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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知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眼前坐着一个男人,一只手夹着一支烟,另一只手在玩得打火机。
  是陆时渊!
  许知暖立马清醒,坐了起来。
  她瞪大了双眼,直勾勾地看着陆时渊。
  觉察到她醒了,陆时渊转过脸来,看着她笑道:“醒啦。”
  许知暖紧紧地抿着嘴唇,这段时间,她有太多太多的话想问陆时渊。
  可是她的手机被阎厉霆收缴了,她没法联系他。
  她想问他,为什么要把他们的关系告诉阎厉霆?
  她想问他,是不是他害死了她的家人?
  现在,陆时渊就坐在她面前,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也许是,她害怕听到一个,更让她崩溃的消息。
  陆时渊似乎读出了她的心声,问道:“怎么,你不是有很多问题想问我的吗?”
  既然陆时渊主动开口了,许知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我爸爸……是你故意陷害我爸爸的?”
  陆时渊轻轻勾起唇角,笑道:“阎厉霆跟你说的?你相信他?”
  陆时渊走到许知暖面前,捏着她的下巴,说:“你确实很漂亮,但这些年,不是没有人给阎厉霆送过更漂亮的女人。你觉得,他为什么会喜欢你?为什么这么纵容你?为什么知道你骗他都不舍得杀你?”
  许知暖的胸膛因为紧张,剧烈地上下起伏,她看着陆时渊,对他即将说出的答案,既害怕,又紧张。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他爱的根本不是你,许知暖。”
  陆时渊在许知暖面前扔下几张照片,许知暖低头一看,差点以为这是她自己的照片。
  直到,她看到一张照片上,年轻时候的阎厉霆,一只手勾着那个她刚刚以为是她自己的女孩,笑得阳光又灿烂。
  和现在的他,很不一样。
  “她叫姜漓,是阎厉霆的初恋女友。”陆时渊解释道,“也是在你之前,阎厉霆身边唯一的一个女人。”
  许知暖惊讶地抬起头,对上陆时渊的眼睛,他继续说道:“可惜,她死了。”
  许知暖拿起那张阎厉霆和姜漓的合照。
  那时的阎厉霆,看着应该是18岁,皮肤黝黑,但是很阳光。
  他怀里的女孩,应该只有16、17岁,穿着一条白色裙子,被他圈在臂膀里,笑得温柔又灿烂。
  那时,他们两人都处在最好的年纪,似乎拥有了对方就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情。
  许知暖感觉自己的心脏正在慢慢地碎裂,疼痛从四面八方袭来。
  她的眼泪蓦地流了下来。
  为什么心会这么痛?
  因为,她知道,陆时渊为什么选中她了。
  她也知道,为什么她可以这么顺利接近阎厉霆。为什么阎厉霆会这么疯狂地爱上她、纵容她。
  不是因为她许知暖本身,而是因为她长得像姜漓,阎厉霆唯一爱过的女人。
  她所有的悲剧,竟然都是因为阎厉霆而起,因为姜漓而起,因为她这张脸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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