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桥的手背迅速红肿，他看着突然出现的纪寒程，嗤笑道：“这位不知名的先生，没想到你居然还有尾随别人的爱好。”
“你和明舒根本不是情侣关系。”
纪寒程此时看起来颇为自信。
顾远桥挑眉：“谁告诉你的不是？臆想还是幻觉？”
“你和她没有住在一起，情侣之间也不会如此生疏。”
听着纪寒程笃定的语气，季明舒只想发笑。
“因为他尊重我，会给我足够多的安全感。”
短短一句话却堵得纪寒程说不出话，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微变。
“纪寒程，想起来了吗？”
季明舒和纪寒程之间，季明舒爱的更多，也是她率先告的白。
两人在一起后，纪寒程也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他的身边总会围绕着各种各样的人，季明舒只能拼尽全力去靠近他。
两人甚至还因为闹过几次冷战，后来纪寒程答应和季明舒同居，这才算消停。
纪寒程眼神闪躲：“那时的我不知道……”
季明舒面无表情，说出的话却像利刃戳想纪寒程的心：“我和你说过，很多很多遍。”
“对不起，我以后绝对不……”
纪寒程话没说话，便被季明舒出言打断。
“没必要了，以后你怎么样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事都能被原谅，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
纪寒程努力试图听清季明舒心声后面的话，可只有一片静默。
这时，季明舒站起身，与顾远桥并肩而立。
纪寒程看着这一幕，觉得无比刺眼。
“明舒，就因为不爱了，你就要否认我们之间的一切吗？”
纪寒程无法将面前的人和记忆中的季明舒对上号，明明前段时间她还很爱他，为什么转变会如此之快？！
纪寒程甚至无法在那双浅褐色的眼眸中找到自己的身影。
季明舒神色复杂的回答道：“我没有否认，我只是想要更好的未来。”
她和纪寒程之间不是没有美好的回忆，只是那些美好在生死抉择前都显得太过轻微。
她和纪寒程刚在一起时，纪寒程会向所有人炫耀她，他能记住她的一切喜好，为她挑选最好的礼物。
可这样的时间很短暂，季明舒还没来得及好好品味，便消失不见。
她只能安慰自己，她和纪寒程都要成老夫老妻了，不再需要这些浪漫了。
季明舒只觉得和纪寒程待在一个空间，呼吸都开始不顺畅了。
“日出已经看到了，我们回去吧。”
登顶时风和日丽，下山时却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冷风忽啸而来。
拥挤的人群让季明舒感到不适，她在心中衡量了一会儿，当即选择和顾远桥抄近道离开。
山间路滑，还有不少拦路的树枝，两人走得十分艰难，跟在两人身后的纪寒程也走得磕磕绊绊。
眼见雨越下越大，顾远桥心中不安：“明舒，我们得加快速度了。”
“好。”
季明舒刚说完，就见顾远桥脚下一个踉跄，滑倒在地，他眉头一拧，痛得直抽气。
“没事吧！”季明舒连忙将他扶起。
顾远桥苦笑道：“我的脚好像扭了，可能要做你的累赘了。”
冰凉的雨打湿了季明舒的秀发，她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乱说什么，我扶你，大不了慢点下山就是了。”
她搀着顾远桥就要离开，身后却传来纪寒程委屈的声音。
“明舒，我疼。”
季明舒回头瞥了他一眼，纪寒程竟也摔倒了，连脚踝都肿了起来。
季明舒却很快收回了视线，以她的体力只能先带一个人下山，她自然会选择顾远桥。
纪寒程看着她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不由得瞪大了眼。
“明舒，你不管我吗？”
季明舒头也不回：“我会让人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