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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心心念念的东西,她当时高兴得不行,踮起脚尖“啪叽”一下亲在郁盛的脸上。
路旁树梢透下阳光,迅速映出郁盛涨红的脸,他怒道:“我又不是你男朋友,你怎么能亲我?”
气急败坏的郁盛好像个纯情的小学鸡。
季蓁笑得恣意,“迟早是,我先讨点甜头。”
郁盛神色几经变换,怒气腾腾地走了。
后来季蓁有一次和万哲他们聚餐,从万哲嘴里才知道,郁盛是请了两天假,飞到海市排通宵队,结果还是没买到,他最后找抢到的人给五倍的钱才买下。
季蓁转头看去。
眼前的他已经不是当年容易脸红,为她愿意付出所有时间的少年,那个他永远停在她的炙热青春里。
此时坐在她身边的郁盛背脊挺拔,侧脸硬朗帅气,气度摄人。
26岁的他已是成熟稳重的社会精英,睿智又寡情,女人和爱情似乎已经退出他的人生,只是可有可无的陪衬,他只需要事业带来的辉煌。
郁盛拍这枚胸针,难道是觉得好看,想再用它送另一个女人?
古师傅在台上介绍完这枚胸针,立即进入正题,“起拍价,2500元,加价一次为1000元。”
当年发售价1500元左右。
今天是公益拍卖,所以捐赠的主人定价也很温柔。
郁盛举起叫价牌。
古师傅目光投过来,“2500元,一次。”
随后,古师傅目光又向后几排看:“3500元。”
公益拍卖都会有人来回几个回合抬抬价,但当到合适价格时,就不会再继续。
董宛宛嘲笑着冷哼,在朋友圈发个消息,【哎,太无聊了,在拍卖现场听着老室友节约地拍个一两万的东西,一千一千地叫价……家人们,这无聊谁懂啊?】
接着拍了张季蓁和郁盛坐在一起的侧脸照片。
董宛宛以前在大学是个交际花,朋友圈许多大学校友。
立马就有人评论道:【校草和季蓁?】
董宛宛:【不是他们还有谁。】
拍卖会现场也有人开始打哈欠。
此时叫价又过了两轮,到了5500元。
郁盛向来不喜欢浪费时间,举牌,“两万。”
周潮文昨天打听到,这是拍卖馆预测的大致最终价格。
“两万。”古师傅对一两万的拍卖也毫无兴趣,巴不得赶紧下一个拍品,语速加快,“两万一次,两万两次……”
后座举牌。
古师傅无奈继续:“两万一千。”
古师傅不悦地看后座一眼,这不按常理出牌啊,这胸针虽然绝版,就值个一万左右,大家都是来支持公益的,叫到两万就知道该停了。
古师傅:“两万一千一次。”
郁盛:“三万。”
后座举牌,古师傅:“三万一千。”
郁盛:“四万。”
后座举牌,古师傅:“四万一千。”
郁盛察觉到不对,往后看一眼,那人却在后排黑暗中,根本看不清。
古师傅终于提起精神了。
一枚小小胸针竟然叫价到四万!
原本无聊的现场,瞬间人群激动。倒不是觉得几万多贵,是没想到有冤大头。
董宛宛幸灾乐祸地道:“盛哥,你没参加拍卖会少,可能不知道,像这种每次只加一点,但每次都跟价跟得爽快的,说明对方是要定这东西了,盛哥,来参加公益拍卖的都非富即贵,要不你算了吧,抢不过的。”
周潮文打断道:“没事,盛哥,高出两万的我出。”
大不了多花几万,周潮文无所谓。
董宛宛不高兴地嘟嘴,却也不再多说。
郁盛没搭话,只微微提高音量,“十万。”
全场都静了,都在听后排座位的反应。
董宛宛心里鄙夷,一听周潮文说高出的价格他出,郁盛倒是立马抬高价格!
后座两次举牌,古师傅:“十万一千。”
“二十万。”郁盛黑眸微敛。
一时寂静。
全场倒吸一口冷气。
叫价还有这么叫的!
十万直接跳二十万?最重要的是,这只是一枚小小的胸针啊!
这场拍卖会是给一个小规模的儿童福利院做益拍,最贵的拍品是压轴的古董花瓶,五十万。
结果这才刚刚开始没多久,一枚小小的胸针竟然就叫到二十万了!
后座又举牌。
古师傅惊讶道:“二十万零一千。”
这冤大头是一来就来一双啊!
郁盛:“五十万。”
全声顿时一片哗然。
“咳咳……”周潮文被吓得呛到,他倒不是舍不得替郁盛出这五十万,是觉得一枚小小胸针不值当啊!
后座竟然还举牌,古师傅的声音已经有些抖,“五十万零一千!”
郁盛面不改色,“一百万。”
董宛宛眼睛瞪大,郁盛是不是傻!把钱不当钱?
“盛哥!”周潮文慌了,“没必要,没必要!咱换个礼物,一百万买房的首付都够!对方再叫价就算了。”
季蓁也皱了眉,“算了,再加价估计你要上社会新闻……毕竟没这么傻的。”
全场人震惊地探头看是谁,可场下几乎都是在暗处,众人根本看不清!
有人已经在悄悄打新闻爆料电话:“我要爆料,有人花一百万买一枚几千元的胸针!快来!”
后座举牌。
古师傅心脏已经跳得有点快了,“一百万零一千!”
锦城才升新一线城市没几年,高规格的拍卖会没有几场,连他也少有拍卖过上百万的单品,他经手最高价是一百三十万。
他以为可能就差不多到这儿了。
可下一秒,郁盛的声音响起:“两百万。”
他最讨厌别人和他抢东西,对方要定了?没人能拿走他想要的!
全场死寂,针落可闻。
周潮文血压有点高,完了完了,盛哥上头了!
他捂住胸口算他今天卡里的钱,能今晚马上刷出来的,差不多就两百多万,两百万,总不可能再往上了。
古师傅平静地想:他这今年圆满了,经手拍品破两百万了!
最后一排,费朝听到郁盛喊两百万,不等身旁的陆屿行吩咐,就嘚瑟着举了牌。
古师傅:“两百万零一千元。”
费朝已经准备好再次举牌。
砸钱?能砸得过他家少爷的人,地球上还没出生。钱对陆家而言,不过是没有意义的数字罢了。
陆屿行的脸隐在黑暗中,金丝镜下浅瞳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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