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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乍起,天渐转凉,看着外头落叶纷飞,秋桂飘香,丽娘才反应过来这京都的秋已悄然生息间来了。
  这些时日丽娘在监狱处来来回回终于将那些蛊毒皆记录完毕,裴案将丽娘送回客栈,“娘子不必再来,好好歇息下吧。”
  丽娘想开口问陆林涧是否查到之前所说的阿爹阿娘的信息,但还是按下不表,这几日听人说西疆的拓跋族闹起事来,使官吵了起来,皆在商议对策,他该是很忙吧,若有了消息自然会告知自己。
  想起那日马车内他一声不吭,情绪多变,害怕自己冒失去追问他触了霉头。
  “嗯,多谢裴大哥了。”丽娘礼貌回道,转身回客栈。身后裴案看着丽娘洒脱的背影暗叹了口气,见小娘子提都不带提一句主子,还常躲着他,主子却心计用全的护着,想到回去若陆林涧问起如何交差。
  追上丽娘,“娘子可有什么物件?呃...我家主子近来...”突然顿住。
  丽娘莫名,“啊?物件?”
  裴案猛的想到一个好点子,“我家主子近来身子不大爽利,娘子擅医,不防调些药给公子。”
  想起上回他闭目养神时眼下的乌青,原来如此...自己原先多梦,本也调了些养神安眠的药补。
  想着给些陆林涧也无妨,叫裴案在楼下等着,自去客栈取了送下来,将安神药包递给裴案顺嘴道“多谢你家主子为我查消息。”又确认道“不过我这是安神药补,叁公子可用的着?”
  裴案开心的紧,“只要是娘子给的,什么药补都成,多谢娘子了!”欢天喜地的走了。
  丽娘疑惑笑笑,暗觉陆林涧身边的人少有正常的,墨书板着脸沉默不语闷葫芦般,裴案却咋呼的很。
  桂芝见丽娘又进来,“回来了,明日还用去吗?”
  丽娘道是不用,桂芝又神神叨叨拉了丽娘在身边,“诶我说,我真觉得陆叁公子对你不一般,你要说要查药,宫里的医师可高明多了,怎非要你去呢?”
  丽娘没想过这些,“许是要我还他人情吧,他也帮我查我家中之事。”
  “傻丽娘,亏你还写话本子呢,你不知那陆公子看你的眼神,哎哟,那日在客栈你自上楼,我可瞧见了!他可一直看着你呢!”
  丽娘正经起来否认,“不可能,桂芝你莫胡说!我与他...或许连朋友都不是!”
  桂芝急的跺脚,“朋友都不是,朋友都不是怎会那日将你抱了来,急慌慌的,你晕着在榻上时他还握着你的手!”
  丽娘被这如炸雷般的话惊住,愣在原地。桂芝丢下一句“丽娘你呀,好好想想吧。”跑去接待来的客人了。
  陈修刚去看完戏回来,悠闲的哼的小曲,用手在丽娘眼前挥挥,“怎么了?发什么愣,今儿怎这么早回来?”
  丽娘回过神,“没,没什么,我事已办完,往后不用去了。”
  “那明日跟着我写话本子吧。”说把手中折扇轻敲了敲丽娘的头。
  丽娘已习惯两人相处方式,做认真状“好~大师傅!”
  陈修被她逗的爽朗笑起来,出来送茶水的菊欢看着二人这融洽模样也跟着浅笑。
  与此成对比的是庄重肃穆的监狱处,陆林涧正问着李渊夫人陈氏相关事,陈氏就说李渊死那夜同自己说要向官家解释清楚,可一夜过去人便没了。而那玉丹确实是为自己难眠去取的,是因为章大夫说那药有用。
  “章大夫?哪个”
  “就是太医院那个啊。”太医懂些药理是不错,那这章太医就无可指摘之处。
  可李渊为何不直接告诉自己是章太医所提议,陆林涧暗自猜测着只有一种可能,李渊在官场混迹到六十年岁也不是吃素的,怕是看出了背后做局之人,但有难言之隐,不敢直接将人说出来,才要跟官家摘清自己的关系便被灭口了。
  待手下将陈氏带下去,陆林涧心中烦闷,闭眼轻柔自己眉间。
  这几日官事多,暗处之人手段高,藤根蔓结,设局设到太医院去,局做的堪称完美。
  若真杀了自己,陆家必不会放过,这灭顶之灾栽赃嫁祸给之前与自己有过争端的李渊。
  若没杀成,陆林涧自己要查也只能查到李渊身上,再给李渊来个真自杀,最终不得不将李渊做真凶处理,掩盖事实以服众,叫真正行凶之人好不满意。
  李渊爱妻之名远扬,与陈氏是少时情谊一直携手到如今岁数,从未纳过妾,无儿无女,只一个侄儿李庆祥,而当夜李庆祥在郊外扎营。
  陆林涧想着那些贼人定是拿了发妻陈氏与侄儿做要挟,逼的他自尽写下绝笔信。
  如今陆林涧装作信了那些人所做的局,希望能诱得线索出来,也再细细查些李渊那夜的情况。
  正静静思索着,有人敲门,敲的还有些急,墨书打开门,就见裴案不知手里提了什么东西冲进来,问道“怎么了?可是有线索了?”
  裴案神气的嗤一声,再白墨书一眼,嘿嘿笑着到陆林涧跟前,“主子,方才送娘子回客栈,娘子给我的,道是叁公子官事忙碌歇息不安稳,为公子调配的安神药补。”
  接着添油加醋道“娘子还说呢!非常感谢叁公子的帮忙~还说公子要注意身子莫太操劳了~还有...”
  墨书在一旁不耐烦的抿嘴,自己不是一般的了解裴案,这些话一听就知道裴案在瞎编唬人呢,直想把耳朵堵上。
  却瞥见陆林涧嘴角浅弯,诶不是,主子,你…墨书觉自己凝固住,心里将裴案大骂,胆子大到敢骗主子,还真骗到了…
  又见主子似是满足的眯了眯眼,眼眸神采刹的明亮起来,面上故作平静,接那药包的手却是快。
  墨书无奈不好拆穿,待两人退下,走于长廊中,裴案得意洋洋的朝墨书眨了眨眼,墨书直接拆穿道“娘子性情不像是会说这些话的人吧,你可太能编了。”
  裴案正色道“谁说我是编的了!哼!”
  接着一笑,搂过墨书肩膀“嘿嘿,就算我是编的也是为着主子的姻缘好!”
  “要我说啊,公子和娘子本就是一对儿,你不知道嘛?先前老夫人就有意叫公子和江家幼女定下娃娃亲,只是因为意外才未定成。”
  墨书摇头,“这事得两情相悦才是,你这般乱撮合别误了别人。”
  裴案哟一声,“你还懂这些!哈哈哈!两情相悦,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哈哈哈哈!”最终发展成捂着肚子笑。
  墨书脸颊微红,“滚。”怒上心头踢了裴案一脚自走了去。
  裴案耍赖皮追上去,“我说你该不会有心仪的女娘了吧!从前怎没听你说过,闷葫芦!”
  墨书边否认边捂着耳朵快步走着,“快告诉我呀!”裴案如只麻雀般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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