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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尤语江是被痛醒的。
阳光射进房间,照在床上。
“醒了?”熟悉的男声传进耳朵。
尤语江艰难地转头,看到坐在床边的喻言希,眼泪瞬间冒了出来。
她刚想伸手求安慰,可浑身的酸痛让她失神不已。
心里猛地一个咯噔,她绝望无比:自己昨晚已经被唐言楚玷污了,自己不干净了……
看着喻言希那张严肃的脸,尤语江尽量不让眼眶里的泪落下。
她艰难地翻了个身不再看他。
“喻言希,我们离婚吧……”
喻言希一怔,呼吸变急促:“什么?”
尤语江将自己的脸埋进枕头里:“我已经配不上你了,咱离了吧,你再去找个新的。”
喻言希皱紧了眉头:“别乱想,你先好好休养……”
尤语江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这时,谢梅儿从门口冒出一颗头来:“还有脸哭呢,你和唐言楚偷情全村都知道了!”
“言希哥那么好,你还给他带绿帽子,真是不要脸!”
尤语江死死咬着被子,眼泪止不住地流。
她想反驳却再也无法开口。
喻言希怒喝:“谢梅儿!你哪凉快哪待着去!”
谢梅儿不忿:“等着吧尤语江,公社过几天马上就会来人抓你去批斗当典型!”
重活一世,自己还是和唐言楚“搞”到了一起。
明明都努力改变了,却还是和上辈子的轨迹重合了……
上辈子自己起码是干净的,可是现在她不干净了,她脏了。
想到这里尤语江什么都不想听了,她红着眼哀求还想说什么的喻言希离开。
“先让我一个人静静,求求你了。”1
喻言希无奈,只好听她的。
人一走,尤语江从床底找到耗子药,都送到了嘴边却怕脏了屋子。
自己已经拖累了喻言希两辈子,不能再毁了他的下半辈子。
这天过后,尤语江跟变了个人一样。
从不出工的人,每天起早贪黑下地干活。
尤语江的变化喻言希看在眼里,每次他想跟她说话,都被她轻飘飘打断:“我累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转眼,到了尤语江二十岁生日这天。
这天她特意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谢梅儿在她梳头的时候进来了。
“还扮俏呢,公社的人马上就到了!等着戴高帽吧!”
尤语江没理她,转身进了屋里。
信写好放桌上了,屋子也收拾干净了,一切都收拾妥当了。
最后她从相框里抽出跟喻言希的结婚照,珍重放进鼓囊的口袋里。
“喻言希,再见了。”
……
收工回来的路上,喻言希采了一束野花。
今天是尤语江二十岁生日,却也是自己第一次为她准备生日礼物。
想象她高兴的样子,喻言希脚步也轻快了起来。
偏偏这时谢梅儿迎面过来扫兴:“希哥,公社来人抓尤语江那个野鸡婆了,你赶紧跟她离了划清关系吧!”
“闭嘴,别再让我听到你骂她。”喻言希绕过她就走。
谢梅儿恼极了:“她有什么好的呀,她都让唐知青上了!你不是亲眼看见了吗?”
“都是谣言!那天晚上跟她的是我,姓唐的是我揍跑的!”
喻言希胸腔起伏,这些天他一直在犯难,就是不知道怎么跟尤语江开口说出真相。
谢梅儿这一闹,他决定不等了,现在就去跟她说清楚!
他一口气跑回了家里,大喊尤语江名字却没人应答。
转头去卧室找,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诀别信!
喻言希亲启:
阿希,对不起。
我不该为了增进感情给你下药,所以被唐言楚糟蹋就是我的报应。
一切都是我活该,我认了。
我走以后,你一定要好好过。
再见了,再也不见。
“尤语江,你这个笨蛋!”
喻言希扔下信撒腿就往后山跑,幸好他留意了行踪,他要赶紧赶过去阻止她做傻事!
鞋都跑掉了,终于赶紧后山,他却被眼前的景象惊的说不出话来。
新挖的土坑里,尤语江涨红着张脸躺在在里面。
衣服扣子解开了几颗,露出若隐若现的乳儿,白得刺眼。
额间冒血的伤口有红得吓人。
“难受……我好难受……”尤语江失了智般,攥着石头往身下怼。
喻言希瞳孔一缩,跳进去夺过她手中的石头:“尤语江,你疯了!”
尤语江睁开迷离的眼睛,看清来人,捧起山峰直接贴了上去!
“救救我,好阿希,让我痛快一次死了吧!”
她是疯了,她真的疯了。
才会拿错春药,当老鼠药吃了。
饥渴从喉咙里挤出来,尤语江双腿夹紧喻言希窄腰,探了进去握住那硬的东西。
“阿希,弄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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