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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定下心,仔细观察她身上的魂火。
  只见火光通透、火势徐徐,既不着急、也不浑浊,非常符合年轻人身体健康,思想纯洁的状态。
  难道,她和我通过泽师眼看到的不是同一个人?
  当时因为情况紧急,而且姑娘身躯也被两名歹徒挡着在,五官看的不是很清楚。
  所以,我无法确定此人是否为彼人?
  但是亲眼见到那断手之人魂火的状态后,我对于通过魂火判断灵魂状态的方式,也产生了质疑。
  “看好了没有?”班主任突然发问。
  这可把我闹了个大红脸,赶紧解释:“我看新来的老师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行了,别东拉西扯了,你必须说清楚,这些天到哪里去了,否则,我就把你送去教导处。”
  “我、我是拉肚子,没力气上学了。”
  “打个电话请假都不会吗?”
  “我家里的电话欠费了。”
  “行,我说什么你都有的解释……”
  班主任正打算带我去教导处,就听另一个老师说:“马老师,新来的小叶老师就tຊ安排在你对面的办公桌了?”
  “这又不是我家,叶老师坐哪还用的着跟我说嘛?”
  我眼睛又不受控制的朝香味儿飘来的方向转去。
  咄、咄、咄……
  班主任用指关节敲桌面,边敲边道:“我看你是彻底不想好了。”
  “我耳朵不太好,所以得对着马老师,才能听清您说什么。”
  这是纯粹尬聊,小叶老师一时没忍住笑了。
  虽然她没出声,但是我通过余光,清楚的看到她那如花一般的笑脸。
  班主任气的,噌一下起身:“我找于主任来把你带走,我是教不了你了。”
  说罢,她匆匆离开。
  说来也巧,刚才还满是人的办公室,现在只剩下我和小叶老师了。
  她弯着腰,整理书本。
  我心想她袖子上都有泥巴,鞋子上肯定沾泥更多。
  但是办公桌两边是那种实心板的,看不见叶老师的鞋子。
  我趁她不注意,伸长脖子,想透过办公桌底部,查看她鞋子的状况。
  这时候,弯着腰的叶老师伸出套着咖啡色长筒靴的腿说:“这么看就不费力了?”
  “啊……我……”
  我羞的的脸都红了,还是抓紧时机,看了一眼叶老师的鞋底。
  虽然有灰,但泥巴是不存在的,总体来说,是一双干干净净的高筒靴。
  “看好了没有?”
  收拾完书本的叶老师直起了腰,似笑非笑的望着我,看不出有厌烦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说啥,只能硬着头皮回答:“看好了。”
  “看好,我就收了?”
  “叶老师,您别多心,我其实就是想知道您穿这靴子是什么牌子的,想给我妈买一双。”
  “这双靴子在黄州市商业大厦女装部红蜻蜓专柜买的,你是想给你女朋友买吧?”叶老师觉得我挺有趣,乐了。
  她是真爱笑,而且笑点是真的低。
  爱笑的人,尤其当她还是一个美女,那就特别招人稀罕。
  我对她压根怀疑不起来,基本可以肯定,叶老师和受害者不是一个人。
  “叶老师,您是教哪门课的?”
  “你猜猜看?”
  “看您的外在气质,总不会是教芭蕾吧?”
  “咯咯咯……”叶老师捂着嘴,还是笑出了声。
  “在学校里教芭蕾,谁愿意学呢?”
  我心说:愿意的人多了。
  这时,班主任着急忙慌的进来了,说:“于主任不在,你先回去上课,下课后再过来。”
  终于能见到余青青了,我回到班里,果然见到余青青端正坐着,在那记笔记。
  我在一张小纸条上写:“你爸回来了没有?”
  可是递给她后,余青青看都不看,甩到地下,还踩了一脚。
  顿时引发一阵小轰动,此起彼伏的讥笑声四处响起。
  虽然我不知道余青青为啥甩脸子,但是我真快急死了。
  当时脑子一热,走到她面前,捡起纸条,展开后拍在课桌上。
  班里顿时安静了,连老师都不说话了。
  余青青被我“霸气”的举动惊得瞠目结舌,愣愣望着我,人都木了。
  我还得去派出所报警,没时间在这耗,于是我又用笔在“你爸”二字上重重画了个圈。
  余青青终于点了点头,轻咬嘴唇说道:“谢谢!”
  这猪妖还算是说话算话,我和它之间的事儿,总算平息了一半。
  至于它觊觎我媳妇的万灵棺,这事儿得找机会跟它继续说道说道,不过这是后话了。
  我如释重负,在众目睽睽之下逃了课,实在不是和班主任做对,而是必须去派出所报案。
  民警听说出了人命,可不敢耽误,立刻转报上级单位,县公安局。
  通了电话,接警民警对我说:“县局刑警大队的人马上就过来,麻烦你等一会儿。”
  他带我去了会议室,很快,县局刑警到了,带队的正是上次去我家的王岭警官。
  我对他印象蛮好,因为他对我爷爷是发自内心的尊重,以及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我能感觉到,我爷爷曾经帮过他大忙,所以,王岭相信我爷爷的本事。
  “咱们又见面了。”王岭说。
  “王警官,这事真的是火烧眉毛了,我估计,女方应该被害身亡了。”
  “你是这么认为的?”
  “那两个坏蛋,一看就是不要命的劫道土匪,他们肯定会杀人灭口,避免暴露自己的身份。”
  然而王岭表现的似乎并不是特别着急,他沉思片刻,对会议室里其余警察说:“你们先出去等一会儿。”
  会议室只剩下我们两人,他才说:“这个案子,早些时候分局就已经知道了。”
  “受害者尸体找到了?”
  “没错,受害者的尸体找到了,不过不是女的,而是那两个男的。”
  “啊……两个男的被人杀了?”我大吃一惊,想了想又问:“是不是我看见的那两个人?”
  “蓝色棉袄、深夜在龙山出没、身材高壮,其中一个人脸上有黑灰,这些线索没错吧?”
  “全都能对上。”
  “那就是你报的这起案子,只不过受害人对调了一个个儿,是那两个逃犯,被人给杀了。”
  “他们两,在哪儿被人发现的?”
  “龙山山脚下,是三名巡山员发现的,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我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但是又很好奇:“怎么死的?”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做了个爆炸的手势说:“我就不展示现场照片了,免得吓坏你。”
  “我去,脑袋炸了?”我一想又觉得不对:“既然脑袋爆炸,你怎么知道其中一个脸上有黑灰?”
  “因为我们到现场时,尸体保存还是完整的,但是当现场法医拍完照片,脑袋就爆了,你说邪门不邪门?”
  话虽如此,王岭的语气见怪不怪,看样子,他确实经历了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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