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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镣铐而非装饰作用。
他神色淡漠,姿势慵懒,漆黑短利碎发下,一双薄情桃花眼,淡漠着倦意,他没动作,意思是等她主动。
无可救药,不可否认,沈囿还是喜欢他,还是怀有期望。
眼睫轻轻颤了颤,沈囿低头吻他唇角,她微微笑了下,如一泓寂静荡开的泉,“我不取,哥哥帮我戴好吗。”
三厘米长的一根泛着冷光的银针,长指压下,祁禹时取出。
冰凉手链烙合在骨骼上,尾端相缀的锁扣划过时有细密的电流。
酥麻,冰冷,微弱,像一朵颤在风中的茉莉被雨摧折。
银丝绕过锁扣,在尾端轻轻一拉,一个闭环合上,漂亮的手链戴在纤细白皙的手腕上。
他好整以暇,欣赏自己的杰作一样看着,眉梢微挑,疏冷问:“喜欢吗?”
“喜欢。”抿了抿唇角,沈囿轻轻回。
“二十三岁,生日快乐。”嗓音沉着质地,如揉了一把碎冰。
沈囿伸手轻轻环住他颈,那条细蛇一样的项链缀在他喉结处,痒而凉,她轻轻道:“谢谢哥哥。”
纤细白皙肩线微露,沈囿主动,解开他衬衣衣领下第三颗扣子。
隐秘日光栖落在沉顿眼珠里,点点波澜如涟漪散开。

疏雨催急,花园里蔷薇被打残几支,花瓣零落在泥土里,别墅里没人,床铺早已失去温度。
屋外漆黑一片,闪着雷鸣,沈囿醒后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过。
裹了件大衣,遮住淤痕,长发就松散的披着,沈囿没化妆,订了最早的机票,拉着行李出门时,周妈惺忪着睡意,跟在身后劝,“雨太大了小姐,等等吧。”
沈囿一句话也没说,叫司机直接送她去机场。
天将明未明,雨滴拍打着玻璃窗,沈囿坐在后座,面色苍白,头有些昏昏沉沉的钝痛感。
手腕的银色项链在暗中泛着冰冷的质地,丝带一样,沈囿手指轻轻摸上去,查看环扣锁住的地方。
需要电流加银针才能打开,这电流具体是多少A,她不清楚,针在他那儿,标记一样,仿佛她成了他的所有物。
心底沉闷,沈囿望向窗外,她还是太没出息,克制不住的喜欢他。
这么多年都这样过来,待他身边,乖巧听话,收去棱角,只对他温柔。
他希望她做的事,她竭力完成,他不喜欢的,她永远不去碰。
淡圈退圈,周围的人都不知晓她曾是演员,连她和祝宁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原因无他,他厌恶那圈子里的人。
在他们这种人眼底,那里面的人可以是棋子可以是砝码可以是利益标准,但唯独不可能是朋友是爱人是伙伴。
所以,当沈囿看见他和江南意在一起时,心底还是触动了,她知道他没感情,但万一呢,又或者说只是玩玩。
可是后一种可能她都无法接受,几乎只要一想到,就觉得心口难受,有心悸的感觉。
还是胆怯,她选择逃避。
到机场时刚过五点,沈囿一个人拖着行李箱下车,车轮碾过布满雨水的路,摇曳出尾迹,地上泥泞,雨丝斜飞空气很冷。
过了安检,她独自坐在候机室里双手不自觉抱住肩缩起来。
时钟秒针走了一圈又一圈,机场广播里温柔的女声时不时响起,沈囿捞起手机给祝宁发了个消息,然后就望着窗外雨幕开始发呆。
她也曾幻想过,带他回去见自己的奶奶的。
她在这世上已经没什么亲人,只剩下对自己最亲的奶奶和爷爷,年岁已高,一身病痛。
她奶奶总嘱咐她要找一个爱她对她好的人度过余生,要幸福,要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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