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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自己就像个舞台上耍杂技的猴子,供他们取乐。
酒一杯接着一杯。
虽然他竭力保持清醒,但眼前还是慢慢出现了重影。
“菲姐,我喝不下了。”季斯年强撑着精神,跟菲姐说。
然而她就像没听到一样,继续拉着季斯年敬酒。
季斯年知道,菲姐不会体谅自己。
他握着酒杯,往后退了一步:“菲姐,我先出去打个电话。”说着,也不顾她的阻拦,径直出了包厢,往洗手间冲过去。
锁上卫生间隔间门的那一刻,季斯年有些想哭。
他想逃,可翻遍了手机,却没有一个能求助的人。
那些曾经的朋友在知道季家出事之后全都疏远了自己……
最后,手机里竟只剩下了一个号码——
岑航景。
可今晚发生的一切,他真的不知道吗?
季斯年没有答案,但此刻,他是他唯一的生路!
很快,电话通了。
那头岑航景的声音冷凉:“还有时间给我打电话,看来你的酒喝的还是不够多。”
如一捧冷水兜头浇下。
季斯年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今晚的事,就是岑航景的授意!他就是要折磨他!
季斯年握着手机的手逐渐收紧,胃里火烧般的疼,折磨的人脾气翻涌。
但最后出口的,却是恳求:“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岑航景,岑总,算我求你,放过我吧!”
他还要挣钱,他不能病,不能倒下!
然而电话那头,岑航景的声音伴着电流声显得更加薄凉。
“季斯年,你不是想要钱吗?我给你机会。”
“你现在回去给每一个品牌方敬酒,敬一杯,一万块。”
第 3 章
季斯年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他张开口,刚想问岑航景真的就这么恨自己吗?
电话那头却先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声音温柔:“阿景,你在和谁打电话呢?”
这个声音……是林谦明。
季斯年喉间似乎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再也发不出声音。
可电话那头,岑航景瞬间变得柔和的声音还是清晰的传来。
“没谁,公司员工而已。”
心头一点一点的凉透,季斯年颤抖着手挂掉了电话。
他呆滞的开门,走出隔间。
看着镜子里映出的脸色苍白的自己,季斯年不得不清楚的认识到——
岑航景不会帮他。
或者说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再没人解救自己于水火。
冰凉的水泼到脸上,季斯年深呼一口气,朝包厢走回。
一杯酒,一万块。
换了别人,可能都没这么贵吧?
季斯年自嘲着,推门走进了包厢。
一进门,圆桌上的品牌方都抬头看了过来。
他们眼里充斥着不怀好意。
而菲姐不知去向。
季斯年手虽然颤抖,但还是举起了酒杯。
“各位老总,这是我最后一次和菲姐工作了,合约变更带来的后果我深感抱歉,还请各位原谅,我先干了。”
话落,季斯年仰头将这杯酒一饮而尽。
桌上的合作方却没有丝毫反应。
季斯年知道,他们这是嫌自己喝的不够多。
他狠了狠心,又干了一杯。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只记得后来逐渐模糊的神志,还有食管、胃里翻涌上来的火烧般的疼痛,然后就再无意识。
……
再次睁眼的时候,他躺在医院里。
岑航景站在床边,眼神带上一抹暗色。
“十三杯,白酒红酒混着喝。”岑航景的声音森冷又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季斯年,你就这么缺钱?”
季斯年听着,一种心酸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不是他要的吗?
他只是照做了而已。
季斯年攥了攥还扎着针的手,突然的刺痛将他心里苦涩的感情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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