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手机里分出几分目光，看了一眼老旧的空调：“回头再买一个。”
程清远将手里的工具放下，随意地扯着一旁的毛巾擦汗。
“我是说，是该换一个地方住了。”
我一愣。
说起来，程清远还真没有我所以为的那么穷。
虽说手头上的钱大多和顾家那位砸在了俱乐部里，但换套不错的房子居住，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是听梁骁提起，程清远一开始就是在这里白手起家。
大概是一种情谊在，所以后来很多年，也没有搬走。
将身上湿透了的老头衫脱下，程清远重新打开了空调。
风力不够大，但也算是凉爽。
简单地冲了个澡，确定以及身上没有汗味后，他才在我身侧坐下。
“有没有喜欢的小区？”
他将手机划开某个软件，好几个楼盘正在出售。
“要买房？”
程清远点了点头，眉眼清亮了几分：“手头的钱还没回，但是付个首付再装修不是问题。”
这边房价贵。
加上程清远给我看的这几个小区楼盘地理位置也不错，光是首付和装修，估计都要百来万。
“我这边手头也……”
“不用。”
温热的手指略过我的额前，替我将碎发别在了耳后：
“温池雨，在此之前，我没想过买房。”
我的神色怔怔，额头被他轻轻地抵住。
“挺好的，突然也想有个家了。”
31
在冷了我一周之后，江念淮总算是发来了消息。
周三，我来到江氏集团。
刚从电梯出来，外头正好是要离开的江云宴。
他满面春光。
这段时间被小小的重用了一番，加上之前有个小项目踩了狗屎运，也赚回了不少钱。
现在在外面，温晓月和他，都巴不得横着走。
“温池雨，你怎么来了？”
江云宴的语气很是不爽。
又用着那种色眯眯的眼神瞟了瞟我，语气很是不好：“上次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我冷笑。
我没找他算账就不错了，这废物还倒打一耙？
“行啊。”
我淡定地点了点头：“正好江总这会有空，不如一起去找找他，把这件事摊开了说。”
调戏自己名义上的小姨子，这事传出去，可不好听。
江云宴脸色一变，咬了咬牙没好气的说瞪着我：“行，你厉害！”
他错开我走向前，进电梯之前，目光又止不住地落在我身上，隐隐有着几分贪念。
我想了想，不知道为什么，一股不安涌上心头。
低头拿出了手机，给程清远发去了消息。
走进江念淮的办公室。
他倒是不废话，直接把一份合同递到了我面前：
“独家授权，利润我可以让步。”
我打量了那份合同，不疾不徐地端起一旁已经准备好的茶：
“我相信江总的能力，只是，江总的这个app在下个月才会上线。就算是到处砸广告宣传，初期的原始日活也不会很多。”
江念淮停下握着的笔，将目光定定地锁在了我身上：
“我不喜欢拐弯抹角，要求，你可以提。”
“我希望江总能把头部流量给我，为期一年。如果我能带动江总的app，后一年的条件，依旧是如此。”
三年内，江念淮的这个app，将会打破市场垄断，成为top3。
只要能拿下头部流量，后续的收益，不是问题。
“看来，你们都想要这个头部流量。”
江念淮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们？
我微微一笑：“温晓月给江总开出了什么条件？”
“她？”
提到温晓月，江念淮眼里有几分不屑：“大放厥词的告诉我，能够帮我引流做到top1。”
“江总没答应。”
这句话，是肯定句。
江念淮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轻轻点了点合同：“就按照你说的来签。三个月内，我要看到效果。”
“好。”
合作谈拢，我心中的大石头也落了下来。
从江氏刚刚出来，迎面就撞上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温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