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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飞来凤鸾,帝子夏有种无力感,自己站在那个庞然大物之前,犹如蚂蚁一般,只要轻轻抬一抬它那如大树一般的脚丫,就可以把帝子夏打飞。
帝子夏此时热血沸腾,纵然是不敌对人,刚刚化俑成蝶,力量得到极速提高的他,心中充满极强的战意,或者说,一个弱小的不突然撑握了一种强大的力量时,没由来产生的极大自信,让他可以藐视一切力量,失去了对对手的判断,和对力量的衡量。
此时,帝子夏就是如此,他感觉自己体内的力量可以击败所有站在身边的敌人,他明亮的眼神,被一团燃烧的火焰充斥着,望着眼前的诚然大物,他像一把出鞘的利剑一般,时刻就能把眼前的东西劈成两半。
“喳!”
一声响亮的鸾鸣,一下子冲空而去,划破天空,成为这个世界的独凑。凤鸾怒了,它第一次看到一个弱小的人类竟然用这种藐视的眼神,看着自己,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那种嘲笑而挑衅的眼神,已经伤害了这只大鸟的自尊。
还没有等这只大鸟发怒起来,帝子夏已经按耐不住,光舞着身子,像一个离弦的箭矢,向凤鸾激射而去。
“秃鸟,我要拨光你的鸟毛。”
凤鸾一听,暴怒,没有谁说它是一只秃鸟,自己这身彩色而发着亮光的漂亮羽毛怎么会秃,还不是什么秃鸟,而美丽而神武的凤凰后裔。就连同级的强者,都称自己为神鸟姐姐,这是那来的毛孩子。
神鸟发怒,灾难来临。
二十来米长的翅膀一扇,狂风四起,疾驰而去的帝子夏,只觉自己的身体一顿,速度减了下来,似行走在狂风骤雨之中,压力很大。
他脚下发力,向前一冲,他突然发现一个金色阴影向自己拍了过来,如一道天天堑一般,横在他与目标之间,然而还不是如此,那金色的翅膀一下子向他拍来,那狂暴的力道,让帝子夏狂力大发,已经看不出自己能否受此一击。
“破吧!”
一道银白之芒,裹在他挥出的拳头之上,形成一个能量光圈子,像一个银色的拳头虚影,骤然涨大四倍有余,他向金色的翅膀轰了过去。
砰!一声巨大的震天憾地的巨响,在这片石树林中传出,顿时古树断裂,尘土飞扬,整个空地被,鸾鸟一击之下,变成一片狼藉。那声轰鸣声不是帝子夏的拳头与鸟翅相撞的声音,而是那个巨大的金色翅膀拍击地面的声音,因为那一击之下,帝子夏被整个像钉子一般,砸进了地里,周围已经成了一个巨型大坑。
尘埃落定,帝子夏从那个巨型坑里爬了出来,光光的身子,粘满了黄色的尘土,身体时而时不时地泛起的白色银芒,让帝子夏看起来相当怪异。
“该死的秃鸟,早晚有一天,我会拨光你的鸟毛。咳咳!”
帝子夏不时地咳嗽着,纵然没有受伤,那狼狈之相,让帝子夏难不已。
“怕是你这辈子没有机会了。虽然你是难得的人皇身,没有合适的功法与蛮术之技,想要打败神兽,真是痴心妄想!”
老头起身整理着被帝子夏弄坏的栅栏,惋惜地说道。
“色老头,你不用打击我,等我回到试炼厅,自会用蛮珠,换取功法和蛮术之技,你就等着,到时候,我非要拨光这只秃鸟的鸟毛,插起来烤着吃,看这个大块头,应该能吃好多天,吃得人反胃不成,到时候,我会分给你吃的老头。”
“喳!”
一声鸟鸣,那只鸾鸟,闪过棕黄色的眼珠,扬起翅膀就要给帝子夏一下。吓得帝子夏连忙改口。
“啊!开玩笑的,不当真,不当真。鸟兄,你让我见识了神兽的风范,感谢你还连不急呢,怎么会对神兽冒犯。”
帝子夏搓着手,一幅紧张兮兮的样子。
“我是女的!叫姐姐!”
一声嗔怒的声音,从那只大鸟口中发出。
“啊!你是女的!”
帝子夏连忙捂住跨下的羞涩之物,一脸惶恐地叫道:
“鸟姐姐,竟然耍流氓!”
“穿上吧,你这小子没有正形。怎么会产生人皇身的血脉,真是不可思议。”
老者把一套衣服扔来过来,这时他已经把整个栅栏修好了,其迅速快的不可议。老者避免帝子夏再多嘴,被神兽狂虐,把他领进了屋里,让那神兽凤鸾离开自由地在蛮荒之地进行觅食去了。
老者坐在一个竹木的椅子上,对着帝子夏开门见山地说道。
“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拜你为师?不知道,你比那个秃鸟的实力怎么样?能打过那只秃鸟吗?我的师父可不能是普通人,要不然,怎么能教我呢。”
帝子夏白了老头一眼,他知道,当自己化俑成蝶,从那层黑茧里突破而出的时候,这老师兴奋地眼光,都已经说明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对自己很感兴趣,看着他指挥凤鸾的样子,还有那深邃的眼神,足以说明,是一个绝世的高手,拜这样的一个为师,其码有一个强大的靠山。
帝子夏长期处于一个地位卑贱,没有人重视的贱小子,不仅渴望强大的实力,同时也渴望有一个坚实的靠山。
这个师是一定要拜的,只不过,怎么才能让这个师拜的更有意思呢。这才是帝子夏要考虑的问题。
“我的实力怎么样,你来看看。”
老者把帝子夏引了过来,指那远处一百米开外的一个古树,说道。
“看到那棵树了吗?”
他突然,向空中轻轻一划,虚空中闪过一阵波动,帝子夏看无远方的古树轻轻一摇,似微风吹过。
“嘿嘿!这了没有什么嘛!只是动了一下。”
帝子夏不以为然地一笑,还没有等他再次出言,嘲讽他的眼睛已经睁的大大的,嘴巴张的圆圆的,一脸不可思议神情。
只见那棵参天古树,瞬间由绿变黄,像风化一般,化为无数的沙尘粉粉扬扬消失在虚之中,似乎那个地方根本没有那一棵树一样,如果不是那个地方显得空旷,帝子夏真的以为是自己眼花的一般。
他心中骇然,自己临行之前,觉得自己的父亲实力高绝,世上少有人敌,今天见到这老头轻轻一掌,才知道什么是天有天,人外有人。这个气息如普通人般的糟老头子,竟然拥有这么大的能量。
“怎么样?我的实力够吗?”
这老者微微一笑,看到帝子夏脸上出现意料中的表情,得意地笑了笑。
“还好吧。只是,只是这和做我师父,没有多大关系吧!”
帝子夏脸上的肌肉有些抽搐。这样的师父太给力了,这样的靠山太强大了。只要轻轻一掌,管你是人是物,统统化为粉未。
“什么?”
老头脸上笑容一下子凝固了。
“你想你这样厉害,可是和我有多大关系,我不可能一直在你的身边受你保护吧?如果我还是那样弱小,出去之后,不是一样受别人欺负。”
听到帝子夏的解说,老头很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很对,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不能依靠别人,依靠别人的力量总是不稳定,没有想到,你还有这样的看法,真是孺子可教也。我决定了收你为徒!”
“啊,你决定了,我还没有决定呢。”
帝子夏弱弱地说道。
“好,那你赶快决定,有什么就说出来,要死要活,给个说法。”
老者扬起手掌,再也不和帝子夏废话,如果拒绝,一掌之下,帝子夏确信,自己比那个古树好不了多少,最多,是那黄色的沙尘,变为红色的沙尘。
“我答应,我答应不成嘛!色老头,你可不能施暴啊!我还年青,经不起折腾。”
帝子夏竟然猥琐地惶恐起来。
“去!”
老者气极而怒,一巴掌打在帝子夏的头,把帝子夏扇了一个跟头,
“叫师父,再叫我色老头,我打爆你的头。”
“师父,刚才不是没有拜师,又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不叫你色老头,叫你什么,刚开始,你那样盯着人家看。”
帝子夏在地上的了一个滚,丝毫没有感觉到痛苦,他知道自己的这个上门师父没有真的发怒。
“我叫欧阳伯——,嗯?小子,你是不是想套我的名字?告诉你也无妨,现在怕是没有再记得我的名字了。”
老者神情中有些恍惚与失落,他很久没有说起过这个名字,他似乎已经忘记,连同那一次大战撤底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此时,他竟然会想起,连同着很久的那一次惨绝的大战。
“欧阳伯,你身为四大强者,竟然临战脱逃,你把亿万生灵置与何地!你还对得起自己的强者之名吗?你还对得起自己的绝世智者吗?”
“可法,我们走吧,这交战争是不可能获胜的,这场失败是不可避免的,这场灾难已经是注定的。我们还是保存力量,等待他的出现,只能他出现了,才能找到天的足迹,才能为人类,带来希望,才能让人类突破极限,为人类争得一席之地。”
“鬼话,真是见鬼的鬼话,你这是为逃避才找到的理由,你这是自私的表现,你根本要弃天下生灵于不顾,还说什么等待他的出现,难道,就为那个虚无的他,就要让亿万生灵受到伤害,失去自己对命运的掌控吗?”
“不是的,他真的不是虚无,他曾经出现过,只有人类才能出现,那是宇宙给人类的一线生机,一次掌控自己命运的机会。如果他出现,我不会躲避,更不会离开,我愿意,为此失去生命。”
“你还编吧。如果真的会出现,没有你,也一样会出现的,而不是你现在避免理由。你就是贪生怕死,你就是太爱惜自己的生命,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只会找很多的理由,生怕自己失去那宝贵的生命。”
“伯伯,你真的是可法说的那样吗?你真的是贪生怕死吗?我们活了这么久,好不容易为天下苍生做些事情,你还不舍得吗?”
“紫茵,你还不相信我吗?难道,咱们生活这么长时间,你还不理解我么?他真的存在,他不能没有我。你相信我好吗?”
“紫茵,不要相信他的鬼话,紫茵。。。。。。。。”
这时,欧阳伯满脸苦涩,他实在找不到什么理由让两人相信这真实的存在。然而他无可耐奈,为了那一线生机,他宁愿背负天下的骂名,因为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伯伯,这次我不能选择你了,对不起,亲爱的,虽然我依旧爱你,可是为了苍生还有可法,我必须留下来。你不能为我留下来吗?”
紫茵脸上带着伤心的歉意,她不能舍弃朋友,因为上次为了自己的爱人已经伤害过一次,这次留下来,或许做一次弥补,紫茵我了握拳头,脸上显得格外的落寞。
那种穿透人心的眼神,欧阳伯心碎之极,他很想说,我愿意留下来,可是他没有张口,因为他不得不离开,因为预言中,他的出现是因为自己的存在,这个时候,他不能留下。
“对不起。”
下面的话,他再也说不出口,但意思已经明确地表现出来了。
“你会理解我么?”
紫茵望着,这个爱了一辈子的男人,没有能与他同生,她的心里还有一丝愧意,不管事实真假,她的心里总有施放不出的苦涩。
欧阳伯再也忍心,看下去,也不能再下了,他必须离开。
这里,天空中已经响起战斗的号角,碧蓝的天空已经裂开了巨大的口,一个个光芒万丈的身影,从中走了出来。
“我走了,你们保重。”
欧阳伯心痛地望着自己深爱的女人,却不忍再看,怕一次心软,他会留了下来。他转身离去化为一片青色的波动,消失不见。在转身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一晶莹的泪珠,从那张绝美的脸上滑落。他知道紫茵,希望他留下来。
可是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希望她陪自己离开么?
“这个名字很久不用了!”
欧阳伯一脸凄然,深邃的眼睛中,带着淡淡的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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