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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睡了?”
  “嗯。她没睡我也出不来。”蒋弗延耸耸肩,“你这个女朋友有多黏人你也是清楚的。”
  蒋序点点头:“好,那我进去。”
  蒋弗延闻言一顿:“我没听错吧?哥你现在要进去?”
  “没听错。”蒋序走过来,“她总抱怨早上起床见不到我人,这次我就陪她睡到天亮。”
  蒋弗延迟疑:“你之前不是担心她后面又想要但你不好再找我换进去,所以不陪她过夜?”
  蒋序拢一下身上和蒋弗延一模一样的睡袍:“你不是总把她弄得很累?她应该没那个精力了。如果有也没事,我找理由婉拒她就可以。”
  蒋弗延未再吭声。
  蒋序与他错身而过之前问:“你们刚刚有什么细节或者聊了什么需要告诉我、避免露馅的?”
  “没什么要紧的东西。”蒋弗延说,“她就是还在介意Luna。”
  “好,我明白了。”蒋序继续迈步。
  “哥。”蒋弗延喊住他。
  蒋序回头:“怎么?”
  蒋弗延问:“你不担心之后她如果还是发现了,变成第二个Luna?摆脱不掉?”
  “如果担心的话,我就不会选择她像现在这样深入发展。”蒋序笑笑,“首先她的性格和Luna的性格不一样。其次,当初和Luna在一起,我还没有处理这方面事情的太多经验,现在从容很多,有信心能控制得住情势。”
  “再者,”蒋序讲完,“我和她的感情跟以前我和Luna一开始的感情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蒋弗延问。
  蒋序稍微组织了一会儿才说:“她是一个很容易让人开心的女孩。至少对比我过去的几段感情下来,和她在一起我最轻松,也最有谈恋爱的感觉,顾虑少很多。”
  “不过,”话尾蒋序补充,“我清楚如今我的顾虑少很多,更大的原因是在有你帮我,阿延,所以之前我感谢过你的,有你在我很安心。”
  蒋弗延问:“你考虑过以后怎么办没有?”
  蒋序反问:“你是指你以后成家了?”
  “差不多吧。”这一句话蒋弗延讲得有些含糊,继而问,“又或者你以后成家的话——我们确实还没有聊过,你以后要不要成家的问题。”
  蒋序与他坦白:“阿延,正是因为我考虑到我以后成家的问题,我现在才要进行这种尝试。”
  -
  摸到身边有副躯体,沈幼恩以为自己在做梦或者睡迷怔了产生错觉。
  她的手继续在那副躯体上摸来摸去,以确认她摸到的是个实实在在的人。
  须臾,她的手被捉住。
  同时她的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宝宝,再摸下去很危险。”
  ……蒋序?沈幼恩猛然睁开眼,入目男人一贯俊美的面庞。
  他躺在她的身边,此时正侧身注视她,眼睛里谙着无奈又宠溺的笑意。
  沈幼恩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他没有消失。
  所以并非幻觉。
  可……沈幼恩很懵。半夜她明明感觉到蒋弗延起床离开了不是吗?
  ——等等等等,面前这位刚刚似乎称呼她“宝宝”?那他已经不是蒋弗延了?是蒋序……?
  “宝宝,你这是什么表情?”蒋序伸手在她眼前晃动。
  沈幼恩保持着自己怔怔然,不可思议:“我在想我是眼花了吗?否则怎么会早上起床一睁眼就看到序哥哥你。”
  “为什么不会看到我?”蒋序一通胡噜她的头发,“昨晚跟你一起睡的,早上当然也跟你一起醒来。”
  沈幼恩囔声:“那毕竟之前我总是一睁眼就不见你人。”
  “以后不会了。”蒋序向她保证,“以后就算是你还在睡,我也一定会把你喊醒,让你一睁眼先看到我,我再出门上班。”
  “序哥哥你坏得越来越没底线了。”沈幼恩吹胡子瞪眼,“那我还是选择多睡会儿。”
  蒋序吃味儿:“原来睡觉比我重要?”
  “那是当然。”沈幼恩舒展懒腰。
  “真的?”蒋序坐起来,作势要下床,“那我可走了?你自己一个人继续睡。以后我也还是让你一觉醒来见不到我。”
  沈幼恩哼哼:“去吧去吧,我才不稀罕。”
  如今这种情况,要是每天早上一睁眼就看见他,可是恐怖片了,她内心确实不稀罕,甚至是排斥的。
  不过,沈幼恩脑中突然闪现一个念头。
  念头驱使她在蒋序下床的时候拉住蒋序的手、拽蒋序坐回来:“序哥哥你怎么这样?我开个玩笑都不行?”
  蒋序回身,将被窝里的她拢到他的身前,看着她笑:“宝宝你想怎么样都行。”
  “真的吗?”沈幼恩眼里露出狡黠的光,柔软的掌心覆在他的胸膛暧昧地摩挲,“那我现在想……”
  她羞赧地吞了后面的字眼,不妨碍她表达的意思。
  蒋序笑问:“昨晚没够?”
  心底沈幼恩默默呵呵:果然,蒋弗延没有告诉蒋序昨晚他们其实什么也没发生。
  脸上沈幼恩难为情回道:“序哥哥你难道吃过晚饭就可以不用吃早饭了嘛?”
  说完她自己掩面:“非得要我一个女孩子讲出这种话来。”
  蒋序被她的模样逗乐,小声在她耳边说:“宝宝,晚上我下班回来再来好不好?否则我不可能一下子就结束,早上我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会议得开。”
  沈幼恩推开他,背过身去:“行啦行啦,工作要紧,我可不是不明事理的女朋友。我也没那么饥渴。哼。”
  蒋序亲亲她的发丝:“那你自己再睡会儿。”
  沈幼恩咕哝:“可不得再睡会儿。哪儿像序哥哥你精力那么旺盛,夜里把我弄得那么惨,你还能精神抖擞地早起。大灰狼说的就是你。”
  她可怜兮兮的,重新躺回被窝里时还故意装出腰酸背痛的模样。
  蒋序的眼神比方才暗了一分。
  他走出沈幼恩的卧室之后,在客厅碰到扯着拉力绳的蒋弗延。
  “阿延,精力这么旺盛?”蒋序出口之后,意识到,他用了刚刚沈幼恩才用过的形容词。
  蒋弗延恰恰好正面朝着他的方向,不以为意道:“就是日常锻炼而已。”
  蒋序走到蒋弗延的跟前,向蒋弗延伸手。
  蒋弗延会意,拉力绳递交到蒋序的手里,他站在一旁兀自用毛巾擦汗。
  蒋序像刚刚蒋弗延那样抻开拉力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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