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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承景的语气带着危险,手上力道大得让我近乎窒息。
  我抓住他的手,艰难开口:“陆承景,放开我,你发什么疯?”
  “不干什么。”
  陆承景凑过来,近得我几乎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
  “唐梨,我警告你,老实待在我身边。”
  “如果你敢生出别的心思,我一定会弄死你。”
  陆承景说完便离开了,我缩在水中,久久才缓过来。
  我不知道他生什么气,或者因为陆厉,或者是安暖,总之我没有做什么忤逆他的事情。
  他将火气撒到我身上也是常态,我早就该习惯。
  离开浴室前,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皙的颈间掐痕清晰可见。
  我的头很晕,只想回房间躺着,睡个昏天暗地。
  路过客厅,陆承景却再次叫住了我。
  “你去哪。”
  我紧握住楼梯的扶手,让自己不至于摔下去:“回房间,我要休息。”
  陆承景却并没打算放过我,眸子墨如寒潭。
  “唐梨,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是什么身份?”
  我是什么身份?
  我的混沌醒了大半,脑中一片清明。
  我是他包养的情人。
  “陆承景,我很累,我怕我猝死在床上,大小便失禁。”
  我说得恶心,想着陆承景那般高高在上,觉得我粗鄙也就失了兴趣。
  但我忘了,陆承景喜欢强人所难,屈服才让他高兴。
  陆承景说着,走上前单手揽住我的腰,强硬按着我贴在了他身上。
  “我会给你办葬礼的。”
  我到底是没死成,第二天被陆承景带去了公司。
  经过办公区,人们看着我,震惊又诧异。
  “唐梨怎么又傍上陆总了?她不是被踹了吗?”
  “别看了,上次我们看她笑话,她没准还记着,到时候报复我们就完了。”
  听着细碎讨论声,我忽地想起一个词。
  狗仗人势。
  不好听,但很应景,符合我如今的境遇。
  这样想着,我便笑了,一路跟着陆承景进了办公室。
  关上门的瞬间,外面传来极清晰的一句:“小人得志。”
  我置若罔闻,陆承景招招手,将我叫了过去。
  他将一个文件夹拍到我手中:“给陆厉送过去,就说要给他过目。”
  这倒不像是陆承景的风格。
  不等我疑问,他又伸手理了理我的衣领。
  我颈间的斑斑点点清晰可见,每一处都出自他手,彰显着昨夜暧昧的痕迹。
  确保这痕迹能被一眼望穿后,陆承景满意了。
  “去吧。”
  我只能捧着文件夹横穿整个办公区,来到另一边找陆厉。
  “陆承景让我给你送个文件。”
  听见我的话,陆厉抬起头,目光交汇间却好似顿了一瞬。
  他久久没有说话,打量着我,眼底渐渐浮起不耐。
  “滚出去。”
  陆厉的语气依旧云淡风轻,但我却能听出来,他这是生了气。
  “我也不想来,但陆承景说有些东西要让你过目。”
  陆承景蹙着眉,打开了文件夹,随后整个扔在了我脚边。
  文件夹中的纸张四散,我一看,竟全是空白。
  陆厉斜睨着我,嘴角挑起一抹讥讽的笑。
  “文件看完了,你也是。”
  “唐梨,你干脆把衣服全脱了吧,反正你也不在乎。”
  “你为什么总能贱得这么没底线?”
  “我真怀疑当年你到底是在卖酒,还是在卖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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