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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淮羞红了脸,赌气道:
  “你别胡言乱语,我只是,只是得给我女儿生个弟弟来,做我在沈家的依仗罢了。”
  陆淮这话,虽是羞红了脸的赌气之语,却也是句实话。
  她原本想求个孩子,就是为了让自己和女儿,在沈家能有个依仗。
  这世道如此,她就是再不甘愿,也得求着神佛,让她生个儿子出来,才能在沈家平安过后,让女儿日后不必遭受羞辱。
  可陆淮喂养孩子期间,怀孕不大容易。
  她肯让奶嬷嬷喂养女儿,也是急着停了哺乳,好尽快生下个儿子来。
  这段时日里,沈砚越发是喜怒无常。
  那陆淮的婆婆,也是更加过分,
  竟然几次三番纵容柳姨娘的儿子欺负陆淮女儿。
  甚至不再逼她生个嫡孙了,反倒一心一意全为着柳姨娘的儿子考虑。
  昨日更是明着告诉陆淮,日后陆淮的嫁妆,要全给那柳姨娘的儿子,半分不能留给陆淮女儿。
  如此种种,逼得陆淮实在没有办法。
  她只能尽快生个儿子,才能解了自己和女儿的困境。
  沈砚身子不中用,她只能借白姣这个偷情的奸夫来生个儿子。
  偏生白姣这人……
  只顾着自己畅快,半点不管她的为难。
  有几回总刻意把那东西弄到外头去。
  若不是她求着闹着不依他,他怕是根本不想让她生下个孩子。
  陆淮越想越委屈,趴在被衾上掉眼泪。
  一叠声的骂白姣混蛋。
  白姣听了她方才的话,也想起她最初同意和自己纠缠在一处的缘由。
  生个儿子……做她在沈家的依仗……
  说来说去,她原本就只是为了给沈砚生个儿子。
  “陆淮,那个不中用的男人,有什么好的?”他掐弄着她沉声问道。
  男人力道极大,手指掐弄时更是刻意折磨着陆淮。
  陆淮酸软得厉害,微微喘着气,没顾着答他的话。
  白姣见她不曾回应,掐弄着她的力道更重,目光冷沉地追问:“嗯?问你话呢?说话。”
  陆淮被他磨得没有办法,被逼无奈只得开了口。
  颤着声道:“他就是再如何的不中用,总也是我的相公。”
  白姣闻言目光乍然冷寒,手指掐弄着她的力道猛然剧烈。
  这段时日,白姣同陆淮如胶似漆,有时他都忘了,这女人,本就是旁人妻。
  白姣眼底冷寒,心中介意得紧,
  暗恨陆淮眼睛瞧着他时满是情意,却还是只惦记着给沈砚生个儿子,至今都不肯同沈砚和离。
  陆淮被他掐弄的力道,折腾的哭叫出声,一声声浪荡又委屈。
  白姣听着她的哭音,忍了忍情绪,到底未曾发作。
  又被她哭得难耐,知道她眼下正委屈着,想着方才打她臀肉时手劲太大,未曾收着,许是真打疼了她。
  遂叹了口气,揉着她臀上软肉哄道:“怎么又掉金豆儿,好好好,都是我的罪过,想断奶,那断了就是,我日后不似前头那几回折腾你了还不成。”
  他好一番低声下气的哄人,陆淮这才满意。
  抹着脸上泪水,顷刻就停了眼泪,转而抽了枕头垫在腰下。
  白姣见她眼泪收放自如,便知她是存心借泪水逼着自己心软。
  他哑然失笑,暗道这女子倒是越发被他宠惯的性子刁钻了。
  却也觉得她这般倒比那处处忍气吞声要来的生动,惹人喜爱的多。
  低眸瞧见她往腰下垫枕头的动作,心下不解,蹙眉问道:
  “这是作甚?”
  陆淮羞红了脸,却没答话。
  这是助孕的土方法,她自然不好意思和他说。
  瞧着她羞红的脸,联想到她方才说的话,白姣隐隐明白了什么,他低笑捏着她下颚,指腹用着狠劲儿搓弄她被自己咬破的唇。
  陆淮羞红着脸,扭头打落他的手,闷声闷气道:“怎么都这般久了,我日日吃着补药,肚子还没有动静。”
  这两个月,几乎夜夜白姣都得折腾她,便是奶水没断,她原也以为或许很快就能怀上的。
  可不知怎的,就是死活怀不上。
  明明当初,自己和沈砚一年到头没有亲密,只那一回,就怀上了女儿,怎么到了白姣这里就这样难。
  这白姣瞧着,体格身子,可比沈砚强多了,便是榻上折腾起来,沈砚那病弱的身子骨也是远不及他。
  陆淮如此想着,不自觉就嘟囔了出来。
  “你身子可别是中看不中用,这么久的时日了,都没让我怀上身孕,不如,请个郎中给你瞧一瞧?”
  陆淮自己是生过孩子的,她和白姣两人若是生育艰难,自然只会是白姣的问题。
  故而陆淮心下也觉得,自己问这话是在情理之中。
  可男人,哪里听得自己的女人在床榻上说什么自己不中用的话。
  白姣闻言喉间溢出冷笑,揉弄着陆淮臀肉,就挨了上去。
  陆淮吓得惊叫,伸手推搡他:“你做什么,方才刚折腾过我,现下怎么又胡闹。”
  白姣听着她叫,力道又急又重的揉弄了几下,就撞了她身子。
  陆淮哭叫不止,皮肉都被他弄得破皮了几分。
  疼得嘤咛不止,哭着推他。
  “你出去……”
  白姣目光沉黯,喉间溢出笑意,贴着她身子撞,咬着她耳垂问:“出去做什么?出去了再让你嫌弃不中用?”
  这话一出,陆淮可算知晓,是哪句话惹着了他。
  再不敢随意说话,只咬着自己手指,哼哼唧唧地求他。
  白姣听着耳畔传来的阵阵哭音哀求,笑得风流,缓声道:“快些?怎么能快呢?这还没快呢,便嫌我中看不中用了,若是快了,岂不更喂不饱我们娇娇?嗯?”
  陆淮被他逗弄的酥软,听着他在耳边吹起般的说着调情的话,更是颤得厉害。
  没一会儿就哭叫着熬不住去了。
  白姣许是刻意折磨她,眼瞧着她受不住,却仍一个劲的折腾。
  到最后了事时,只把陆淮弄得合不拢身子。
  她难受得厉害,动弹的力气都没了。
  白姣倒是舒心畅意,甚至取了帕子来,给她擦拭腿心溢出的脏污。
  粗硬的帕子磨得陆淮又哼哼唧唧地吟叫。
  听得白姣刚消退的念头,又有了动静。
  他喘息微重,扬手就是一掌打在她肉上,直打的陆淮身子颤晃着,声音都破碎。
  白姣粗声粗气骂道:“跟个野猫似的浪叫什么,还没喂饱你不成?”话音风流带笑,羞得陆淮满面春红。
  捂着脸躲在被衾里,好一会儿才嘟嘟囔囔道:“那你说,是因着什么,我久久也不曾有孕?”
  白姣听着这话,手上动作顿住,目光微暗了几分。
  白姣毕竟是皇族储君,心知来日要登大位,怎么可能让自己的血脉流落民间,又怎么可能让陆淮这样一个旁人妇生育自己的孩子。
  他早早就吩咐派去伺候陆淮的嬷嬷,给陆淮日日煎服“补汤”避孕。
  也当然知晓,陆淮没动静,是因为她每日吃的那嬷嬷熬的“补药”,其实全是避子的凉药。
  服着避子汤,又有奶水。
  她这肚子能有动静,就奇了怪了。
  白姣不可能让一个有夫之妇怀上他的孩子,更不会允许皇室血脉流落在外。
  他榻上说的那些风流话,也就只在榻上当得了真。
  偏生陆淮痴傻,信了他的蜜语甜言。
  那些床榻上说了好些遍的喜爱,那些温柔低哄,那些体贴柔情,哄得她迷了眼。
  看不清眼前的白姣。
  以为这冷情冷肺的男人,当真是温柔体贴的好郎君。
  可白姣真的是吗?
  恐怕他自己都不知晓。
  陆淮喃喃絮语,白姣垂眸听着,温声哄她道:“不必担忧,缘分到了,自然就有了,这种事,急也急不来。”
  陆淮当然也知晓急不来,她眸光黯淡的低首,神情有些难过。
  没再说话。
  内室陷入静寂。
  白姣眸光锁着她,边狭弄她身子,边逗弄她。
  他想,她太蠢了。
  空生了一副好相貌好皮囊,却是旁人之妇,又不肯同她那夫君和离。
  便是榻上欢愉,她满眼爱恋地望着他,任凭他予取予求,白姣也还是心中介怀。
  他知晓,陆淮早就对自己动了心,所以他半逼半迫让她做那些混账事,她就是嘴巴上再骂他浑蛋,到底都还是依着他心意做了。
  穿着丫鬟的衣裳扶在大开的窗台上,眼里都是眼泪,还是乖乖伺候他。
  若不是因为陆淮动了心,她怎么可能做得出来这般浪荡事。
  短短两个月,白姣为着自己的欲念,把陆淮调教得,艳若桃李春情入骨。
  他拉着她做的放荡事,有些,比那楼里的花娘伺候的活计还过分,陆淮榻上也没少遭他的罪。
  可是偏偏她都乖乖做了。
  一双纯到极致的眼,懵懂无知,满含柔情。
  榻上却由着他如何放肆。
  偶尔捧着他亲吻时,眉眼映出的情意,真切灼人。
  他瞧着她那双干净至极的眼睛,却总是不甘心。
  尤其是她口口声声说,要借他的种,给沈砚生个儿子时。
  白姣想起自己日日让嬷嬷骗她喝下的避子凉药,心里更是烦躁的厉害。
  她终究是旁人妇,不会当真全心全意念着他,就是喜欢他几分,对他动了心,可她心心念念的,却还是她那不中用的夫君。
  内室静寂无声。
  白姣心绪烦乱,
  陆淮伏在榻上喘着气平复。
  突然,一支箭矢射穿窗棂,直直射向床榻。
  若是往常,白姣不会察觉不到危险。
  可这一次,他满心都是因着陆淮而生的烦躁意乱,竟然松懈了警惕。
  一直到那箭矢几乎要射到跟前时才反应过来。
  射箭的人应当在很远的地方,瞧不见内室的景象,也不知道内室榻上躺了两个人,只是往卧房放置床榻的方位射了箭矢。
  那一支箭穿空而来,眼瞧着就要射在床榻的床板上。
  而陆淮,躺在榻上。
  坐在床榻一侧的白姣,反倒正巧在箭矢伤不到的地方。
  可他清楚,这只箭矢,射向的目标,原本一定是自己。
  陆淮,不过是被他连累。
  也是,一个寻常深闺女子,谁会想着要她的命,何况,除他亲信以外,并无旁人知晓陆淮在他宅邸中。
  白姣眼瞧着那箭矢将要射在陆淮身上,
  电光火石的一瞬,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时,居然就已经下意识伸手,将陆淮抱在了怀中。
  人身血肉,当做铜墙铁壁来用,生生护着她,挡下了那一箭。
  箭矢最后,刺在了白姣肩头。
  利刃没入血肉的声音,和刹那间涌出的血腥味道。
  充斥在陆淮耳畔鼻息。
  她吓得面色惨白,在白姣怀中身子僵硬得厉害。
  血水从他身上淌出,也染污了她皮肉。
  那鲜血黏腻可怖,陆淮眼神惊惶恐惧,在他怀里抬首。
  话音颤抖。
  “你……你的伤……”
  外头侍卫也听到了动静,急忙叩门求见。
  白姣忍痛拔了箭矢,扔在地上,取过一旁陆淮的衣衫,妥帖给她穿上。
  听着她颤抖话音,瞧见她面色惨白时,还伸手揉了揉她的脸颊。
  逗弄她道:“怕成这样?怎么这般没出息,放心,本就是冲着我来的,莫说是寻常受些皮肉伤,就是死了,到阎王爷跟前也怪不到你头上。”
  他脸上还挂着笑,好似半点不在意这伤。
  可陆淮瞧着他肩头的血色,却红了眼眶。
  噙着泪骂他:“你胡说什么,什么死不死的,好端端的人怎么能轻言死字,这般不吉利的话哪里能说的,你不要命了!”
  白姣难得见她这般模样,看着她为自己安危担忧挂心,瞧着她生气骂他的样子,眼尾笑意渐浓。
  揉了揉她青丝安抚道:“哭什么,我本就是刀光剑影里长大的,今日一点小伤而已。”
  他话落,没再多言,就让护卫护送陆淮回到沈府。
  既是遇刺,定然是彻查处理的,陆淮在此,多有不便。
  这段时日接送陆淮的,都是头回送陆淮回沈府的那个女护卫,几回同路,两人也算是混了个脸熟,偶尔会说上几句话。
  两人行在寂寥夜色里,陆淮想着方才屋里的血腥,心里惴惴不安。
  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那护卫:“你家主子肩上那样多的血,究竟要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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