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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晨看着苏蓁蓁,微微皱眉,眸中几分诧异。
  他转头看向许曦绵,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在为她感到不值。
  “柯霆,曦绵也来了。”张晨望着傅柯霆。
  傅柯霆起身,望着张晨身后的许曦绵,但很快又淡淡地收回视线:“来之前怎么不和我打电话?”
  似乎在问张晨,又似乎在问许曦绵。
  许曦绵远远望着傅柯霆,发现他的眼神依然那么冷漠,仿佛她只是一个陌生人。
  她终于肯接受,傅柯霆对她做过的那些事都是幻觉。
  “在商场碰见了曦绵,就和她一起过来了。”张晨漫不经心地开口。
  苏蓁蓁脸色微微一变,立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今天来找柯霆来做工作汇报的,我准备离职了。”
  闻声,许曦绵嘴角一扬,对苏蓁蓁说的一切,她都不会信。
  压下心中的不适走进门,许曦绵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
  “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她走到傅柯霆身侧,直勾勾盯着他。
  四目相对,两双眼里都冷若寒冰。
  张晨看着三人之间的微妙气氛,不禁解围道:“柯霆,既然曦绵有事找你,你们就好好谈谈吧,我和蓁蓁先去楼上。”
  说着,便一把拉起苏蓁蓁的手朝楼上走去。
  苏蓁蓁虽然不情愿,但没有也说什么,跟着张晨上了楼。
  许曦绵看着两人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这里曾是傅柯霆和她结婚的地方,现在他却随意带着其他女人来去。
  她转身看向傅柯霆,语气里是无尽的失望:“柯霆,我们去民政局把离婚办了吧?”
  傅柯霆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许曦绵会这么快就要去办离婚。
  “是奶奶让她过来的。”傅柯霆的声音有些低沉。
  他的解释很突然,却是他一直都想说的话。
  许曦绵倒是想相信,可他从没给她机会让她相信,她已经自欺欺人这么久了,就连傅柯霆也开始欺骗她。
  许曦绵嘴角释然一笑,现在的她只想摆脱有他的世界。
  可她又好像对他还有着半分奢望,她仰眸凝着男人的脸:“可是奶奶也要你和我离婚。”
  既然他那么听傅奶奶的话,那今天就再听一次吧,离婚吧。
  许曦绵的话像一把尖锐的刀,深深刺入傅柯霆的心中。
  男人眼底的黯淡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冷漠和疏离。
  傅柯霆点了点,轻笑着,却又好像是苦笑:“好。”
  他很快转过身,从茶几下方的柜子里找出他的身份证,不想让许曦绵看到他眼中的动摇。
  可望着手里的身份证他还是迟钝了。
  半晌,他才强咽下心里的那番情绪,起身走到许曦绵身边:“我们走吧。”
  许曦绵点了点头,傅柯霆则率先走出门,许曦绵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就像在她的幻觉里一样。
  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这个三年前也曾充满温暖回忆的地方……
  民政局门口。
  傅柯霆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许曦绵,眸色深沉得让人错意理会成深情。
  “你真的想好了吗?”
  许曦绵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傅柯霆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他知道的,许曦绵没了他会过得更开心。
  他朝她笑了笑,那张笑脸像极了三年前,宛如一根刺深深刺进了许曦绵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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