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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在做活时被砖块压了,但当场能动,就觉得没什么大事,一开始也并不放在心上,说是没有事。
  可过了半个月后,她仅仅只是轻摔了一跤,人就没了!
  后来医生说是,她其实早在半个月前的那次受伤就已经很严重了,一直没有找医生检查,后来那次摔跤就彻底给了重击。
  想到这些。
  钟羡虞的心里涌上无尽的恐慌,她当即问:“妈,你是不是被砖块压了?受了伤?”
  “没事!我好得很,做活时受点小伤正常的。”
  钟母安抚她。
  钟羡虞的心紧紧揪起:“不是小伤!您现在就去医院做检查!”
  “哎,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我会检查的。”
  可钟母语气明显敷衍地应承了下,竟然就直接挂了电话!
  钟羡虞心下一紧。
  她知道以父母的性子,这肯定还是会跟前世一样不当回事!
  钟羡虞当即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拿着钱立马就去了火车站。
  她必须马上赶回去带母亲去检查!
  火车往家的方向驶去。
  望着窗外春意盎然的景色,钟羡虞的眉头从未松下。
  她的手揣进了口袋,触碰到硬皮。
  那是上午刚领到的离婚证,她离开得匆忙,没来得及将离婚证收起来。
  但此刻,看着这张离婚证。
  钟羡虞的心思却莫名变得沉重复杂起来。
  虽然事态原因都变了,可这张离婚证在前世代表着她人生的一大转折。
  如今她同样拿到了这个离婚证。
  冥冥之中,她人生的轨迹似乎还是跟前世相重合了。
  而前世,自己在离婚后直接去了川省乡下当了老师,和父母依旧是分隔两地,只有节假日才去父母那边团聚,直到后来,母亲去世,她唯一的家也垮了。
  母亲去世后不久,父亲也因操劳过度猝死。
  好像她的人生就注定该孤苦一人。
  这次回家,她能改变母亲的病情吗?
  钟羡虞的指尖泛起寒意来,她竟有些害怕,有些没信心。
  在前世,母亲的事发生在五年后。
  也正是因为如此,钟羡虞才大意着现在没有多在意,只嘱咐母亲做事小心,可如今,她开始感到慌张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试图改变命运,所以才会让母亲提前受伤吗?
  她的脑子乱糟糟的,胀痛难忍。
  不敢再想下去。
  从津市赶到父母所在的乡下,这个年代的火车实在太慢。
  钟羡虞整整坐了一天一夜。
  下了火车,钟羡虞又马不停蹄赶去汽车站买票去乡下。
  她第一次恨起了自己选择了离家那么远的地方。
  她晚回来σw.zλ.一刻,母亲的伤就晚一天!
  抵达乡下时。
  钟羡虞一路直接跑去了父母做活的地方。
  见母亲还在佝偻着腰挑砖块,钟羡虞的心都要揪起来了。
  她冲了过去,“妈!你都受伤了,怎么还在干活?”
  见到钟羡虞,钟母眼里透出明显的喜悦,听见她的问话,又露出些许心虚来。
  “没什么重活,你看,他们都没给几块砖,我就帮帮忙。”
  钟父却当即拆穿了她:“胡说!羡虞,你回来正好,劝劝你妈,让她休息一下,我怎么拉都拉不住她!”
  钟羡虞的眼底一酸,直接接过她手里的担子放下。
  “妈,你跟我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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