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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想要什么?一并说出来,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宋亦欢转动身子,面向程枫。
  “想要束缚配偶关系的红本本,你会给吗?”程枫看着她被热气熏得粉红的脸颊和颈脖,眼底的温度也变得炽热起来。
  只是他眸中的光,宋亦欢看不到。
  “我可不让你平白无故在户口本上多了一项丧偶的字眼,咱图吉利点儿,新年新气象,新的一年你要让自己的生活走向正规,好好工作好好过日子……我呢,也会在阎王爷那求他翻翻你的命簿,让他给你的阳寿再添上几年……”
  宋亦欢轻声说着,旁边的程枫脸色却是在瞬间搭拢下去,怎么都笑不出。
  “好好的,又说这些傻话做什么?”他是真的不高兴了。
  “迟早会阴阳两隔,别跟厉骁奕一样耍孩子脾气了。”宋亦欢的声音依旧很轻。
  听得她一次两次轻描淡写脱口而出那个男人的名字,却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程枫又想起刚才那个躲在被子里哭泣的她,忽的有些摸不准她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情。
  “你真的……不想见他吗?”尽管现在好像提那个人会有些煞风景,但他还是提了。
  有些话一直憋在心底,会难受,会让他无法宣泄自己对她的情感。
  这是程枫第二次问宋亦欢这个问题,早之前他问第一遍的时候,宋亦欢选择了沉默不语转移话题。
  但这一次,她没有躲避。
  “都看不到了,还什么见不见的……并且我要真想让他给我送终,也不会一直跟着你在这里。”宋亦欢语气很轻松,就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一般。
  “可是……”程枫回想起厉骁奕那憔悴不堪却依旧深情汹涌的模样,总觉得那个男人被警察带走了两次,还是会来第三次。
  若不是宋亦欢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适合奔波,程枫真想带她离开这里,去到一个厉骁奕怎么都找不到的地方。
  “水凉了,我想起来。”
  宋亦欢的话,将程枫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连忙站起来拿浴巾,宋亦欢已经径直起来出了浴缸,拿浴袍披在了身上。
  “我不想提他了,能不能好好过个年?”宋亦欢的语气也有些不畅快。
  程枫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担忧是画蛇添足。
  “对不起,你别不开心,我只是……”他有些结结巴巴的想解释,宋亦欢却在这个时候突然转身抱住他。
  很突然,很意外,令程枫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本能地僵住身子。
  “当初我想走的时候你不让,现在我付了你酬劳,你得照顾我到死,不能赶我走。”宋亦欢说这话的时候,稍用了些力,声音依旧轻但却多了丝不容拒绝的口吻。
  程枫的心突然就漏跳了一拍,连忙反手搂住她的后背。
  “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赶你走,我只是怕你有事憋在心底难受,想办法寻你开心呢……”
  宋亦欢没有再说话,只是紧紧环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中。
  湿漉的呼吸,透过薄薄的棉质布料传透到程枫身上,令他心脏跳动得乱了节拍。
  嘭——
  嘭嘭——
  “你对我这么好,我下辈子怎么还啊……”宋亦欢的话闷声传了出来。
  程枫嘴角扬起一个温柔的弧度,轻柔拍了拍她的后背:“下辈子的事下辈子再说,咱们过好现在每一天……”
  浴缸中的水降了温,整个狭小空间多了丝凉意。
  宋亦欢身上只披着浴袍,还是湿漉状态,程枫怕她着凉,便想扶着她去床上休息换衣裳。
  只是此时的宋亦欢不似之前,整个人完全贴在程枫身上,像没骨头一般。
  “你抱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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