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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难受么?”
见到傅轻语发呆不说话。陆承谨把她转过来与自己面对面,手放在她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还好,不发烧了,”
傅轻语深深凝视着他的眼眸,那快要溢出的温柔和担忧是什么意思?演戏么?
感受到傅轻语无声的探寻,韩之炀微微用力把傅轻语收在怀中。像是自言自语,像是轻轻诉说。
“一直以来我都没有怕过,不管是财富地位或者我的生命。但是有两次恐惧感瞬间席卷了我所有的思想,我怕,怕的心在颤抖。原来这就是恐惧,它这么强大,让我充满着深深的无力感。迫使我……看到自己的失败。”
傅轻语静静的听着,不知道韩之炀又抽什么风了,不过傅轻语并不想此时就和他争执什么,她很累,也没有精力。
“一次是你自杀,我撞开门眼睛里全是耀眼的红色,只有一秒钟,我的世界全部塌陷,我根本不敢想如果你没有活过来会怎么样。我……。”韩之炀再度用力收紧了拥抱着傅轻语的两只手臂。
“还有……一次呢?”刚问出口,傅轻语自己都觉得别扭,好像并不习惯两个人突然以和平的方式这样讲话,更不习惯一个多年以肆意蹂躏践踏自己为乐的人突然的表白。嗯,如果她没听错,这就是传说中狗血的表白。
“还有一次就是现在。如果这个世界有魂魄,我大概已经魂飞魄散了。”韩之炀说完微微叹了口气。
……
傅轻语并不接话,被韩之炀抱在怀里,安静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天黑了,傅轻语不知道时间已经过了多久,她只觉得天一黑,浑身起鸡皮疙瘩,好像格外冷。
傅轻语的意识渐渐又模糊了……
再次醒来时候明显感到山洞变暖了。傅轻语这才有功夫仔细打量这个山洞。
火?
她看到离自己不远处有一堆火在燃烧。
对!韩之炀!他呢?傅轻语侧过身就要起来。
“别动!”韩之炀从洞口跑进来,扔掉手中的柴火,把傅轻语按在一个破旧的草席上。
“你发烧了,别乱动。本来之前就烧着,退烧后,不知道怎么的又烧起来了,一定是流产后身体太虚弱。”
看到傅轻语老老实实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眼珠乱转。
“饿不饿?”韩之炀一边说一边熟练把散落在地上的干柴架在火堆上,火势忽然大了起来,照的整个山洞亮堂堂的。
傅轻语忽然不知该说什么?饿?还是不饿?好像都不对!看着韩之炀疲惫到极点的眸子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我……睡了多久?”犹豫再三,傅轻语开口问韩之炀。
“没多久,两次加起来两三天吧。这大夏天的你一直喊冷,额头那么烫,我才知道你发烧了,我们得赶紧出去,我已经联系了人,不久就会来救我们出去,你再忍耐忍耐。”
就两三天!一个星期不睡觉就会死人的,傅轻语现在顾不得跟他斗气,第一反应就是让他赶紧睡觉。
“你来躺这里睡吧,我没事了,”
“你……是在关心我么?”韩之炀惊喜道。
关心?傅轻语听到这个词怔了怔,她不愿意承认,就如同不愿意推翻这三年来的仇恨一样,当恨变为一种执着一种习惯,那么失去和拥有便微不足道了。
可是,这三年多来她是不是也已经习惯了韩之炀?不!她不敢想,也不能想!她要如何面对死去的陆成晏!
韩之炀见傅轻语还是不愿意接受自己,他知道还需要加把火!
“你知道么?如果是我,不论对方提什么条件我都不会把你让出去。”韩之炀躺在傅轻语身旁,抱住她。
他是在说陆成晏同意拿她来交换陆氏企业的事么?
尽管傅轻语不愿意承认,可三年来她对于他的触碰早已经习以为常,就像现在,她竟然觉得理所应当。
“傅轻语,我们忘掉他重新开始好不好?”韩之炀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傅轻语忽然想到昏迷之前韩之炀的话。
我从来没有怕过……只有两次……一次是你自杀……一次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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