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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让凶犯万万没想到的是,原本吓得哭哭啼啼说害怕的江苏觅,却在他的匕首拿开一瞬发疯了。
  她用尽全身力气去推他。
  江琯清也是趁着这个机会,拔出头上锋利的金簪就朝他眼睛扎去。
  最为要命的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例无虚发的锦衣卫叶同知抢过下属手中的弓箭。
  “嗖!”
  “啊!”
  凶犯胸口中箭,鲜血如雨喷了姐妹俩满身。
  他是到死都没想到,就是这么短的时间内,明明他看着所有人的表情。
  这三个人的默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分明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的。
  姐妹俩自然是双胞胎的心有灵犀。
  至于叶寒峥……单纯是他了解从小看到大的嫂嫂。
  江琯清怕死,更怕丢了名节。
  怎可能允许自己被男人劫持离去呢?
  所以在换人质的空档,她是一定要闹幺蛾子的。
  唯一没想到的是,江琯清为了活命和清白,明明怕血怕到肝胆俱颤,居然敢用金簪去扎凶犯的眼睛。
  虽然……根本没命中。
  总之这场戏的变化太快,眨眼间就完成了。
  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锦衣卫就上前将死亡凶徒带走。
  让堂倌去医馆喊了郎中,等将江苏觅的伤口ɹp包扎好,外面的天都黑透了。
  “成亲在即,你怎么能让自己受伤呢?”
  看着妹妹胳膊上缠着一大圈纱布,几乎都快把纤细的胳膊包没了,江琯清就觉得无比的愧疚。
  女子身上怎么可以有疤痕?
  还是这么大一条。
  她现在都不敢去看薛远辉的眼睛,生怕他当场就说退婚。
  “那也不能看着你没命啊!”
  江苏觅回击的声音有力,一如既往的要强不吃亏。
  可是这简短的话语里,却是对姐姐浓浓的在乎。
  江琯清捏着手帕背过身去,不停擦着掉下来的眼泪。
  “先送你回太傅府吧。”
  薛远辉的声音带着不满,说完便率先迈步离开了。
  “大姐,二哥,我先回去了!”
  江苏觅也站起身,疼得柳眉一直蹙着,也不想在外多耽搁了。
  江琯清目送她们俩离去,担忧地问小叔:“这门亲事不会就这样黄了吧?”
  那她就成了真的丧门星,仅仅只是见一面,就毁了妹妹的姻缘。
  若薛远辉真的退了婚,妹妹的名节也就毁了,还有哪个好人家愿意娶她做正妻呢?
  “安阳侯府和太傅府是联姻,两家互利互惠,其中的门道多着呢!别说江苏觅只是胳膊受伤,就是缺了一只胳膊,安阳侯府也不会退亲的。”
  叶寒峥如实相告。
  江琯清才算松了一口气。
  “我只是没想到,江苏觅居然会主动救嫂嫂。”
  “是啊!我也没想到,觅觅会毫不犹豫扑向匕首。”
  明明从小到大,只有她被妹妹欺负的份儿。
  ……
  月朗星稀,满室清晖。
  江琯清猛然惊醒过来,却发现自己身在柜橱之中。
  狭窄逼仄的木板之内,飘荡着一水的霜白素衣,轻歌曼舞好不风流。
  她还没搞清楚自己为何会在橱柜中,耳听得咔嚓一声,一件件衣裙就被射断掉落。
  轻柔的布料落在身上,不仅没有产生疼痛感……反倒是因为来回的摩挲,让她的皮肤都发出微微的刺痒。
  最后一件霜白衣裙落下,便出现一个高大俊美的男人。
  因为太过高大,他只能身体前倾勉强站住。
  双臂犹如厚实的城墙那般,将柔弱娇小的她堵在怀中。
  叶寒峥明明衣冠整齐,却带着专属于男人的蓬勃张力。
  桀骜睥睨的气场既可以震慑敌人,也可以让女子产生天然的安全感。
  江琯清看着小叔阴鸷霸气的黑瞳,被压制得服服帖帖,甚至连推开他逃跑的勇气都没了。
  只是说一些软糯根本没有威慑力的话,抗拒道:“你不要这样!院里住着那么多奴婢,要是被她们看到了怎么办?”
  叶寒峥勾起一侧唇角,根本就不给她细想……如今她的抗拒只是害怕别人看见,而非她不愿意和他亲热。
  他猛然靠近她的耳畔,细碎火热的吻就落在她修长的脖颈上。
  江琯清双手紧紧抓着掉落的衣裙,又惊又怕的无法推拒。
  只能惊讶无措看着男人散落的墨发,丝丝缕缕下方透出白净的肌肤,甚至就连上面若有似无的纹路,都可以清楚可见。
  这男人长得真是好看,好看到就是随意一瞥,都能摄人心魄。
  她被这惊鸿一瞥吸引住,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寝衣都已经滑落在肩膀下方。
  明明应该觉得微寒,却因为橱柜的空间狭小,两个人急促的呼吸而改变。
  她不仅不觉得冷,反倒是热得香汗淋漓,不知不觉已经无助攀上他的肩膀。
  掌心下是专属于男人,细嫩却又带着肌肉力量的触感。
  心跳如鼓之中,她大口呼吸犹如溺水的鱼儿一般无措。
  “咔嚓!”
  突然有个莽撞的身影从窗口飞入,虽看不清来人是谁,却可借着月光依稀分辨是个男人。
  手里还拿着匕首。
  江琯清吓得犹如惊弓之鸟,想要喊叫却说什么都开不了口。
  然而她的惊恐并没有唤起叶寒峥的防备。
  桀骜男人微微拧了拧浓黑的眉头,只是不满情到深处被人打扰雅兴。
  随手将橱柜的门板关闭,便继续手上的动作。
  他滚烫的大手贴着她的山峦移动,激起她全身敏感的细胞颤栗。
  她又怕来人会杀掉他们,又害怕来人会将他们叔嫂乱来的事情公诸于众。
  然而越是紧张的情况之下,身体的感觉就越是强烈。
  随着叶寒峥的一意孤行,她很快就化作一滩春水。
  他强而有力的胳膊,紧紧抱着她纤细的柳腰。
  明明光线微弱,她却可以看到细密的汗珠,反射着淡淡的清晖,顺着他肌肉结实的胳膊滴下。
  轻薄霜白的衣裙被风拍打得来回飘荡,崭新的橱柜发出犹如陈年日久即将支离破碎的摇曳声。
  她的唾液分泌得过量,想要喊叫却出不来声音。
  只能呜呜咽咽地哼唧,将橱柜外的危险化解成,橱柜内的春夜炙热。
  很快就忘记了一切,只能跟随他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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