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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也住院了。
  她住院的消息一传开,出于礼节,与宁家走得近的人都纷纷来探望她。
  宁欢是跟着宁语一起来的。
  来的时候,顾也正坐在床上看书。
  她穿着一身宽大的病号服,苍白的模样,看上去比平时更为白嫩软糯,柔柔弱弱,惹人怜惜。
  她看到他们,眼睛瞬间亮了,放下书就惊喜地叫,“姐姐。”
  宁语上前,看了一眼宁欢说:“你宁欢哥哥来看看你。”
  顾也这才看向宁欢,只见他将带来的花和营养品递给照顾顾也的护工,宁欢侧过身就对上她纯净的目光。
  他笑了下,像是什么都发生过般问:“感觉怎么样?好点了没?”
  “嗯。”顾也小声说:“好很多了。”
  她此刻很乖很乖,就像个普通小妹妹一样。
  因为快到饭点,护工把花插到花瓶里就出去给顾也准备饭菜了。
  宁语坐到床边亲昵地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蛋问:“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看你瘦的。”
  顾也一听这个就开始吐苦水了,“阿姨带来的饭菜好难吃,一点味道都没有,姐姐,我都吃不下。”
  宁语轻声责备,“病号餐都是这样,难吃也要吃,身体这么弱不吃饭怎么能好。”
  姐姐都这么说了,顾也当然诺诺答应。
  说是宁欢来探望顾也,但他全程没说什么话,都是宁语和顾也两姐妹在聊,他在一边静静地听着。
  聊了一会儿,宁语忽然接到个电话,说了没几句,就表情微变地去了阳台,压低的声音隔着磨砂玻璃门模模糊糊传出来。
  站在病床旁的宁欢侧目看过去。
  正看着,忽然感觉有人从身后抱过来,手臂圈住他的腰,整个人无比依恋地贴在他身上,很小声地问:“哥哥,为什么不理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宁欢面色一沉,拉开她的手臂,转过身,黑眸凉凉地看着她,嗓音低冷,“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这样看人时,是很有压迫感的。
  而顾也赤脚站在地上,看他一会儿,突然踮起脚吻他,宁欢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唇贴上他的唇时,他的呼吸骤然一沉,抬手就捏住她的下巴,声线压得极低,“疯了吗?嗯?”
  顾也却无所畏惧,亮晶晶的眼睛里甚至带着点傲娇的挑衅,“哥哥,你真的不想亲我么?”
  宁欢黑眸暗了暗,冷峻的面容在那一刻阴沉到极致,顾也看着他,弯起一抹漂亮的笑,声音很轻很轻地回答,“我想和你做。”
  宁欢瞬间眼神黑压压地看着她,像是在席卷着什么,清冷的俊容也紧绷着。
  而就在这时,宁语打电话的声音停了,他最终只沉着脸低声警告一句,“继续这样,我会去找你爷爷谈。”就冷着脸推开她。
  顾也现在正病着,被这么一推,身形不稳地往后退了几步,一只手猛地撞到床沿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宁欢显然没料到,面色微微变了变,只见顾也一脸痛色地扶着床站好,抬起通红的眸看向他,一声不吭,脸色煞白。
  宁欢拧眉。
  宁语一打开门,就看到他们互相看着彼此,她顿了顿,“你们这是?”
  顾也很快转过脸看宁语,红着眼睛笑,“刚刚差点摔倒,还好我扶着床了。”
  宁语本就没有多想,在她眼里,顾也根本不可能有胆子跟宁欢有什么,听了这个解释,她关心,“没摔到哪吧?怎么下床了?”
  顾也爬上床坐下,左手紧紧握着右手,“起来喝点水。”
  宁欢的视线落在她的手上。
  宁语倒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只叮嘱她下次小心点,别冒冒失失。
  她点头。
  刚才是公司的电话,她今晚回家需要加个班,且一会儿她还要去周园吃饭,见她乖巧,没再说什么,和宁欢一起离开。
  刚出门,宁欢的手机就响了一声。
  宁语也听到了,扭头看向他,只见他拿起手机看了眼,又收起来。
  看着他漆黑的眉眼,似有细微的情绪一闪而过,她鬼使神差地问:“怎么不回?”
  宁欢看她一眼,“垃圾短信回什么?”
  走廊灯光下,他面容平静,莫名透着股清冷的禁欲气息,让人着迷。
  宁语暗道自己敏感,可能是自己看错了,抿唇笑笑,没说什么。
  两人一起回了周园。
  到了后,还没开饭,宁语去找了大嫂。
  大哥和宁欢坐在客厅里闲聊,得知他和宁语才去看过顾也后,叹了一声,“这小姑娘还真够可怜,宁老爷子完全拿她当个工具,不顾她死活的。”
  宁欢没接这句话。
  过了会儿,大哥有事走开,他靠在沙发里,微仰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拿出手机。
  早在顾也开始发一些污言秽语后,他就已经把她的微信和手机号都拉黑了。
  现在是她用新买的手机号给他发的消息。
  她只发给他一句话。
  【哥哥,我以后会乖的。】
  宁欢盯着看了片刻,回她一个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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