”
侍卫们立马拖着上官子佩离开。
上官子佩眼中闪灼泪光,嘶吼起来。
“放开我!”
可他如何能与皇权对抗呢?
无奈之中,他被拉上马车远去,声音越来越小。
次日慈宁宫。
太后的身体在入冬后一直非常不好,时常咳嗽,夜晚更是无法安睡。
她躺在床上,看着自己年轻时曾经与家人写的一封封书信,眼里尽是温柔与悲伤。
此时外头传来一阵宫人议论声。
太后便询问起一侧的大嬷嬷:“可是宫里有什么事了?”
大嬷嬷慌张地说道:“太后宽心,能有什么事?”
见她慌慌张张的样子和躲闪的眼神,太后自是不信的。
随后太后召来门外的几名宫女。
见是新来的宫女,想来是还不清楚太后的身体状况,竟然直接说道:“上官公子去金陵说是惹怒了皇帝。”
“说是无皇命不得出府,想来和囚禁并无不同。”
太后的神情逐渐沉重,额便竟凸起几根青筋。
她死死抓着床沿,正想开口,却是一口痰血涌了上来。
一旁大嬷嬷见状,连忙递给太后一张丝帕。
怎料接过时,只见丝帕上尽是太后咳出的血。
太医们连忙过来为太后诊治,只说她是怨气积压,怒火攻心所致,喝药静养后便可恢复。
金陵。
太医忙活了一整夜,终于止住了连婳的血。
等床上的连婳恢复血色后,只见她面如凝脂,眼如点漆,俨然是凡间洛神。
傅昀璋忽感遗憾,自己曾经为什么没有发现连婳的容貌是这样的美丽呢?
他坐在连婳的床头,生硬地找着话题:“你箭伤虽深,但好在没伤及命脉,包扎后一周再回宫继续治疗吧。”
连婳看着他没有说话,眼神里像是还在生气一般。
半晌,连婳才闷闷地说了一句:“除夕后,放过连家吧,别监视他们了。”
也许这样,哥哥离开时能够更加轻松。
傅昀璋欣喜于她的小性子,答道:“好。”
随后他吩咐一旁的随行宫女好生照顾后便离开了里屋。
等他到了屋外,面色瞬间凝重起来。
卫公公见状,立马过来禀告:“当时屋子对面雪中民居众多,环境嘈杂,几个居民确实见到了带着箭弩的陌生人匆匆离开。”
傅昀璋看着远处民居,眼眸逐渐狠戾,语气之中也透着渗人的寒意。
“此事彻查,罪人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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