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查什么人，华玥凰没当着冯默宁的面说。
拿着手机转身走出了门外。
冯默宁看着落地窗外华玥凰的背影，平放在腿上的手指略蜷，如坐针毡。
华玥凰一通电话打了十多分钟，期间有佣人过来询问冯默宁早餐想吃什么。
冯默宁礼貌回笑，“不用，阿姨，我待会儿回去吃。”
佣人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笑容和善，“多少吃点，不然宋总会不高兴的。”
冯默宁笑容略尴尬，“都可以，我不挑食。”
佣人，“好，我去准备。”
佣人离开后不久，华玥凰从门外走了回来，阔步走到沙发前坐下，点了根烟，倾身用指尖去勾茶几上的烟灰缸，“合同带了吗？”
冯默宁知道华玥凰指什么合同，提唇回话，“没有，合同在公司。”
华玥凰点点头，“待会儿我坐你的车，先去万盛拿合同，然后去宋氏签约。”
关于公事，冯默宁不敢有半点马虎，“好的，宋总。”
华玥凰，“你先坐会儿，我去换衣服。”
说完，华玥凰把嘴角抽了一半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华玥凰往楼上走，冯默宁下意识多看了他两眼。
不知道是华玥凰身体素质太好，还是昨晚那杯药有奇效，他现在居然看不出半点病态。
冯默宁正想着，华玥凰忽然止步回头，“冯默宁。”
冯默宁本能回答，“嗯？”
华玥凰皱眉问，“我昨晚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冯默宁整个人僵了一秒，强装镇定，脸和耳朵却不争气地染了红，“没有。”
看着冯默宁的表情，华玥凰轻嗤了一声，似乎是猜到了她在说谎，没说话，转身上了楼。
冯默宁，“……”
吃早餐的时候，冯默宁发现餐桌上有不少盐城的菜系。
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
总之冯默宁领了这份人情，多夹了两口。
一旁的佣人看在眼里，嘴角是控制不住的笑意。
饭后，华玥凰让冯默宁先去开车，他自己多喝了杯牛奶。
待冯默宁出门，华玥凰抬眼看着站在餐桌边的佣人说，“赵姨，太明显了。”
赵姨打小就在华玥凰身边照顾，丝毫没有怕地，眼含笑意道，“瞧着比念书那会儿还漂亮。”
华玥凰低头喝牛奶，眼底闪过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嗯。”
赵姨知道冯默宁。
当初华玥凰资助冯默宁的事在宋家闹得沸沸扬扬，家里上上下下就没有不知道的。
宋老爷子把冯默宁的身份查了个底朝天，照片也是有的。
赵姨见过两回，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只觉得照片上的姑娘有些过分漂亮。
最开始的时候宋家人都以为华玥凰是年纪轻轻想金屋藏娇，后来发现他似乎根本没有这个打算。
一杯牛奶喝完，华玥凰走到客厅抄起西服外套搭在手臂上往门外走去。
现在正值仲夏，大清早天气就热得让人发燥。
华玥凰走到副驾驶前开门，冯默宁侧头看他，眼神里略带诧异。
华玥凰见状挑眉，“男朋友专用座？”
冯默宁微笑，“不是，我以为宋总会坐后面。”
毕竟老板一般都会选择坐车后排。
华玥凰薄唇轻扯，俯身上车，侧身把西服外套扔在车后排，转回身调节了下座椅空间，刚准备系安全带，揣在兜里的手机响了两声。
华玥凰掏出手机，低头，在看到屏幕上的信息时，轻挑了下眉梢，转头看向冯默宁，“知道萧晋住哪儿吗？”
华玥凰问得突兀，冯默宁听得云里雾里，“什么？”
华玥凰把手里的手机递给她，“给你发威胁信息的人查到了，是萧晋。”
冯默宁闻声垂眸，华玥凰屏幕上是简明扼要的几个字：查到了，萧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