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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蔺五官都在飞动,表情极为夸张。

祁玄夜不自在的撇开眼,咳了一声道:“大惊小怪。”

严蔺听后淡定下来,他沉默了好久才道:“我说……你师父练的是童子功吧!”

“???”

“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师娘,死前将所有内力传授给你,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也是童子身的缘故。”

“……”

“武功尽失的原因有没有可能是你失了身。”

“……”

祁玄夜听后,抿了抿唇。

一时间沉默震耳欲聋,寂静无声。

一盏茶后,祁玄夜不确定的说:“有没有可能是那女人的缘故?”

“会不会那女人是仇敌派来迷惑我的。”

“你从哪儿劫来的人呢?”

“一个很大的府邸。”

“京都住的都是达官贵人,方圆十里很大府邸宅子数不胜数。所以到底是哪里劫来的?“

祁玄夜听后仔细回想了下,微摇头道:“当时情况非常不妙,药效已经发作,随便翻了一个墙头。”

“来不及分辨就劫了一个女人,拉到犄角旯旮里。”

“虽不是我愿意的,可你也知道……七日春药性发作一发不可收拾,就是逮到一条母狗都可能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这这那那了。”

祁玄夜说完后,严蔺眼角一抽,竟无言以对。

片刻后,严蔺叹了一声道:“那你真幸运,竟劫了一女子而不是一条狗。”

祁玄夜:“……”

严蔺想了想,超级智障的问:“那女子好看吗?”

祁玄夜想了想,微颔首道:“还不错。”

严蔺得了话,嘴角抽了抽道:“殿下不愧是殿下,随便劫一个人还能是个漂亮的。这若是换做普通人,哪儿有这份运气。”

祁玄夜闻言挺赞同的颔首,心想:运气向来不错,不然太子之位怎么可能轮到他呢。

祁玄夜的生母是宫里浣衣局的奴婢,因不小心弄坏了贵妃娘娘的衣裳,被拉去杖毙的时候撞上了文帝。

文帝见奴婢生的好看,又十分讨厌贵妃嚣张跋扈的性子,就救下将其留在身边做贴身奉茶宫女。

生母有了身孕,生产血崩去世,小小的婴儿没了生母,文帝就将祁玄夜交给了当时盛宠的贤皇贵妃抚养。

贤皇贵妃是文帝从他皇叔手里抢来的,因一直思念自己夫君,对文帝没半点好感。文帝为了能得到白月光的青睐,常常拿祁玄夜为借口来找贤皇贵妃。

贤皇贵妃没有子嗣,有这么一个乖巧懂事的养子,当然是细心照料,将其当做亲生的。

贤皇贵妃郁郁寡欢,临死前还嘱托她娘家叔叔大伯兄弟们要护着祁玄夜,莫要让人欺负了去。

死的那天贤皇贵妃还恳请文帝给祁玄夜一块富饶的封地,让他远离京都,做个吃穿不愁的闲散王爷。

所以说祁玄夜一直处于远离纷争,一直在被团宠。

祁玄夜抿了抿唇,沉声道:“找个机会还得试探下。”

严蔺却没有祁玄夜这么疑神疑鬼,反问:“所以你要怎么处置那女子呢?”

“人家姑娘被你破了身子,女儿家清誉被毁,你让她如何嫁人?”

“确定她没有问题,我娶了她便是。”

“你说的倒是简单。老皇帝已经给你物色好了太子妃的人选还赐你四个侧妃。太子妃身世显赫,父亲还是当朝国师。四个侧妃也是尊贵,都是老皇帝钦点的辅佐大臣。”

“你如何娶?一个来路不明的平民女子,你当真觉得能斗的过家族精心培养的嫡出小姐吗?”

严蔺说的是现实问题,祁玄夜为此沉默了。

须臾之后,祁玄夜沉声道:“照你说的,我该如何做呢?”

“给那女子银票铺子,给她一个安身立命的行当。你与她那事就当黄粱一梦,就此作罢。”

“……”

“你地位不稳,明争暗斗,背后捅刀的事数不胜数,莫要将无辜之人牵扯其中,害人害己。”

严蔺所言是现实,祁玄夜也是赞同的。

他只能尽他所能弥补,让那女子日后过的好一些。

祁玄夜送走严蔺后,并没有去找殷稚。

到了晚上,他叫了芍药将殷稚给请了过来。

由于祁玄夜全身酸痛,兄弟也有点疼,七日春发作的时候,他并没有发狂发颠。

理智战胜了欲望,所以当殷稚来的时候,他已经乖乖的在浴桶里泡冷水澡。

殷稚进屋没看到人,隔着屏风看到了一抹影子。

走近一些就听到水声。

她下意识的挑眉,心想:花样是真多。

殷稚绕过屏风,瞅了一眼在浴桶内的祁玄夜。

她眼神过于清澈,没有掺和杂质,只单单一眼,就惹的祁玄夜红了脸。

祁玄夜莫名的开始紧张,下意识的伸手扯下挂在屏风上的内衫。

他想遮住暴露在空气中的上半身,却瞧见殷稚低垂眸子,解开了外衫的细带。

外衫脱落,掉落在脚边。

祁玄夜下意识的瞳孔一缩,磕磕盼盼说:“你,你这是做什么?”

“今日不是第六天吗?”

“你传我来不就是让我舍身救你吗?”

殷稚眨巴眨巴眼,无害的看着祁玄夜落了话。

“我,没有让你脱衣服。把衣服穿上。”

祁玄夜不敢将目光停留在殷稚身上,撇开目光。

殷稚闻言下意识的拧眉,她倒也没有想着往上凑,按照祁玄夜的意思,她弯腰拾起来地上的外衫。

她抖落了两下,穿好。

“既不为那事,敢问公子传我过来做什么。”

祁玄夜见她穿好了,不由松口气。

他努了努嘴,心虚的说:“就是叫你过来说说话。”

“只是简单的说说话?”

“嗯。”

殷稚听后微颔首,她找了一个就近的位置坐下,淡淡道:“公子想与我说一些什么?”

祁玄夜觉得很尴尬。

他在泡冷水澡,她却大大方方的坐在他跟前,一本正经的与他唠家常。

怎么看都极为怪异。

此时欲望已经到达顶峰,但浴桶内的水够冷,足够让他有理智与她说话。

“你可是京城人士?”

殷稚当然不会说自己是京城人,也不会说自己是有夫之妇。

她淡淡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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