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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让我放,我就放?嫂嫂把自己当谁了?就算是夫妻之间,你这般红口白牙的命令,我也不能答应你。”
  桀骜男人距离她一步之遥停住,挑眉嘲讽轻笑。
  “那、那小叔想要什么?我没钱。”
  “啊!不对。有钱!等公爹把工部的分账给我,我立刻就把钱给你。”
  昳丽娇俏的小脸从惊恐到无辜,再从慌张到自信。
  可谓是千变万化,活色生香。
  叶寒峥看着她这般反应,当真是好笑极了。
  “钱?嫂嫂觉得我缺钱吗?”
  他在她眼里是个钱串子?
  连个小寡妇辛辛苦苦开创的微薄收入,都要据为己有的那种!
  江琯清一瞬又变成泄气皮球,无措撕着手里的帕子,嘟了嘟樱红的菱唇,毫无底气地反问:“那小叔想要什么才肯放了我爹?”
  “嫂嫂搞错了两件事情。第一,你爹是犯了王法才会进诏狱,哪怕是我也不能随意抓拿朝廷命官。第二,现在是你求我办事,该怎么说服我,难道不是嫂嫂应该想的事情?”
  他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好像完全失去兴趣一样转身,直接坐回到书桌里面的椅子上。
  还一本正经拿起桌上的公文,直接把她当空气处理了。
  让她想?
  不出钱,难道是出……力!
  对!
  一定是这样的。
  江琯清将手帕掖好,端起空铜盆就往外走。
  叶寒峥都看傻眼了。
  嫂嫂这脑回路……够清奇!
  两个小厮胆战心惊的没拿回铜盆使用权,只能诚惶诚恐地低头跟回书房来。
  又是害怕大少夫人会烫到自己,又是担心大少夫人上台阶会绊倒。
  简直比自己抬一缸水还累。
  总算盼着她把水盆放好,见二少爷没责罚,他们才偷偷松了一口气,又反手将书房门给关闭了。
  “小叔忙碌一天,快来洗脸解解乏!”
  江琯清重新整理一遍,盆架上本就很整齐的巾帕,便转头对叶寒峥骄傲地邀请。
  看她多能干啊!
  出了多少力。
  他总该动容了吧?
  “我房里不缺下人。”
  桀骜的男人冷酷拒绝,说完继续低头看公文。
  不缺下人,难道是缺花匠?
  她转头看向窗口的几棵盆栽,领悟了!
  于是她踮脚在多宝架上,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才找到金剪,几步走到窗边就要下手。
  “天啊!大少夫人,那是西域进贡来的素冠荷鼎,您要对这名贵兰花做什么?”
  正好有个小厮站在远处,一抬头就看到窗里手持「凶器」的少女,吓得舌头都快打结了。
  那可是二少爷的心头肉,平日里连浇水都是亲力亲为。
  大少夫人是哪根筋搭错了,好好的守寡日子不过,非要把最后一口气也给折腾没了?
  “这就是你不懂了。定期修剪多余的枝条,才能使其更好地生长。”
  边说边咔嚓咔嚓几剪刀下去。
  小厮呼吸都中断了。
  二少爷精心养护几个月,即将长出花蕾的茎秆,全部被大少夫人给剪断了!
  他再也经受不住这种打击,双眼一翻就晕过去了。
  “你院子里的奴才,胆子也太小了!”
  江琯清看着小厮仰倒在地,很无奈地跟小叔感叹。
  “是啊!这世上能比嫂嫂胆子大的人,我还真没见过几个。”
  叶寒峥不阴不阳地回了她一句,阴鸷浓黑的眸子中,正在翻涌酝酿乌云。
  偏生始作俑者根本不知问题在哪里,还献宝似的把那盆光秃秃的兰花端起来,走近了展示给他看。
  “怎么样?是不是更有生命力了?”
  在作死的路上反复横跳。
  实锤!
  “嫂嫂从前没养过花?”
  “当然养过。否则我能剪得这么好?小叔你就说,我能干不能干吧?”
  江琯清捧着花盆自鸣得意。
  枯枝不剪下去,哪儿有留着的道理?
  既然是小叔的爱花,那她这忙可帮大了。
  他总该很感动,顺带答应她的所求吧?
  “能干。爱干。”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总算是勉强将怒气压下去了。
  江琯清听到第一个词语的时候,还觉得他是在表扬自己。
  可是到了第二个……
  她瞬间就羞红了脸,没好气地将花盆当地一声丢在书桌上,震得笔墨纸砚都起飞了。
  “小叔你说什么呢?”
  总归不是她想到的那个意思吧?
  “不是在说你手里这盆花?”
  “否则嫂嫂以为我在说什么?”
  他习惯性将似是而非的问题丢给她,看着她脸红心跳,看着她又羞又恼接不上话。
  好一会儿后,江琯清才算想起正经事。
  “既然小叔满意,那你是不是能……”
  她最后的话没说完,也是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打动他。
  “去把窗户关上。”
  他吩咐完低头,满脸的铁面无私。
  江琯清无路可选只得照做。
  在她走回来时,他就放下公文站起身。
  白莹莹的长指解开帽绳,将黑璞帽放到桌上。
  再然后就伸手去拉腰带……
  “你干什么?”
  江琯清吓得差点转身就跑。
  这不是梦境里才会出现的情况吗?
  难道她又开始做梦了?
  偷偷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
  好疼!
  “我在诏狱忙了两天一夜,浑身疲惫酸痛。你不是想出力吗?我给你嫂嫂一个机会。只要你服侍好了我,让我觉得舒服。你爹的事,我就告诉你实情。”
  他淡漠地扫了她一眼,将自己的条件摆出来。
  靠这脑回路清奇的少女猜?
  估计她能把他的房子拆了重建,都想不到从他身上下手。
  舒服?!
  江琯清听了那么多话,也就只记住这一个词儿。
  她怔愣地站在原地,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将嚣张霸气的红色飞鱼服脱去。
  那慢条斯理的动作优雅,堪比快速翻看的美男图那般生动。
  他随手将飞鱼服丢在屏风上,只穿了素白的绸衣重新落座。
  宽阔的肩膀搭配一截修长的脖颈,渐渐隐没在绸衣的领口处。
  单薄的绸衣挡不住好身材,将那线条完美的胸肌隐隐勾勒,腹肌和窄腰被桌面完全遮挡。
  啧!
  好可惜哦!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江琯清羞愧地低下头。
  神呐!
  她到底在想什么?
  这又不是做梦,哪里有这样直勾勾看着小叔身体YY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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