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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村子里臭名昭著的扶弟魔。
  卖血给弟弟读书,把家里搬空贴补娘家。
  克死老公孩子,三个小叔子对我恨之入骨。
  妈和弟弟却还要将我卖给老光棍换彩礼。
  被老光棍凌虐致死前,我哭着逃回娘家求救。
  妈却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死也要死在那里!”
  弟弟一脚踹得我直不起腰:“彩礼钱是给我娶媳妇用的,想要回去,做梦!”
  重活一世,我发誓绝不再做扶弟魔,要和三个小叔子把日子过好。
  却被他们折腾得夜夜腰疼……
  ——
  1975年初秋,小岗村。
  田里稻穗低了头,正是农忙时节。
  秦舒坐在床边,孩子早就吃饱了,睡在一旁。
  可胸前那两雪白的蒲团还没得到纾解,洇湿了汗衫。
  她实在涨得难受,拿起桌上的搪瓷缸子,纤白的手指轻轻揉捻,沉甸甸的樱桃尖就颤巍巍地吐着奶水。
  秦舒娇娇地喘息着。
  突然,“咯吱”一声响,门被推开。
  秦舒诧异抬眼看去,对上一双深邃不见底的眸眼。
  来人是她老公的弟弟陶翎枫,也是她最大的小叔子。
  男人刚从田里收完稻谷回来,皮肤被高悬的日头晒成古铜色,浑身都是精瘦的肌肉,眉眼像极了她死去的老公。
  秦舒注意到陶翎枫的视线,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落在她的身上!
  她霎时间红透耳朵根,手忙脚乱低头系扣子遮掩胸前的高耸翘挺。
  “老二,怎么这么早回来,我饭还没做哩……”
  陶翎枫背过身去,语气很差。
  “做什么饭?家里能吃的东西,昨天不都让你搬回娘家了吗?”
  秦舒喉咙哽住。
  突然想起昨天阿妈过来,跟她哭诉说家里没米了。
  她当时就把家里仅剩的一点粮食全给了阿妈……
  秦舒愧疚又羞赧,不敢再看陶翎枫:“我……去邻居家借点米回来……”
  说着就匆忙下床快步出了门。
  刚借到米,迎面走来一个大脸盘子的狡狯女人。
  她一把拉住秦舒:“秦舒,阿妈跟你说,寡妇的名头不好听,你得趁现在年轻,早点改嫁……”
  秦舒看着阿妈孙小梅,她脸上都是殷切关心,似乎真是为了她好。
  可她是重生来的。
  上一世,弟弟要念书,母亲就撺掇着她去卖血换钱。
  嫁了人,还要她刮光自家贴补娘家,她男人用命换来的抚恤金还没捂热,母亲就像嗅到腐臭的苍蝇一样围上来把钱哄走。
  秦舒忍不住驳回去:“妈,寡妇的名头不好听,你怎么也守了这么多年?”
  “要改嫁你去改,我不改!”
  孙小梅苦口婆心:“我不会害你,给你看了个好人家,保准不会让你吃亏。”
  秦舒知道,她所谓的好人家,就是隔壁村那个老光棍刘驼子。
  秦舒出门老遇上他,每次色眯眯盯着她流哈喇子。
  “你弟弟是咱家里唯一的男丁,要钱娶媳妇传宗接代,你嫁过去换彩礼给弟弟,娘家永远都是你的依仗啊!”
  上辈子,孙小梅也是这些花言巧语。
  她卖给刘驼子后,被折磨得浑身是伤,最后染上脏病凄惨死去……
  回娘家时,阿妈和弟弟却不愿意救她。
  如噩梦般地回忆历历在目。
  秦舒手指指尖嵌进肉里,忍下心痛发狠推开孙小梅:“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接着捂住耳朵,隔绝身后孙小梅的骂声,匆匆去了邻居家借米和菜。
  做饭时,她看着半搪瓷缸的乳汁觉得倒掉可惜,就一股脑倒进了粥里。
  日头落山,三个小叔子都农忙回了家。
  这三个小叔子一个强壮,一个聪明,一个歌声如天籁。
  秦舒知道上一世自己死后,三个小叔子外出闯荡,一个成为军队首长,一个成为商界大佬,最小的那个成为炙手可热的大歌唱家。
  秦舒笑意盈盈,端上粥和咸菜招呼着:“回来了,快来吃饭。”
  三兄弟听到这话,像是看什么妖怪一样看着秦舒。
  最小的小叔子陶季江更是出言讥讽:“平时家里一粒米都要搜刮给娘家,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秦舒被说得他说得面色一赧。
  见她这幅模样。
  老二陶翎枫冷哼一声,把筷子往桌上一放:“突然对我们这么好,还是想把我们家房子给你弟弟吧!”
  老三陶叔江当即笑着拿出早就收拾好的包裹:“正好,我给你东西收拾好了,你回你的娘家去,我们一刀两断!”
  老四陶季江也恨恨看着秦舒:“孩子留下,那是大哥的种,我们会把他养大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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