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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是孪生兄弟,不然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和顶级神颜长得一模一样?” 梁佳慧巴巴地看向郝心晴:“果然颜值高的都在一个圈子里,不然你怎么知道他的动向?” “无聊,我怎么会和他在一个圈子里,大概可能在……”郝心晴不和容易在同一个圈子里,但是在同一个群聊里。 郝心晴亲手从容易的手里接过学生会外联部部长的职务。 容易只当了不到一个月的外联部部长,便匆匆请辞。 他那时很忙,根本没空当外联部的部长。 奈何学生会主席暗许秋波,想着法子要离容易近一点。 可惜秋波许的不是地方,容易只把学生会主席当兄弟,本来以为她开玩笑,没想到她真的把他放到那个位置上 。 聪明往往反被聪明误,容易不是强按脖子就喝水的人,不到一个月,学生会主席便被自己的小算盘绊了个跟头。 容易没向她打招呼,当众递上了一份辞呈。 正是这样的阴差阳错,让郝心晴和容易有了短暂的接触。 确切地说是,短暂的工作交接。 “可能不是他,这世上长得像的人那么多……”梁佳慧无意在容易的身上多费时间。 校草好看是好看,但她和他不是一个圈子的,她只馋他的颜,远远欣赏是种享受,多靠近一点便成了煎熬。 所以,当郝心晴还陷在对容易的回忆中,梁佳慧早已收起了单反。 “珠江的景色这么美,怎么能错过游船呢?我请你……” “怎么好意思?” 刚才郝心晴一路走来,瞥见游船的价格基本是一百元起。 她是缺钱,不是缺心眼。 暂住在梁佳慧家,本来已经承受了梁佳慧的人情。 如今再让梁佳慧掏出一百块钱,请她坐游船,她真的会过意不去。 “哎,你这人……”梁佳慧不用郝心晴开口,便知道她在顾虑些什么。 “2块钱一张票,欣赏落日江景,这下心安了吧?”梁佳慧俏皮地指向不远处轮渡的指示牌。 郝心晴柔软的目光,与斜晖下的指示牌不期而遇。 2块钱让她的尊严平平稳稳着了陆。 如果人撕掉脸皮,放下尊严,是不是可以活得更快乐些。 但她郝心晴做不到。纵使陆美华架着她的脖子催钱,她也做不到。 珠江的景…
  “除非是孪生兄弟,不然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和顶级神颜长得一模一样?”
  梁佳慧巴巴地看向郝心晴:“果然颜值高的都在一个圈子里,不然你怎么知道他的动向?”
  “无聊,我怎么会和他在一个圈子里,大概可能在……”郝心晴不和容易在同一个圈子里,但是在同一个群聊里。
  郝心晴亲手从容易的手里接过学生会外联部部长的职务。
  容易只当了不到一个月的外联部部长,便匆匆请辞。
  他那时很忙,根本没空当外联部的部长。
  奈何学生会主席暗许秋波,想着法子要离容易近一点。
  可惜秋波许的不是地方,容易只把学生会主席当兄弟,本来以为她开玩笑,没想到她真的把他放到那个位置上 。
  聪明往往反被聪明误,容易不是强按脖子就喝水的人,不到一个月,学生会主席便被自己的小算盘绊了个跟头。
  容易没向她打招呼,当众递上了一份辞呈。
  正是这样的阴差阳错,让郝心晴和容易有了短暂的接触。
  确切地说是,短暂的工作交接。
  “可能不是他,这世上长得像的人那么多……”梁佳慧无意在容易的身上多费时间。
  校草好看是好看,但她和他不是一个圈子的,她只馋他的颜,远远欣赏是种享受,多靠近一点便成了煎熬。
  所以,当郝心晴还陷在对容易的回忆中,梁佳慧早已收起了单反。
  “珠江的景色这么美,怎么能错过游船呢?我请你……”
  “怎么好意思?”
  刚才郝心晴一路走来,瞥见游船的价格基本是一百元起。
  她是缺钱,不是缺心眼。
  暂住在梁佳慧家,本来已经承受了梁佳慧的人情。
  如今再让梁佳慧掏出一百块钱,请她坐游船,她真的会过意不去。
  “哎,你这人……”梁佳慧不用郝心晴开口,便知道她在顾虑些什么。
  “2 块钱一张票,欣赏落日江景,这下心安了吧?”梁佳慧俏皮地指向不远处轮渡的指示牌。
  郝心晴柔软的目光,与斜晖下的指示牌不期而遇。
  2 块钱让她的尊严平平稳稳着了陆。
  如果人撕掉脸皮,放下尊严,是不是可以活得更快乐些。
  但她郝心晴做不到。纵使陆美华架着她的脖子催钱,她也做不到。
  珠江的景可真美,本来夏天的这个时候是看不到夜景的。
  但是春天,天黑得早,2 块钱横跨白天和黑夜,让郝心晴欣赏到从未见过的江边美景。
  春日的微风轻柔而温暖,恰到好处地拂过郝心晴的发梢,仿佛是大自然的抚慰,将一股温馨的气息直接送入她的内心深处。在这和煦的春风中,郝心晴的思绪不禁飘向了郁达夫笔下那篇充满诗意的《春风沉醉的晚上》,那文字中的春天与她此刻的感受何其相似。
  然而,她的故乡新市在春天里却总是带着一丝未解冻的寒意,那里的春天似乎总是迟迟不愿揭开它冰冷的面纱。在家乡,郝心晴从未有过在初春时节跑到江边去寻找春意的念头,那里的寒冷让她不愿自讨苦吃。
  但现在,站在游轮的甲板上,迎着温暖的春风,她的心中却生出了新的愿望。她想着,一旦有了空闲,一定要多来这条江边,多坐几次这样的游轮,享受这份宁静与美好。
  “和我做老乡吧,把这里当成你的第二故乡。”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那是梁佳慧的声音,带着一丝甜美和邀请。
  不远处的岸边,悠扬的小提琴声与梁佳慧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激起了郝心晴内心深处潜藏已久的渴望。
  “留下来吧,把这里当成第二故乡……”梁佳慧的话语如同春风一般温柔,一遍又一遍地在郝心晴的耳边回响。
  “第二故乡?第二故乡……”郝心晴心中的回声越来越远,仿佛被风儿带到了云端之上,渐渐融入了天边那一抹淡淡的烟粉色霞光之中。
  随着夜幕的降临,天空中那抹烟粉色的彩霞也逐渐失去了它的色彩,悄然间变成了与天边相同的微灰白色。夜色中,郝心晴静静地站在那里,心中的思绪如同这变幻的天色,经历了从明亮到暗淡的转变。
  远处的高楼亮起了七彩的灯光。灯光不艳丽也不俗气,郝心晴站在游轮,迎着源源而来的高楼,竟有一种融入世间万般美好的感觉。
  “还是原产地的肠粉来得正宗。”
  郝心晴用筷子夹起白亮晶莹的肠粉,望向天边偶尔露出的云光。
  这是郝心晴吃的第二顿肠粉。
  “你一个人在外面住,家里人不会担心吗?”郝心晴一边沉浸在唇齿和爽滑肠粉的纠葛中,一边不忘向梁佳慧了解情况。
  “他们和我住一个小区,哪里会担心?过段时间你就明白了。”梁佳慧没有读懂郝心晴的小心思,她的心思都扑在眼前那份喷香酸菜鱼上。
  “这里的鱼都是现杀的,不像很多小餐馆,用的是冷冻很久的鱼片。你要不要尝一口?”
  “你长了个中和胃,不像你哥哥,跑到江市还点广菜吃。对了,上次你哥哥给了我双拖鞋穿,我想着要还给他,却一直没有机会给他。”
  “什么,我哥哥什么时候借给你拖鞋了?”
  “就那天我去派出所找赵元畅,穿的高跟鞋夹脚,他就借了双拖鞋给我。”
  “原来是这样,他从来都没有提过,那拖鞋是不是上面还画着兰花?”梁佳慧呷了口酸辣鱼汤。
  “是啊,你怎么知道?”
  “像那样的拖鞋,他装了一柜子,你啊,不用惦记着还他。在我的屋子里,你不是也见到过那拖鞋吗?”
  郝心晴确实在梁佳慧的屋里见过两双画着兰花的拖鞋,一双浅粉色,一双浅紫色。
  她确实好奇,她去过广市的超市,根本没看过类似的拖鞋在卖。
  上了某宝看,也没有看到类似的拖鞋。
  “所以,你哥哥究竟是做什么的,不会是开拖鞋厂的吧?”郝心晴终究忍不住问出了口。
  到现在,她还不知道梁佳明是做什么的,只觉得这个男人好像无所事事。
  “他呀,不是开拖鞋厂的。他呀,在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梁佳慧想起梁佳明不让她对外说自己的职业,便噤了声。
  她瞥见郝心晴的光盘,又说:“我好像吃不完了,打包吧。”
  “服务员……”郝心晴扬起手臂,准备叫服务员过来打包。
  “慢着……”梁佳慧突然叫住郝心晴,她把放在椅背上的包挪了过来,从里面掏出一个保鲜盒。
  “装在这儿,自己用的餐具放心。”
  郝心晴二话没说,从梁佳慧手里接过保鲜盒,利索地帮忙打包。
  虽然她心里纳闷:梁佳慧看着根本不像差钱的人,怎么还会在意一两块钱的打包费。
  后来在广市生活久了,她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如果说梁佳慧的打包盒只是惊讶的开胃菜,那么在粤地风华小区等待郝心晴的则是名为惊吓的正餐。
  人与人的相遇不只有惊喜,还有惊吓。
  郝心晴回到粤地风华小区,下楼倾倒梁佳慧住所的垃圾,准备坐电梯回去。
  这时,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小男孩,有说有笑地站在她的后面。
  “你个衰仔……”男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他的话语虽然简短,却透露出一种亲切的调侃。
  郝心晴听不懂别的粤语,但是这个“衰仔”,她听得懂。
  男人用玩笑的口气说话,所以郝心晴只当男人不是在骂小孩。
  不过,男人的声音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像是在哪里听过?
  郝心晴回想一遍认识的说粤语的男人,好像只有梁佳明一个,所以这个男人是……?
  她不敢回头验证心里的这个想法,如果回过头去,刚好被梁佳明认出,不是尴尬的尾巴——尴尬至极?
  为了不让梁佳明认出,郝心晴用帽子盖住头。
  当梁佳明步入电梯的那一刻,郝心晴敏捷地移动到了电梯内部一个位置,这个位置恰好靠近电梯的出口角落,为她提供了一个较为隐蔽的站立点。
  梁佳明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郝心晴的存在,他的目光直接落在了电梯内的按钮上,随手按下了通往 15 楼的按键,仿佛对即将到达的楼层充满了期待。
  郝心晴在梁佳明操作完毕后,本打算按下通往 18 楼的按键,但在她的指尖即将触及按钮时,她突然意识到控制面板上竟然没有设置通往 18 楼的选项。
  这让她不得不改变计划,于是她迅速调整策略,按下通往 21 楼的按键。她的手几乎是下意识地做出了这个动作。
  郝心晴心中清楚,梁佳慧的住所位于 16 楼。如果她冒险按下 16 楼的按键,那么她的存在很可能会被梁佳明察觉到,这并不是她所希望的结果。
  然而,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如果梁佳明此行的目的是拜访梁佳慧,为何他不直接选择 16 楼,而是选择了其他楼层呢?这个问题在她的脑海中盘旋,却始终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这个阿姨好酷啊,好像幽灵使者。”
  梁佳明没有注意到鬼鬼祟祟的郝心晴,但是小男孩注意到了。
  没想到棋错一着,等于满盘皆输。
  在小男孩的提醒下,梁佳明也注意到郝心晴。
  怎么从来没有在这栋楼里,见过这个女人?难道是 21 楼那个单身汉的女朋友?还是?
  梁佳明盯着郝心晴的后背看。
  郝心晴背后没长眼睛,但是她明显感受到来自身后的目光关怀,令人局促不安。
  她只希望,电梯赶快到达 15 楼。如果背后的目光再盯着自己,下一步恐怕要全身长毛了。
  “叮……”电梯到达 15 楼。
  在梁佳明牵着小男孩走出电梯的时候,郝心晴假装低头看起手机。
  梁佳明侧着眼睛想要看清楚这个黑衣女人,却被她巧妙躲过。
  虽然他已经牵着小男孩跨出电梯两步,但还是下意识地往电梯里看去。
  郝心晴自始至终盯着手机看,电梯门不关上,她的头就不抬起来。
  “奇怪,看着眼熟。”梁佳明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嘟嚷了一句。
  “是不是很酷啊!”小男孩跟随梁佳明站在电梯口。
  “你啊,人小鬼大,是不是背着我偷偷买漫画书看?”梁佳明眼里的光由柔变厉。
  小男孩嘟着嘴巴,想否认又说不出话。
  “那就是喽……”梁佳明摇了摇头。
  “不过,你每天按时完成作业,也不是不能看漫画。”怕打击到男孩的自信心,梁佳明补充道。
  电梯关上门后,郝心晴悬着的一颗心才安放了回来。
  她赶紧摁亮 16 楼。
  只是这一路上,她的心情再也无法平静了。
  没想到梁佳明就住在楼下,为什么每次看到梁佳明,她都有一种做贼心虚的不自在呢。
  明明她郝心晴行得正做得直,唯一存在的不安定因素不在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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