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波知道自己嘴贱又闯祸，连忙勾住他的肩，笑眯眯地讨好道：“启神别生气啊，我只是开玩笑……唉，老板，这面多少钱，我付了！”
　　程方巴唧巴唧嚼着牛肉，不经意地说了句：“王波，你想请萧晓看电影直说，赌什么赌，你替我付面钱，我帮你去和她说，百分之百成功。”
　　“吃你的面去！”王波在桌底下踹他一脚。
　　到了下午快放学的时候，王波贼头贼脑，扭扭捏捏地找上程方，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把这小豆丁拉到角落里。
　　“你中午说百分之百成功，怎么个成功法？”王波难得脸红，说完偷偷地往程方口袋里塞了一整条士力架。
　　程方心领神会，偷偷地往四处望，确认无人之后就问了：“你真不会喜欢萧晓吧？她有启神，你追不到。”
　　“他们俩个不是闹掰了嘛，所以我还是有机会。”
　　王波自信满满。程方小眼睛滴溜溜地一转，踮起脚在他耳边说了半天。
　　十五分钟后，王波出现在了萧晓的面前，哗地抽出自己的试卷，上面95分被改成了96，字迹略有不同。
　　“老师把一道选择题批错了，这次考试我96分，不信你去问老师。”
　　后半句话王波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一脚笃笃地踩着地。
　　萧晓连看都不想看，不就想约她看电影吗？还用这种落俗的花招。
　　王波见她不出声，有点不好意思了，低头假装咳嗽了两下后朝程方瞅。猪队友暗地里竖起大拇指，鼓励他继续。
　　王波有了底气，把背挺得直直的：“上次说了，如果你输了请我看电影，嗯……这电影票的钱我来出……”
　　“想约我看电影就直说，我周六有时间。”
　　萧晓漫不经心地填着ABC，不在意边上的周启会不会听见。
　　王波咂舌，他没想到过程会这么顺利，按程方的设计，他可是准备了三套计划！
　　“你……你……你喜欢什么电影？”他舌头打结，说话开始结巴了。
　　“随便。”萧晓老练得像他妈，“电影票就不用我去买了吧。”
　　王波缓过神，点头如捣蒜。或许是因为萧晓太直爽了，直爽到让他有点意外，然后经过被青春荷尔蒙浸润的大脑思考，得出一条铁证：萧晓喜欢我。
　　自从王波总结出萧晓对他有好感之后就很在意自己的外表，每天上学前都会剃掉青而稀疏的小胡须，然后点上祛痘的药膏，再往自己的胳膊下喷一丢丢妈妈的香水。
　　打篮球时只要有萧晓经过，一个三分球可以搞定的事，他就得来几个花哨的假动作，再一个三步上篮，就差没在瘦精精的背后写：此处应有掌声。只可惜他动作幅度再大，哪怕冒着被队友骂得狗血淋头的风险都没有效地引起萧晓注意。
　　又到午休时间，王波和程方约好了去小面馆吃经典辣肉面，本来是要叫周启一块儿去的，但想想自己撬走了周启的前女友，有点对不起他，万一聊起萧晓那就太尴尬了。
　　唉……真是愁人啊。
　　王波配合着内心戏，造作地拨弄了下涂有发胶的刘海，咯吱窝下的女性香水味恰好飘到程方的鼻子里。
　　程方皱起眉，一时半会分辨不了是汗臭还是别的，拿手在鼻子底下扇几下，很生硬地说：“你是不是用了过期肥皂了？味道这么奇怪。”
　　王波脸一热，不由抬起手肘闻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