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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陆哥,人都死了,算了。”
当话音落下,沈泽才意识自已竟然替小聋子说起话来了……
盛昱霖没有发现他今天的不对劲,往后继续看。
快要看完的时候,一个电话打来。
盛昱霖接过,是助理许牧打来的:“陆总,查到冷池的去向了。”
许牧把地址发了过来。
盛昱霖打开一看,在一处偏远的小县城,叫桑铃县。
名字有些耳熟,他却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怎么了?”一旁沈泽见他迟迟不言语,不由得问。
盛昱霖起身:“我要出去一趟,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说完,他二话不说,拿了外套出门。
沈泽还想追问去哪儿,就看到盛昱霖急匆匆离开。
屋内只剩下留他一人。
太晚,沈泽没有休息好,干脆在这里睡下。
……
凌晨,盛昱霖终于赶到桑铃县。
天阴沉沉的,雨势渐渐大了起来。
许牧撑着一把黑色大伞,接盛昱霖下车。
“陆总。”
“恩。”
许牧带着盛昱霖来到桑铃乡下,一边和他说着。
“我们查到冷池的行程路线来过这里,又经过调查得知,白椀小时候的养母就住在这里。”
养母……
磅礴大雨中,盛昱霖眸色沉了沉,他想起了桑铃这个名字为什么那么熟悉。
因为白椀不止一次和他提过!
结婚三年,一有什么节日,白椀就会忐忑得询问他:“南沉,我有事,想要去桑铃县,可以吗?”
当时的盛昱霖,根本不在意白椀去什么地方,也没有问她去桑铃做什么。
总是冷漠至极说:“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没必要和我汇报。”
虽然这么回,但每次白椀去任何地方的时候,依旧会告诉他。
白椀不怎么爱出门,大多数去的地方,就是这里。
终于,来到了一栋破旧的砖瓦房前。
“就是这里了。”许牧上前,看了一眼,大门竟然上锁了,“怎么回事?”
他回头看向盛昱霖,得到示意后。
几个保镖上前,直接破开了大门。
“你们在外面等着。”盛昱霖道。
“是。”
走进房内,一股湿气铺面而来,屋内很破旧,还有一股霉味。
白椀小的时候,竟然就住在这个地方?
盛昱霖蹙了蹙眉,往前的时候,目光停留在四方桌上摆着的一张黑白照。
他瞳孔一缩,走上前,拿过照片,久久地注视着,不敢置信。
黑白照上,白椀笑的温婉柔和,岁月静好,只不过她眼睛里却透着无尽的悲伤。
盛昱霖攥着照片的一只手缓缓收紧,将其狠狠地放下!!
“很好!演戏上瘾了是吗?”
“遗像!开什么玩笑!!”
盛昱霖没发现自已的声音透着一丝颤抖。
房间很小,两室一厅,很快就能走到头。
屋内除了桌椅板凳家具,没其他什么东西,盛昱霖找了一圈,最后什么也没找到。
“轰隆——!”
雷声过后,一道闪电,再次照亮了屋内的遗像。
盛昱霖让助理许牧进来:“查一查,白椀的保姆去哪儿了。”
“是,陆总。”
许牧走后。
盛昱霖让保镖们也离开了这里,一个人留下,想着等房子的主人回来,说清楚。
这一等,就是一天。
下午的时候,雨停了,盛昱霖听到外面邻居的谈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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