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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姐跟着时宁到了门外,忽然小声道:“时小姐,您爷爷医术那么厉害,能不能请他给老夫人看看。”
  “我知道,我没资格管这些事,可我不说,这家里没人提。”
  “您,您能不能看在老太太待您不错的份上,求求时先生。”说完柳姐有些紧张的看着时宁,似乎很怕她不答应。
  时宁轻轻点头,“我明天跟爷爷说说看。”
  柳姐满脸感激,“那太谢谢您了。”
  柳姐殷勤的非要多送时宁一段,路上她絮絮叨叨的说着,“老夫人这个病,受不得一点刺激,情绪一激动就犯心绞痛。”
  “今天还算好,吃了药就平复了,不然又得去医院。”
  “也是因为这个,老太太才自己住在后院,后院清净,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打扰她。”
  柳姐将时宁送到后门这才走了。
  时宁拿着字帖回了房间,她坐在桌前翻开字帖,里面是一张父亲的照片。
  照片上的父亲年轻英俊,眉眼很像老太太,跟大伯也很像。
  她本来打算“不小心”将照片给老太太看见,然后提起父亲从小被拐的事情,老太太说不定就要起疑心。
  等老太太起了疑心,她再推波助澜,一切就都水到渠成了。
  只是没想到,夏龙亭没说谎,老太太是真的受不得刺激,这么一来,她的计划倒是不好实行了。
  时宁默默的将照片收起,取了纸笔打算开始练字。
  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叮咚”一声,时宁拿过来一看,一条消息。
  掌管沙雕的神:【手还痛吗?】
  时宁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不痛,都快痊愈了。】
  想想她又补了一句,【或许是因为师傅的药特别好。】
  掌管沙雕的神:【欠你一个奖励,等你有想要的东西的时候,跟我说。】
  以德服人:【谢谢师傅。】
  ······
  早上时宁在院子里扎了马步便去餐厅吃早餐。
  餐厅里有夏龙亭夏长海还有夏晴。
  夏晴正笑盈盈的跟夏龙亭说什么,自从项链事件之后,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夏晴没少在夏龙亭和老太太跟前下功夫。
  时宁看得好笑,她记忆里,只要不上学,夏晴一般都是睡到中午才起,现在为了讨好夏龙亭,她也是够拼的。
  夏晴也是没办法,夏龙亭在家的时间本来就少,她要是不趁着吃早餐的这点机会,几天都未必能见到夏龙亭一面。
  时宁坐下,佣人很快端上了她爱吃的鸡汤小馄饨。
  吃了几口,时宁便跟夏龙亭提起了给奶奶看病的事。
  夏龙亭其实正有这个打算,只是还不知道怎么跟时先生开口,听了时宁的话,他沉吟片刻,“我正打算上门感谢时先生,到时候我跟他提,你就不用管了。”
  他想过了,这件事他去找时先生,那就是一场交易。
  如果让时宁求时先生,那更像是在利用他们的祖孙感情。
  他不想这样。
  时宁有些意外的看了夏龙亭一眼,在她心里,夏龙亭就是个利益至上的人,居然还有替她考虑的时候。
  夏龙亭已经吃完了,他放下筷子,刚打算离开,忽然想起一事,“对了,明天早上你和时安去二中,参加学校的入学测试。”
  夏龙亭刚说完,时宁还没说什么,夏晴惊呼一声,“二中?!”
  夏龙亭看着她,“怎么了?你不也是在二中上学?”
  当年夏晴虽然是踩线进的二中,但着实让他高兴了一把。
  毕竟进了二中就等于拿到了名牌大学的通行证,二中重点大学升学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夏晴扯了下嘴角,“以他们俩的水平,只怕过不了入学测试吧?”
  她对时宁露出一个假笑,“妹妹你不知道,我们学校的入学测试超级难。”
  “尤其是你这种中途转学的,那是难上加难。”
  “去年有个转到我们班的,拿他的卷子给我们看了,那里面一半的题我们都不会做!”
  “三张试卷,三百分总分,要拿到二百二以上才算合格。”
  “就算咱们班的人去考,一大半的人都要不合格。”
  “真的,不是吓你,你们兄妹俩肯定考不过的。”
  夏龙亭也是第一次听说这入学考试这么难。
  他看向时宁,眼中似乎有些担心。
  时宁笑笑,“祖父放心,我和哥哥应该能通过考试的。”
  这不是她吹牛,上辈子她和哥哥就通过了考试,成功在二中就读。
  这辈子准备只会比上辈子更充分,没理由考不过。
  夏龙亭倒没觉得时宁吹牛,时宁做事情有章法,不大可能说没把握的话。
  他点点头,“好好考,我相信你们能通过。”
  说完夏龙亭起身,“我去公司了。”
  夏晴看着夏龙亭的身影消失在餐厅门口,回过头便恶狠狠的瞪着时宁,“乡巴佬,就你也配上二中?”
  “你知道二中的学生都是什么人吗?除了家世背景出色还要出类拔萃的优秀!”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什么东西,你配跟我上一个学校吗?”
  时宁吞下一个小馄饨,抬起头,慢悠悠的道:“我有没有资格上二中与你无关。”
  她轻笑一声,“你也别秀你的优越感了,就你这样的,在二中估计也是垫底的存在。”
  上辈子月考排名的榜单,夏晴就没超出过年级倒数第十。
  夏晴被戳到了痛点,气得嘴唇直哆嗦,一时间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时宁看着夏晴那样子,忍不住在心里闷笑。
  这时,一直沉默的夏长海忽然出声道:“时宁,我觉得夏晴说的也没错。”
  “人最应该的就是认清楚自己的身份还有能力,不要去肖想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你说是不是呢?”
  时宁转头望着他,慢慢的道:“二伯说的话也正是我想说的。”
  “认清自己的身份的确很重要。”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夏长海,意味深长的道:“就比如在沙子上面起高楼,基础就不对,那楼建的再高,也随时都有可能塌。”
  夏长海注视着时宁,瞳孔狠狠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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