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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洗漱后,江沐瑶基本清醒过来。
  她挎着自己的小背包,准备出门。
  身后,江景书不放心道,“姐,要不让景瑜跟你一起去吧?”
  如果不是他要上工,他就跟着大姐去了。
  请一天假扣下的工分,可都是一家人的口粮。
  江景瑜虽然年纪小几岁,但性子相比一母同胞的江景阳沉稳许多,他放心。
  但不管他如何考虑,江沐瑶可不想有人跟着自己。
  单纯的带弟弟们去县城玩可以,问题是现在她是去买东西的。
  这个过程,极大概率是需要用到商城空间的。
  她没法给弟弟们解释,更不想轻易暴露自己的底牌。
  江沐瑶摆手拒绝,“不用,我快去快回,带着景瑜不方便。”
  她这么一说,江景书就知道,大姐是想要把人参卖到黑市,而不是药材收购站。
  他脸色严肃两分,“那我陪你去。”
  江沐瑶板着脸,“江景书,我不会有事的,反而人越多目标越大。”
  道理真就是这个道理。
  去黑市哪有三五成群的,一个人多方便活动啊。
  要是有红袖章来抓,只要跑得快就没事。
  江景书心里担心,又无法反驳江沐瑶说的话。
  沉默的功夫,江沐瑶已经走出院子,朝着兄弟三人挥挥手。
  身影消失在天光将亮的远处。
  这一刻,兄弟三人凝视着姐姐的背影。
  恍惚间竟然觉得,比从前父亲的身影还要高大和伟岸。
  是啊!
  父母去世后,姐姐几乎是又当爹又当妈的照料他们三个。
  也是到去年秋天,江景书毅然辍学回家,在地里上工挣工分。
  这才能帮着江沐瑶分担养家的重担。
  从前的江沐瑶,真的很苦。
  一路到村口。
  江沐瑶就看到一辆牛车停在那里,上面坐了好几个人,都是村里的熟面孔。
  她快跑两步过去,就听到有人给她打招呼。
  “是大丫啊,赶紧上来,坐婶子旁边。”
  江沐瑶抬头看去,这人名叫余春花,以前江母还在时,两人关系很好,经常互相串门。
  后来江母去世,她也时不时来家里看四个孩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见是熟人,江沐瑶笑眯眯的应道,“好嘞婶子。”
  叫大丫就叫大丫吧,村里人叫了十多年,不好改。
  她脸上的笑容,看得余春花一恍惚。
  好些天没见这丫头出门,变化还挺大。
  她坐在板车上,突然感觉旁边一沉,就见江沐瑶已经坐了上来。
  回神道,“大丫,婶子最近咋没瞅见你出来呢?”
  春耕地里活多,家里小闺女儿又受了风寒,她好些天没抽出空去江家看看。
  江沐瑶回答,“这几天身体有点不舒服,就没有出来见风。”
  余春花想到江沐瑶孱弱的身子,不禁担心的叹口气。
  宽慰道,“大丫,你有啥事就来找婶子,凡事要看开些,自己身子要紧。”
  江沐瑶点头,“我知道的婶子,现在家里老二老三他们都能帮上忙,我轻松不老少呢!”
  余春花赞同的点点头。
  孩子是一天比一天大,熬过这几年最艰难的时候,等江景书娶了媳妇儿顶立门户,就都好了。
  到时候娘家有三个兄弟撑腰,江沐瑶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两人闲聊着,包含余春花在内,旁边其他的村里人,都明显感觉江沐瑶性格开朗不少。
  说话都是带着笑意的。
  不像以前,总是愁眉苦脸,病歪歪的模样。
  他们心里都能理解,江家两口子都不在了,江沐瑶一个人带着三个弟弟艰难。
  但话说回来。
  没有谁愿意多跟浑身充满负能量的人打交道。
  现在江沐瑶的变化,让他们觉得惊讶的同时,更顺眼不少。
  牛车缓慢的行驶在乡间的小路上。
  直到天光大亮,差不多走了一半的路程。
  突然,一个江沐瑶不太熟悉的婶子悄咪咪凑到余春花面前,那样子,摆明了要说八卦。
  江沐瑶竖起耳朵,她也爱听。
  她还故意压低声音,“春花,你昨个儿去知青院瞧热闹没?那场面,老带劲儿了。”
  本来,大多数人的天性就喜欢八卦。
  这年代文娱活动又少,大家难得有点什么稀罕事看看热闹,自然都兴趣满满。
  余春花摇头,“翠儿不舒服,下工我就回家了。”
  翠儿就是她最小的闺女儿,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
  根本不需要人催促,女人已经把她嘴里昨天晚上知青院的热闹说了出来。
  听完以后。
  江沐瑶差点笑出声来。
  这热闹不是别人,正是女主颜漫漫的。
  昨天下午,她去截胡颜漫漫的人参,不是在山边把人打晕了吗?
  她是潇潇洒洒的走了。
  可怜颜漫漫,不知道是不是她下手太重,好半天都没醒。
  要不是下工以后,村里老张想去山上把前几天砍得柴火拖回来,估摸着还要在山里过夜。
  老张今年快四十,人是老实本分的,村里人都清楚。
  他起初看到颜漫漫一个人躺在那里,还以为她是被谁害了性命,吓得不轻。
  后来再仔细一看,周边也没个血迹。
  这才反应过来,人是晕在这里了。
  他没多想,就把人搬放到自己的独轮推车上,想着给送回知青院,要是有啥问题赶紧送医院。
  已经下工的时间点。
  村里人基本都在家,难免就有一两个人看到了老张从自己门前经过。
  等老张把人送到知青院,这才发现身后跟着不老少的人。
  而且她媳妇儿推开人群,眨眼就到了他跟前,看看衣衫不整的颜漫漫,又看看自己男人。
  差点原地爆炸。
  老张这才明白自己做法有失考虑,赶紧解释。
  要不是夫妻俩过了二十多年,老张媳妇儿也知道自己男人是个什么性子,那任凭老张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楚。
  而且知青院里人都出来表态。
  让另一个来春风大队一年的女知青花玲,和村里一位大娘,把颜漫漫抬进房间里,脱了她的衣服检查身体。
  确定,颜漫漫身上没什么欢爱的痕迹,只是腰侧有两处淤青。
  最后得出结论,估计是她下山的时候没注意踩滑了,给自己摔晕了,腰膈着石头受的伤。
  老张,纯属好心办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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