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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阴冷。
  【不行,狗男人是萎了吗?怎么还不说话?我得加点料。】
  下一刻,白音音就像会变脸似的,愤怒地看向白茹汐,“就你那香方也值得我偷?谁眼瞎了会喜欢你的方子?”
  【对,骂的就是那个眼瞎的狗男人!】
  “我做调香师赚外快的时候,你还在家里问妈妈拿一个月一百万的零花钱!”
  她说完了,余光意味深长地看向顾言淮。
  【狗,来做护花使者。】
  【到时候老娘就可以大肆宣扬你利用职场泡小姨子,一点都不专业了!】
  她隐隐有点期待,却见顾言淮下颚紧绷,脸色晦暗不明。
  这和之前好几次吵架都不一样。
  就,狗男人怎么不掉坑?
  她只能痛心疾首地看向顾言淮,继续发挥演技,绝望道:“老公,你这次也是只信她吗?”
  顾言淮盯着白音音,忽然被气笑了。
  他听到这女人的心声。
  不但在给他挖坑,还很兴奋,兴奋得都快掩饰不住眼底的笑了!
  他一张脸阴沉沉的,意味不明地道:“说完了?”
  那尾音勾着一股邪气,有点暴风雨来临的味道。
  白音音似是明白了什么,“伤心”得掩面而泣。
  白茹汐很激动,握住了手。
  白音音那么一无是处,凭什么嫁给言哥哥,言哥哥就该是她的。
  现在言哥哥终于要把这个贱女人赶出去了吧?!
  顾言淮观察着白音音的神情,薄唇轻勾,“那你听好了。”
  白音音抬头,一副等待审判的样子,眼泪汪汪。
  顾言淮说:“音音,我信你。”
  白音音的眼泪滞住了。
  【啥???】
  白茹汐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她的言哥哥在说什么?
  顾言淮欣赏着白音音吃瘪的样子,有点神清气爽,淡淡道:“不高兴?”
  “怎……么会。”白音音抹了抹白白浪费的眼泪,笑有点僵。
  【我去你丫的狗男人,你吃错药了吗?我这么野蛮这么恶毒,你信我什么?】
  【裤子都脱了,你给我说这个?】
  顾言淮听着心声,眸里戏谑更深,“我知道,那天的事是个误会。”
  【不,我可以把误会变成事实!】
  顾言淮似笑非笑,“这个季度会出两款主打香水,你们各出一款,到时候按照销量,选出最好的首席调香师。”
  “白音音,我希望你保持专业,不要把个人恩怨带到公司。”
  顾言淮强调“保持专业”几个字,似是在记恨什么,继续道:“难道你不想证明你自己?”
  想和他一刀两断?
  想去死对头那里逆袭?
  呵。
  他就要绑住她。
  白音音被噎住了,眼里神色复杂无比,飞快地消化这个情景。
  顾言淮最后一番话,是在封她的退路。
  【要是还继续吵,就变成我的不是了。】
  【但我的目的是碾压小白莲,答应了不会有损失,自证了再让狗男人破产也不迟。】
  【反而是狗男人让我的路更简单了。】
  白音音想通了,神情一松。
  顾言淮却听得脸色黑了黑。
  他怎么觉得最后被套路的反而是他?
  白音音很快又恢复了演技,笑得甜蜜蜜,“老公,你对我最好了。”
  想想,忽然攥住了顾言淮修长好看的手,紧紧裹住,用大拇指腹贴了贴他的大拇指,故意恶心他,道:“比心~”
  【啧,狗男人手真滑。】
  顾言淮!!!
  他猛地把手缩回去,俊脸阴得能滴出水来。
  还比心!!!
  白音音把他的嫌弃看在眼内。
  【受不了就对了,再不离婚,老娘不但会摸你的手,还要扒你的衣服!】
  顾言淮听着心声,决定了。
  下午一定要问问医生,看看他的病有没得治。
  他受够了。
  “言哥哥,我都听你的。”
  白茹汐实在受不了这两人无视她的互动了,简直就是虐狗!
  她掩饰眼里的恶毒,努力表现自己,“言哥哥,只要能帮到你,我做什么都可以。”
  【呦,小白莲不愧为千年老妖精,还什么都可以,在暗示什么呢?】
  顾言淮听着心声,看白茹汐越发不顺眼,没好气道:“出去。”
  白茹汐失望了,狠狠攥紧了手,却不敢忤逆。顾言淮从来说一不二,冷血无情又有权有势,不能得罪。
  白音音乐得不看这两人,转身就走了。
  顾言淮打了一个电话,疲惫地道:“铭泽,我现在来医院。”
  医院。
  顾言淮做了一系列检查,无论是脑部CT还是其他验血指标都显示正常,连一点小毛病都没有。
  他看着检验单,脸色越发冰冷严肃。
  方铭泽是海城第一医院的著名神经外科医生,又称海城第一刀,是顾言淮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
  此刻,看到顾言淮的神情,俊雅的脸也充满了疑惑,“你最近发生什么事了?”
  顾言淮是个工作机器,掌握着整个顾氏的命脉,对人狠对自己也狠,要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可能来做检查,还露出如此凝重的表情。
  “你发现顾家有家族遗传病,生怕自己大祸临头?”
  他贫乏的想象力只能想到这个可能。
  顾言淮沉重的眸光终于在检查结果上挪开,落到方铭泽的脸上,沉声问道:“你能不能听到别人的心声?”
  听到别人的心声?
  方铭泽茫然了一瞬,很快就用他的思维理解了一下,忽然笑得有几分风流,邪气,“那当然。”
  顾言淮幽深的墨眸里闪过一抹光。
  方铭泽眨了眨迷人的桃花眼,唇角笑意很坏,“每次有女人看向我,我都知道她们在想什么。”
  顾言淮对他鄙视又嫌弃。
  方铭泽摸了摸鼻子,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好像顾言淮不是开玩笑,而是……认真在询问?
  什么鬼?
  他故作冷静地分析道:“是最近你那花瓶老婆又烦你了?哎,她的心里能想什么?追你这么多年了,估计剥开她的心都是爱你的形状。”
  “我也是不懂,不就是逼你结婚,你就厌恶了人家一漂亮的小姑娘那么多年?”
  这回,顾言淮直接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嗤笑,仿佛在笑他的无知。
  这女人,剥开了心都是想他死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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