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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了闭眼,对母亲说道:“三百年前,是常奕玥给您送的补灵丹,之前出现在魔界能让您恢复伤势的麋鹿兽心脏也是常奕玥带过来的,不过,那不是麋鹿兽的心。”
孙霖萧停顿一瞬,像是有什么话说不出口一般,半响,他声音嘶哑:“那是常奕玥的心!”
他带着痛意说出,说出这些不是想改变母亲对常奕玥的想法,只是想让她知道不应该被掩盖的真相。
听他说完,不仅凝玉仙子惊愕,她身后的苏芷也面色发白。
凝玉仙子下意识往身后看去,只见苏芷浑身发抖,哪还不明白孙霖萧说的都是真的,毕竟她之前以为这些都是苏芷做的。
她心里莫名愧疚起来,对苏芷的隐瞒也有了一些怨气。
但是想到她这些天来对自己的陪伴,和她现在看着自己祈求的神情,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孙霖萧看出了母亲眼中的进退两难,张口说道:“我有话单独跟苏芷说,您先回去休息吧。”
闻言,凝玉仙子只好点头,微微甩袖,离开了此地。
此时,这里只剩下孙霖萧和苏芷两人。
苏芷看着眼前的孙霖萧,定了定神,说道:“魔君,三百年前的事我可以解释……”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孙霖萧打断。
“你知道常奕玥是怎么陨落的吗?”
孙霖萧看着她冷冷问道。
苏芷身体一怔,脑中突然浮现出那晚和师父的对话。
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随即反应过来低下头。
轻声说道:“我不知道,可能是修炼不慎引起的。”
她不知道她刚刚所有的表现都被孙霖萧看在眼里。
心里不由得愤怒起来,果然是知道的。
上元仙人明明早就知道昆吾玉在不久的将来会破碎开来,还是让它和常奕玥性命相连,就是打着让常奕玥以身融玉的想法,来保全苏芷,等常奕玥祭玉之后,让苏芷做九天神女。
若只是单纯的以身融玉,那么神魂还可以投胎转世。
然而他们或许没有想到常奕玥为了脱离羽族再无来世!
或许他们知道,可依旧是毫不在乎。
一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立马让苏芷魂飞魄散。
然而,他忍住了,不想就这么便宜了她。
常奕玥一个人在九天之地很寂寞,需要有人去陪她。
“你看起来好像不是很伤心?”孙霖萧说道。
苏芷一愣,抬起头来,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
“我知道魔君不喜师姐,也知道师姐做了很多对不起魔君的事,苏芷也没办法在魔君面前多为师姐开口说话。”
“但她始终是我的师姐,师姐陨落,我怎么能不伤心,我原本是打算回天界之后再偷偷把她葬入虚空的。”
如果还能找到她的仙躯的话,苏芷暗自思索。
苏芷说着眼眶变得依譁有些红,眼角泛起泪光。
不明真相的人见了还以为她们有多情深义重呢?
孙霖萧拳头紧握,看着眼前的苏芷像个人间的跳梁小丑一样,演着自以为真实的把戏。
“还有吗?”孙霖萧继续开口。
“我希望魔君能够不要再计较之前师姐的事。”苏芷回答。
苏芷心里也有些打鼓,不过她不能放弃孙霖萧,她现在已经没了师父,昆吾羽不见踪影,无法继承九天神女位,在天界地位大不如前,而且她的仙力不济。
与其待在天界,不如跟在孙霖萧身边,他是魔族魔君,若能嫁给他,她自然也是魔后了,不比神女差。
连天帝也得高看她一眼。
孙霖萧心里的耐心将尽,他冷声说道:“既然你这么为常奕玥着想,那想必也愿意为了她做些事情?”
苏芷听他说完,有些不明白孙霖萧是什么意思。
不过此时她也是骑虎难下,只好顺着孙霖萧的话说道:“我当然是愿意的。”
“很好。”孙霖萧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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