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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荣立陪着笑道:“是,曹先生,下官这就开始查案。”
  沈凌到底是没有能劝说动顾念初撤销状子,他如今有个更加麻烦的事情在手中,他请来的那几个护院是西周余孽,他必须要给朝廷一个交代。
  如果是其他的人知道,他拼尽了侯府的财力,倒也不是瞒不下来,可是如今来的人是曹先生,曹先生根本不是他能贿赂得了的人。
  京兆府的人很快就查出了顾念初私库中的嫁妆都被人调换过了,如今箱子中装着的都是一些不值钱的赝品,镀金镀银。
  沈凌在这个时候却是面带难堪的冲着顾念初道:“念初,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实话吗?”
  顾念初斜睨了一眼沈凌:“世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要让我承认我的嫁妆是被我卖了吗?”
  沈凌此时一脸无地自容:“黄大人,原本这件事我是想要烂在肚子里的,我们侯府虽然这些年破败了,可是破船也有三千钉,哪里就会沦落到要靠着卖女子的嫁妆为生呢?这些嫁妆,都是我夫人因为我要纳平妻进门后自己去变卖了的,目的就是想要报复我。”釵
  沈凌说这个话的时候,红了眼眶。
  “夫人,我知道你不想要我纳妾,可是我为了保护你,身体受损,你也不能让我侯府断子绝孙啊,我之所以要将徐氏娶进门,只是想要有个能继承家业的儿子啊。当初我请求你将少柏记在你名下,你不愿意,如今更是做出如此事情,你这是要逼死我吗?”
  沈凌此时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让顾念初十分想笑。
  “黄大人,这都是假的,还请黄大人彻查。”
  顾念初朝着黄荣立行了个礼,并没有过多说其他的话。
  黄荣立也没有当场表示自己有没有信任沈凌的话。
  沈老夫人此时却是嚎啕大哭起来:“我们镇北侯府如今被逼得只能自曝其丑的地步,顾氏,你还要逼我们到什么地步啊?你的心肠怎么就那么狠毒啊?不说别的,就凭着我儿在新婚夜为了你被人伤了命根子,你也不该如此对我们侯府啊。”釵
  又来了又来了。
  顾念初冷声道:“老夫人真要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想请黄大人顺便查一下五年前在我跟世子大婚之夜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那贼人就偏偏摸到了侯府后院?其他地方都不去,就偏偏来了新房?”
  “还有世子的伤,当初也不过就是府医说他伤着了根本,自始至终都没有请太医和外边的大夫医治,如今这莫名其妙的据说又好了。不如就请太医来给世子诊断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伤着了。”
  听到顾念初的话,沈老夫人和沈凌都是大惊失色:“顾氏,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你想要毁了我们侯府的名声吗?”
  侯府的名声跟她可没啥关系。
  顾念初淡淡一笑:“老夫人,世子都不怕毁了我一个女子的名声,我自然是要为我自己的名声着想的,侯府的名声跟我顾家女儿的名声比起来,自然是我顾家女儿的名声更重要,毕竟顾家所有人都护着我,侯府除了会吸血外,什么都没给过我。”
  “顾氏,这就是你将军府的家教?你竟然敢如此忤逆不孝!你……”釵
  沈老夫人头往后一仰就晕了过去,顾念初身边的寒蝉直接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给她扎了几针,不是用针灸的针扎的,就是用缝被子的大钢针朝着她的手指扎了几下,成功的将装晕的沈老夫人给扎醒了。
  还在打算虚张声势指责顾念初气晕了婆婆的沈凌,指责的话就那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沈老侯爷此时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可是他没有办法,这里不仅有京兆府尹,还有齐王府的曹先生。
  曹先生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没有开口说话,可是沈老侯爷却是知道,这位今天是来者不善。
  沈老侯爷朝着黄荣立拱手道:“黄大人,这件事说来都是我镇北侯府的家事,您看能不能让我们关起门来解决?”
  黄荣立摇头:“沈侯爷,这件事你也要体谅下官的不易,事关几十万两银子的盗窃案,哪里能是一个家事就能了得了的?更何况这是事关大将军府,如今顾大将军带着顾家儿郎在边关流血匡扶社稷,她的女儿要是在京都还被人欺负了,别说顾家不答应,就是大周受顾家军庇佑的万千百姓也不会答应。”
  这就是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了。釵
  沈老侯爷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顾念初身上:“顾氏,你乃是凌儿的正妻,你进了侯府的门,你就跟侯府休戚与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什么事不能关起门来解决呢?你既然不喜那徐氏,那父亲做主,让凌儿休了徐氏就是。”
  顾念初冷笑:“侯爷可真是说得轻松呢,如果我今天答应了,那这京都可就没有顾家女儿的容身之处了,不孝善妒心肠歹毒,这些罪名可都会让顾家女儿背负上呢。侯爷也不用阻拦黄大人办案,这么大的案子,是谁犯下的那就谁来承担这后果。”
  黄荣立朝着沈老侯爷拱手:“沈侯爷,世子夫人说得在理,下官一定给侯府一个清白。”
  黄荣立说完就吩咐人开始审问侯府的下人,他自己则是亲自询问顾念初一些问题。
  “世子夫人,请问您的私库钥匙平时都是谁在保管?”
  顾念初伸手指了田嬷嬷:“都是田嬷嬷在保管。”
  “田嬷嬷,这钥匙可一直都在你手中?”釵
  黄荣立开口询问田嬷嬷,田嬷嬷上前刚要回话,沈老夫人就厉声告诫她:“田嬷嬷,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话,可别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损了你家主子的名声!”
  “让主子名声受损的下人,可是要被打死的。”
  田嬷嬷俯身行礼:“老夫人请放心,老奴万不敢说一字假话,这钥匙原本一直是老奴保管的,可是那日沈老夫人要拿我家夫人的嫁妆去给徐夫人当聘礼,逼着我家夫人将钥匙给了老夫人!”
  “老夫人的人是第二天才将钥匙给我们家夫人送来的!虽然当时当面清点过东西都在,可是那钥匙有没有被人配制过,老奴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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