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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延,你也认识?”
  周元显然不知道她戒烟那一出是为的哪般。
  “怎会不认识,久仰大名,还想着哪日去拜访来着,怎的就走了。”
  “真是可惜啊。”
  周延有多心疼时越,就有多厌恶那个雨生。
  显然他们都误以为时越是为了雨生,气不过周夫人的惩罚才赌气戒的烟。
  “只是,”周延看向周元,眼里满是稀奇,“大哥果然气度非凡,不是我等可比的,竟能亲自去送那人,你可知……”
  他没说完,就被时越打断,“好了,堵在门口说什么话,大家应该都等久了。”
  说完也不管他们兄弟,自己先进去了。
  周元还等着他后面的话,“什么?”
  “没什么,”周延挑了挑眉,“没什么,挺好的,进去吧,哥。”
  “格格,您回来的正是时候呢,饭刚做好,”吴妈走近,拿过她手上的提包,“大少爷呢?”
  “后面,阿延也回来了。”
  她往里走,看见周瑜白坐在客厅沙发中间,拿着报纸在读。
  “老爷。”
  没听到回应,抬头看去,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肩上。
  哦,周元的外套还搭在身上呢。
  她脱了下来,对半折叠,走过去,把衣服放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
  坐下,眼神对上他的。
  周瑜白依然没出声,只是沉默地对视。
  “爸”
  “爸”
  一前一后两道声音响起,打断了这短暂的静谧。
  他应了声,起身,“用饭吧。”
  时越看着他挺直的宽背,莫名熟悉。
  “走吧,”周元的目光扫过沙发上摊着的外套,顺手拿了起来,递给吴妈拿去挂着。
  晚餐很丰盛,都是周夫人精心准备的,每个人都照顾到。
  谈到工作,周元想起来还没有和大家说,“我明日就要去单位报到了,不日就要入职。”
  “嗯,尽快入职也好,成日在家闲逛也不合适。”
  周瑜白听完,对着他说。
  他一愣,不是还没回来两天呢。
  时越突然开口,“元哥,在哪里呀,我可以一起去瞧瞧吗,挺好奇的。”
  “可以,明日我带你去。”
  周元笑着一口答应。
  “哥,我也去,再带我一个呗。”
  周延凑热闹。
  周夫人嗔怪地拍了拍他的背,“胡闹,阿延你跟着去什么呀,我明天给你安排了事情的。”
  “我不去。”他一口拒绝。
  “妈,你叫阿延去做什么呀。”
  周元好奇,时越也看向她。
  “嗐,这孩子成日混在军营里,身边不是咱们就是他那些战友,没个女孩儿影子,”周夫人早就有这打算了,刚好提出来,“我担心他啊以后找不到老婆。”
  “这不,凑巧遇到个好的,跟人家也说好了,明天吃个午餐,看看电影什么的,这不就互相熟悉了?”
  “可我也和您说了,我是不会去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戳着碗里的菜,也不吃,就拿来出气。
  周夫人没好气,“嘿,你还不喜欢,人姑娘多好啊,知书达理,温静秀气,配你,绰绰有余。”
  “我不配,那就找个和人家更配的不好吗。”
  “好好好,你说,你和我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我按着你的标准找总行吧。”周夫人无法,总不能绑着他去。
  时越本来是凑热闹的,忽然感觉周延不怀好意地看着她,心下不妙,恐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周延向后靠去,好整以暇得望着对面的两人,转过头,对着周夫人和周瑜白,“妈,我喜欢格格这样的,您能让爸也帮我包办个差不多的不。”
  他的话落到在座的人耳中,各有理解。
  周瑜白此时才真正看向他的二儿子,已经是个肩宽腰窄的成熟男人了,打过仗,见过血,不是小绵羊了。
  周夫人却以为他是看上格格这个身份,也要找个皇亲国戚来配他。
  “老二,你要死啊,说的都是什么话,格格身份尊贵,是说要找来就能找来的吗,你这话,冒犯你大嫂了啊。”
  时越见他一心拖自己下水,索性加入,“妈,这都改朝换代多少年了,什么尊贵不尊贵的,这格格的派头啊,都是您和咱家看得起,才架起来的。”她放下筷子,拿起旁边的杯子,把里面的水倒了换上酒。
  端起来,“如今,政府强调人人平等,咱家也别再搞什么复古逆施了。”
  “来,我敬大家一杯,这往后啊,没什么格格了,就唤我名儿就好。”
  说完,一饮而尽,坐下。
  其他人端着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周夫人狠狠瞪了周延一眼,都是这捣蛋鬼惹出来的好事。
  周瑜白却拿起酒杯,干了。
  “不管外面如何,各家有各家的规矩,你就是我们周家的格格,这个不变。”
  随后,深深看了她一眼,离席。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宁静。
  时越却不受影响,继续接上周延的话,“你与我三哥是同期的校友,虽说现在各自为阵,但好歹也是亲戚,我三嫂都有了,你也不要落后太多哦。”
  看向周夫人,“夫人的眼光是极好的,看上的姑娘指定也不差,不妨见见,说不准还是个缘分呢。”
  “至于你大哥,明日你可别跟来了,我们夫妻两个出去,你横插在中间,多不像话啊,你说是不是。”
  周延不做声,脸色差的可怖。
  剩下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一顿饭吃得起起落落,就算是瞎子都能听出来这一家人的隐晦。时越想,她和周元真的该尽早结束了,省得不定时就遇上这修罗场。
  知道周延不会就此罢休,但也没想到他这么胆大,或者说,他已经不在乎了。
  热了牛奶上楼,打算睡前喝了助眠,却被他拉进了屋子。
  “小心,洒出来了。”她抱怨他的粗鲁,抓着手就扯,也不看看她手里还拿着东西。
  周延将她靠在墙上,一手撑着不让她跑,一手拿过她手里的杯子,放到旁边的桌子上。
  时越手上洒了不少,粘乎乎的恶心,就拿他胸前的衣料擦手。
  他没在意身上被蹂躏地皱皱巴巴的衬衣,低下头,凑在她耳边。
  “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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