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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皎月震惊的看着他们,他们竟是没完。
  “你们有什么证据?!”她愤怒的看着他们。
  这群不做实事的人,专会污人清白。
  警察署的人一脸冷酷,并不理会她的话,甩出一张证明就直接离开。
  上面白纸黑字,竟还盖了印章。
  这年头,颠倒黑白这一套竟是被他们玩明白了。
  韩皎月知道,这其中定然少不了盛文修的手笔。
  她转身就要去找盛文修,却被闻朔拉住。
  闻朔问她:“你去哪里?”
  “自是找那罪魁祸首之人。”韩皎月气愤的说道。
  闻朔并不赞同她的做法:“此事既已盖章戳印,一切已成定居,倒不如想想如何应对。”
  他的话,听得韩皎月一愣,但又忍不住辩驳。
  “可这是我从小住的地方,父亲如今不再,难道任凭他们污蔑?”
  父亲清清白白一声,被冤枉致死,最后连老宅都保不住。
  闻朔语重心长道:“皎月,一切不可意气用事,唯有活着才有万般可能。”
  韩皎月顿悟,盛文修如今与豺狼为伍,去闹只会加剧事态恶化。
  她遣散了家中的下人,将卖身契悉数还与他们,还多给了他们些钱。
  顿时,宋府变得空荡。
  韩皎月看着冷清的宅院,过去的记忆浮现。
  父亲,母亲离去,如今自己生长了十几年的宅院也要离她而去。
  心里泛起一阵一阵的涟漪,让人忍不住落泪。
  三日之期到了。
  韩皎月站在门外,看着大门贴上封条,心里万般滋味。
  “我们走吧。”闻朔看着离去的人说。
  他们搬去了北大街,这里多是住着花柳女子。
  来时,韩皎月正好看到旁边住的女人正在送客。
  她不由的多看了几眼,是这北大街之前的头牌——烟儿。
  “怎么,你也觉得脏?”
  “也是,你是深宅大院里的小姐,自是瞧不上我们这些娼妓做派。”
  烟儿面带嘲讽地挖苦她,她没说话,只是递给她一支药膏。
  “假惺惺。”烟儿倒是没有拒绝,只是冷哼一声。
  韩皎月看着她:“我没觉得你脏,也没觉得自己就高人一等。”
  “我也缠足……我只是心疼。”
  若是从前,她对烟儿这样的人是嫌弃的。
  可自从知道这世道活着已是不易,她又有什么理由去嫌弃。
  韩皎月露出自己的丑陋的小脚,脚骨已断。
  眼下能正常走路已是不易,几乎每隔几天就要长一层可怖的血泡。
  烟儿顿了顿,没说话,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做皮肉生意,身上落了伤在所难免。
  时不时的韩皎月会买些药,给烟儿送去,让她分给姐妹们。
  偶尔也和她们讲些自己学到的东西,当说书一般给她们解闷。
  那天烟儿问她:“你为什么要住这里?”
  “大概无处可去。”韩皎月找了个理由搪塞。
  这里迎来送往多少男子,自然是最容易获取情报的地方。
  茶馆。
  “德昌先生,开办学校之事,我们都已经处理好了。”
  “只是这开办人,可否用您的名义?”
  韩皎月拿起茶壶,为了他添了杯茶。
  德昌先生啜了一口:“宋小姐有此大志,我范某自然鼎力相助。”
  “我可以帮你们解决学校和资质的问题,只是现在没什么老师,这些需要你们自己处理。”
  韩皎月点头:“这些我们都是知道的,我和闻朔会先暂时担任老师,后续我们也会尽快寻找其他有志之士。”
  “有您的名号,也一定会有很多学生慕名而来。”
  “既然如此,你们只管放手去做。”德昌先生笑着说。
  韩皎月和闻朔对视,心里隐隐升起一种期待。
  北大街。
  韩皎月回到家里,烟儿就来了她家。
  “你一直打听的许凛音,有消息了。”
  “在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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