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初霁说出这话时，有种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酸。
叶灵闻言愣住了，向来波澜不惊的瞳孔，在看见看着咫尺之间洛初霁绝美容颜，忍不住再一次泛起涟漪。
叶灵心下一酸，垂下了眸子。
捏紧手中的丝怕，暗暗提醒自己，上天给她第二次机会，绝对不是让自己重蹈覆辙的。
叶灵目光抬头目光直直的看着他，不答反问道：“千岁与皇姐可是真的要成婚了？”
她站在原地等着洛初霁的回答。
洛初霁眉间微皱，有些心虚的转过身去，目光眺望向不远处的楼阁。
良久，探出一只手去，等待着细雪在手中融化。
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他的声音矜贵而落寞：“虽说本尊只是个阉人，天生就少了个东西，本该一生一世无妻无子，可是我也是个人，也有七情六欲，冷暖自知。在漫长的岁月中我也仅仅只是想有个人陪，能知我冷暖，畏我身寒，仅此而已。”
洛初霁的脸色苍白，背影在光的折射中，一半阴影，一半明亮，落寞中透露着一丝无奈和失落。
他转过身，但那份失落却无法从他的瞳孔中抹掩去。
叶灵心下一紧，却依旧问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为什么非得是叶素玉？”
洛初霁闻言心下一颤，一抹难以言喻的情愫显现，又被瞬间隐藏……
他再次拿起经书，心绪万千，怎么也看不进去。
叶灵固执的站在原地想要一个答案。
洛初霁目光瞥向别处：“小灵，你逾矩了！”
叶灵心下一沉，犹坠冰山，刺骨的寒意席卷着她的身体。
她一手端起侍女递过来的茶放到鼻尖嗅了嗅，淡淡的龙井香，熏的她又清醒了几分。
良久，雪忽而停了，阳光透过云雾落到了前面的楼阁上，洒在洁白而松软的雪上，像一层淡银，闪烁着金黄色的光芒。
正当洛初霁抬脚打算离开时，
叶灵上前一步，拦住了洛初霁。
她笑的眉眼弯弯，话锋一转：“霁雪初晴，千岁，前些年您说好要教我骑马的，你可不能食言啊……”
洛初霁看看叶灵，心底五味杂陈，又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晶莹，终究是松了口：“行，明日西山猎场，本尊教你骑马！”
如你所愿……
他背过身回想昨日着暗卫的禀报，心像是有万跟银针穿刺。
叶灵如往常一样，来到藏经阁。将被翻乱的经书重新规整，擦书案上的灰尘。
将寺庙中的海棠上的霜去掉，繁忙中她的目光时不时的向亭子中的那人看去。
洛初霁躺在软榻上面，闭目修神，他的肤色似白雪，称的唇色愈发娇艳，宛若盛开的西府海棠，在阳光的照耀下，镀上了一层金光。
不过一个上午，寺庙中的海棠居然相继绽放起来，洛初霁派人来传话。
“殿下，千岁说您可以回去了，不必等他一起。”
叶灵闻言心中反而涌起一抹淡淡的失落，筹光交错之间，似乎看清了帘子内那人苍白的脸。
她点点头，踱步出了虚度寺。
……
虚度寺凉亭内。
洛初霁听着暗卫禀报着这些日子叶灵的去向，当暗卫说道她去了春明楼的时候。
洛初霁的心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暗卫见状不在说话，轻声询问道：“千岁，需不需要我动手为您永诀后患？”
洛初霁抬眸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威胁道：“没有本尊的命令，不准伤害她，否则孤要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