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手上的灼热疼地让程恩絮不自禁颤抖了一下。
“呀，姐姐，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已经接住了。”
周若水委屈的看向冷着眼的秦熠之，半推半就的凑过去。
“大帅，若水是无心的，伤了姐姐，请您责罚。”
秦熠之眸子都未抬，百般不厌的拉周若水进了怀里，揉搓着她刚刚端着杯子的手。
“她自己要喝，又端不住，还能怨谁？”
语罢，他看向程恩絮：“茶就这么一杯，要么舔干净，要么，就自己滚！”
程恩絮心口一阵刺痛。
如今，秦熠之竟厌弃她到这般地步，连狗都不如？
看着一地残渍和自己烫伤的手，程恩絮唇瓣微张，艰难道：“倒也罢了。”
她走，便是了。
秦熠之没有说话，看着程恩絮的眸子里，甚是还有些玩味。
周若水笑得眉眼弯弯，一股子俗魅。
程恩絮转头就要走，身后传来秦熠之的声音。
“收拾一下，从院子里搬出来吧，去竹雅院。”
程恩絮颤了颤身子，一双拳头紧紧的握住。
竹雅院，那是一处偏院，如今佳人在怀，他这么快就容不下她了。
“好。”程恩絮撑着身子，脚下有一刻不稳，猛地扶上了门廊。
不过前脚刚踏出门的功夫，字句扎进了程恩絮的心里。
“奶娘，您不用担心，姐姐生不出来，我可以，日后啊，就让若水来孝敬您！”
……
这一年，雪下的特别大，心也特别凉。
周若水进门得事情没有大办，毕竟碍于她是烟柳之地的女子，可光是送到她院里的珠宝就足足五大箱。
应邀的宾客喝足了酒，陆清何还是壮着胆子敲了程恩絮的门。
“夏夏。”
那是她的闺名。
“陆少帅，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程恩絮冷着脸。
多年前，程恩絮和陆清何也算是青梅竹马，可不知道陆家是从哪得知程恩絮不能生育。硬逼着陆清何与她断了联系。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阮老爷才会着急的把程恩絮嫁给了秦熠之。
就这一件事，让程恩絮成了全天下的笑话。
“你走吧，我不愿见你。”
程恩絮乏了，这些天她心力交瘁，胸口也越来越疼，她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
“夏夏，秦熠之已再娶，你一个大帅的女儿怎么能受这种屈辱，跟我回去吧。”陆清何还在游说。
“陆少帅说笑了，屈辱，什么才算是屈辱？跟你回去，做你的二姨太么？”
程恩絮一张惨白的脸毫无血色，她强撑着身子靠在了门边上。
陆清何是有正方太太的，这些年帮着陆清何也巩固了不少的势力，这样的女子，哪里可多求。
“夏夏，当初我不该放弃你，这些年我也日日后悔才会跟来了这个地方，跟我走吧。”
外面的风凉，程恩絮头脑发晕根本听不清陆清何还说了什么，转手就要关门，却是这么巧，被秦熠之撞见。
他一脸铁青的走了过来，二话不说的就反手给了程恩絮一巴掌。
“我当你身子不爽利，原来是在这里√搭男人，程恩絮，你长本事了！”
秦熠之握着拳头，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怒火，是自己没能满足她，还是周若水进门，程恩絮吃醋了？
这陆大帅的儿子倒也可笑，抢人抢到了自己的府上。
秦熠之冷笑了一声，下一秒，就对着陆清何打了过去。
“砰——”
一声木仓响，顿时吓坏了前厅里的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