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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前,主厨又打包了两份肉桂苹果派送给两个人。
  庄煦当然不会吃,两份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落入了殊宜的手中。
  她笑说自己再吃下去就要变成大胖子了,却又诚实地一口又一口。
  坐上车,她看见自己飞速掠过道路过两旁的梧桐树,看不清晰景色。
  她没有告诉庄煦,那时候她的确是有过想要和梁适过一辈子的。
  但因为这是一个无法再实现命题,说出口无济于事反而徒添烦恼,她觉得不必讲。
  已经没有意义了,所以不必讲。
  ……
  折腾了一天也累了,当李殊宜摁开指纹锁进门换鞋时,整个房间的灯不知道怎么突然灭了。
  她被突如其来的黑暗环境吓了一跳,担心地开口,“停电了吗?”
  “没有。”庄煦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她下意识后退两步,腰上却骤然多了一道力量。
  是庄煦的手扶住了她的腰。
  他动作暧昧,把脑袋凑到了她的脖颈处,轻笑着,热气攀上了她的皮肤。
  “晚点睡吗?”
  成年人不可能不懂他的潜台词,更何况这不是他们第一次。
  李殊宜只是啼笑皆非,怀疑他兜这么大个圈子只是想和她高高兴兴上床。
  “你知道我没办法你拒绝你,对吗?”
  庄煦没有否认。
  她叹了一口气,主动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07.微热
  庄煦似乎很是享受她的主动,不再用平日里那副温文尔雅的面具,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撬开她的唇齿,侵占着这片土地。
  李殊宜感觉到他体温比平时高了些,皮肤下的血液像熊熊烈火燃烧。
  她不由伸出手覆上他的胸口,那里有一座器官。
  心跳是最不会撒谎的伙伴。
  这也是为什么大众喜欢在审问罪人时总是喜欢用这频率窥探真相,好多事情就藏在这里。
  李殊宜突然想起前几天自己去医院做体检,医生建议她做了一个心电图检查。她躺在病床上,冰凉的仪器,安静的房间,她凝视着天花板,好像这世界只剩下了这一件事,随着波浪一样的线条上下浮动。
  那时她的心跳不再是属于她自己的秘密,而现在,她也同样得到了一份别人的秘密。
  她急促地呼吸,带着惊讶的神情仰起头,却被庄煦伸手捂住了眼睛。
  “闭眼。”
  她听了,也照做了,她在失去了一项感官后变得敏锐起来,在一阵强烈的眩晕感结束之后,她终于安然迫降在了被单之上。
  庄煦在大多数情况下都被人形容是“过分温柔”。
  但殊宜想说——仅限床下。
  庄煦摁住她的腰,那一块的皮肤被汗水浸得粘腻,泛着红色。
  他道了歉,但作用不大,说是调情都高抬了那三个字的身价。
  她死咬住下嘴唇,右手攥紧床单,指甲都嵌进肉里了。他右手握紧了她的拳,两只这样的手,如俄罗斯摆件一样的奇怪组合。李殊宜想逃,却又动弹不得,只能放弃,做那只被猛兽困在身下的羊犊。她已经无意反抗,多巴胺直冲大脑的机会多难得?那种能让她完全麻木掉所有痛楚的快意,她舍弃不掉。
  庄煦的喘息有毛茸茸的体现,她为柔软的热气惊讶,一紧张时四肢都不再从容,倒让始作俑者也就这么跌进失去理智的高台。
  他力道愈发大了,缴械前的预告,让她就要快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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